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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吃力,问题不大,等他再过两年力气更大了就正正好了。
给吴礼到了谢,又保证过些日子就给他换个新财源,李承阳扛着将近三米长的画戟出了工部,回到东宫。
让他疑惑的是,如此拉风的兵器竟没有惹来路人的惊叹,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盯着他看,直盯得他出了一身白毛汗。
可能是太帅了导致他们太惊讶都说不出话来吧,竟无语凝噎是不是这个意思,恩就是,李承阳感觉有些不妙,但是还在自己安慰自己。
一进东宫门口,李固就从门房那漏出头,看到李承阳扛着的画戟疑惑道:“殿下,你扛着个仪仗干什么,是不是抢了谁家的,咱们后院这玩意多的是,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仪仗?”李承阳错愕问道:“这东西是仪仗吗?我以前怎么没看到过?”。
“您以前那次出门用过仪仗?”。
哦,对,他的仪仗从发下来以后就一直放在仓库里吃灰,他出门怎么会用到那些东西。
“不是说吕布就是用的方天画戟吗,怎么就成了仪仗了?”古往今来都知道吕布用的是方天画戟啊,难不成历史又欺骗了杂家?
李固挠了挠头:“吕布用的是长矛啊,老程一直以吕布为偶像,这才学的长矛,方天画戟是个什么说法?这都是有记载的,殿下您是不是记错了?”。
嘶,果然,又是常识害人呐,看了看手中的方天画戟,突然就不香了,一想到日后人家都大刀长矛的对战,而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挥着个仪仗乱舞,真不知道到时的敌人会怎么想?
“难道地方太子是来投降的,你看,投降用的礼器都带来了”。
一想到会出现这种可能,李承阳就感到肝疼,以后是要上战场啊还是上舞台啊,这笑话可大了。
也没办法去改了,吴礼说按照这种铁的材质,再次锻造的话就容易废了,也就只能将错就错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以后出门带着仪仗,一旦遇到什么危险,从身旁的护卫手中拿起方天画戟就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说起来还是个不错的想法。
不过这估计也是不可能的了,以后他出门怎么可能会遇到危险,那些守在宫门的刺客不也是对他毫无办法,任凭他自由出入,换了李承乾试试?那群人不扑上来才怪。
不过以后遇到叛军到是可能的,初唐时候叛军和叛乱的少数民族不在少数,这万一让他碰到,等等,叛军!
李承阳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几日一直惴惴不安了,罗艺,罗艺啊,这小瘪犊子早就憋着坏呢,不是贞观年间就要反吗,还就是唐初,让这丫镇守泾州这个长安的门户,那不是把命脉放到了敌人手里,李世民糊涂啊。
想必长孙无忌当时也对罗艺有了那么点怀疑,这才当场把问题提了出来,谁想李世民坚决相信一个位比秦王的三公和远超常人的食肆就能把罗艺搞定,这才出了这么大纰漏。
不行,这是要赶紧告诉李世民,不然泾州一旦失守,那长安也就会延续历史上的悲剧。
急忙跑出东宫门口,却又急匆匆的刹住了车,泾州到长安有两百里,眼看现在已经是八月二十三了,再去也已经晚了。
默默往回走,再也不去想别的什么了。
突厥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会州原州早就没了什么人烟,据说原州整个州的兵力也不足一千,农户更不必说了,所以突厥到来产生的损失也不会很大,但是泾州以后就不是这个情况了。
泾州出于长安周围,也是唐人北上突厥南下的重要门户,这里的军户和农户都很密集,一旦被突厥攻了进来,那后果肯定不可设想,所造成的损失皆是因为他一时疏忽导致的,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睁着眼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眼,摸着黑爬到屋顶,今日的月亮亮的有些异常,房顶上的砖瓦都被照的分毫毕现,寂静的夜晚,宫外的民居内一片祥和,打更人在各个坊中穿行,眼中看到的一片祥和。
多希望这幅画面能这么一直安详的存在下去,百姓们安居乐业,宫内和谐安定,李世民整体去忙他的事情就好了,最好再能活个几十年,等李承阳自己的孩子长大了直接把位子传给孩子,也省的他去过李世民那种苦哈哈的日子。
而他也就不用在这深夜里独自看着城门的方向担惊受怕,早早的睡上一觉不香吗,但是现在,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大唐子民的惨叫,残值断臂四处乱飞,突厥人狞笑着砍下一个又一个头颅,现在都不敢闭眼了。
夜,匆匆流逝,墨菲他老人家果然名副其实,搞出来的墨菲定律还真有那么一套。
天色刚刚亮起来,阳光缓缓撒在宫外的街道上,还在宵禁的时辰,李承阳却远远看到还不该开启的城门中缓缓漏出了一丝缝隙。
绝望的闭上双眼,蝴蝶翅膀还是没能煽起来,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