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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看到今晚以长辈身份上座的殿主,以及他们的吾皇新郎。
这一看,果然就见那无数珍贵银玉制作而成,其上铺了一条极长极长的猩红地毯,通往皇坛的华贵道路上,尽头之处,缓缓出现了两道身影。
其中一人,换掉了以往惯穿的黑袍,换上了在东区里象征着吾皇的银色,其上有金红的丝线织就成一幅星云图,整体端庄而大气,华美而贵重。星殿殿主缓步而来,向来素净的脸庞也是上了精致的妆容,显得她面容十分庄重而典雅,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强大之极的气场。
她被身边的人挽着手,沿着这条红毯玉道,要穿过整个平台,才能到达皇坛之上。
皇坛上只设了三个座位,最上头的那个座位是她的,稍稍靠下的两个,就是身边这人,和接下来要到场之人的了。
再看今晚主角之一。
他一直都是只穿银色,今日大婚之夜,也同样如此。他一身好似秘银般的华贵银色,其上却没有什么红色的装饰,只纯粹一袭银,银得十分干净通彻,但细细看去,其上却又绣着种种神秘而玄奥的贵重纹路,衬得他身姿挺拔颀长,尊贵无比。
随着殿主漫步行进间,他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隐约可见那双泛着点点银光的眸中,有着一种名为期待激动喜悦的情绪,正在那眸中波动着。
显然,饶是他,也避免不了在自己的婚礼之上,有着普通人所拥有的一切情绪。
要成婚了啊。
他看向前方远处的皇坛,眸中银色隐隐激荡。
那里,将是他和妖儿结成连理,为天地共同见证之地。
从此以后,妖儿就是他的妻子,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等了多少年,方才等到今天这一天!
整整四百九十多年的时间啊,终于,终于……
他隐约觉得自己的手心有些汗湿,竟是十分的紧张了。
然后就感到身边的殿主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太紧张,最好能放轻松,以他最好的状态,来进行接下来的仪式。
有殿主打气,他果然沉了沉气,波动太厉害的心绪略略平复了下,他继续稳重而端庄的朝前走。
每一步,都是越来越沉稳,再不出现刚才那种要不得的失态。
此时的祁皇,浑身上下无不是散发着让人顶礼膜拜的皇者之气,恍惚他是高高在上的星辰幻化而成的神者,有着世人所不能有的种种高贵,让得无数生灵只能仰头膜拜着他,将他视为天视为一切。
而今天,这样的一个人,却要大婚了。
这么多年,终于要大婚了。
不少东区人看着这样的吾皇,眼眶都是变得通红了。
吾皇。
吾皇!
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也是我们祁氏的大喜之日。
你要娶妻了,我们真为你感到高兴啊!
吾皇,以后你就是有妻子的人了,记得要待她好,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你要好好照顾她,不说事事都要考虑到她的感受,但你也要有着做丈夫的许多责任和担当。
你是男人,在家庭里,你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和职责,你要肩负起守护整个家庭的职责,可能现在你们只是单独两人,但等到以后,家庭成员增加了,你就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结婚,这不仅仅是两个人真正在一起要举行的仪式。
更重要的是,从此以后,你们就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你们有着再也无法分割的联系!
同生共死,荣辱与共!
吾皇啊!
你大婚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
东区人热泪盈眶。
然而,他们并没有想到,今日大婚之后,过不多久,他们的吾皇,将要离开参商之海,前往东灵圣地进行守护;
他们的皇妃,也要离开东区,随着星殿殿主前往中境,去寻找遗失的前世。
世事难料。
可谁又能说得清呢?
人生从来都是如此,每时每刻都有着无数的惊喜,每时每刻也都有着无数的惊险。
人的一生,或平平淡淡,或碌碌无为,或跌宕起伏,或波澜壮阔。
这些说是天定,但其实人生却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随意的一个想法,随意的一次回眸,都会让一件事情产生无数个可能,从而便也产生了无数个人生,无数个结果。
便如今日。
祁皇同褚妖儿大婚,可能在他向褚妖儿求婚的时候,他也压根没有想到,今日婚礼,他会这样举行,他会让这座皇城,展现在世人眼前的是这个样子。
他也完全没有想到,此时的自己,居然完全没有着往日的运筹帷幄。
有的,只是激动,兴奋,紧张,忐忑,等等等等,每一种情绪都在心中剧烈的动荡着,晕染开无数他所说不上来的情绪,让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只是强作镇定而已。
待会儿,等妖儿到来了……
他简直不敢想象,只能埋头同殿主走着,走向最前方的皇坛。
因为是太过重要的仪式,尽管这条红毯玉道十分冗长,但两人走着,也没有动用任何的力量,只平平走路,走得虽然不快,可也没有耽搁太久时间。
不多时,两人在一众朝拜之下,走上玉阶,祁皇难得恭恭敬敬的在人前落后殿主半步,请她上座。
“哗。”
华丽的银色广袖略略翻飞,殿主怡然端坐在最高的那个位置,眉宇肃然,为世人所瞩目。
祁皇则在旁边立着,听长老会首席再道:“吾皇已至,恭迎新娘!”
现在说是新娘,等拜过殿主后,就能直接称呼为皇妃了。
音落,祁皇抬眸望去,便见刚刚还是空无一人的玉道尽头,此时已然慢慢出现了一座玉辇。
当真是玉辇——
由深埋海底千万年的一整块价值不知几何的冰白之玉雕琢而成,其上雕龙画凤,龙腾凤鸣,说不尽的繁荣富丽,道不完的举世罕见。
玉辇被四头白凤凰,四头冰麒麟拉驶着前进,十个盛装打扮、手持花篮的童男童女走在冰麒麟前方,十六个宫人分别护在两侧,玉辇后面还跟着四头白龙白虎,以及另外十个小童子。
小童子们一路撒着花瓣,前后花瓣不断,铺了一路,和玉辇一起,共同缓缓行进而来。
看那玉辇,三面皆垂着细细长长的珠帘,颗颗皆是一斛便能买下一座岛屿的珍贵月珠,灯火一照,月珠珠帘随着玉辇的前进而微微晃动,灿然生光,正面那一面的珠帘则是分做两旁挽起,露出玉辇中正襟危坐的人。
正是新娘。
就见玉辇里的新娘,和新郎一样,同样是一袭华丽的银色长裙,层层叠叠的裙摆之上,绣着乘云欲飞的凤凰神龙,正是龙凤祥和。她三千青丝被悉数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凝脂般的脖间,却并未如寻常新嫁娘那般,挽了发髻再戴着金色的凤冠,而是佩了一方小小银冠,银冠之上共有九条神龙,九条神凤,这是喻意为天长地久,朝夕不尽。
其实,细看她身上的婚服,前后上下的纹饰,数一数,也同样是九条神龙,九条神凤。
而同样的,她所乘坐着的玉辇,也是如此。
许是因为夕阳西下的时候,方才结束了最后一次治疗,眼睛一直都不能见光,现在被四周围白昼般的光芒一照,有些不太能适应,新娘眼睛微微眯起,眸色是纯正的血红,让得她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异于常人,带着与生俱来般的淡淡威严。
而大婚妆容,向来都是讲究高端大气,雍容端庄,是以平时都素颜的她,这时候也是不得不化了较浓的妆,往常在人前显得惊艳万分的她,在妆容的陪衬之下,难得高贵端庄,很能撑得起她一身龙凤婚服的同时,也很能撑得起她东区祁氏皇妃的身份。
她看起来很是沉稳的坐在玉辇之中,接受着来自参商海各地宾客的注目,目光平视,看向前方遥远之处,在一处灿然灯火之间,还隐隐显得不是太清楚的皇坛。
皇坛啊……
她蜷在袍袖之下的双手,忍不住有些发紧。
要嫁人了呢。
她紧着手指,感受到紫极之链垂在胸口的温度,她在心里默默地道,父王,母妃,还有王叔,妖儿要嫁人了,你们能看到吗?
妖儿要嫁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叫祁皇,你们都还没见过他呢。
要是你们能见到他,他就会喊你们岳父,岳母,王叔,你们肯定会很高兴吧?
这是妖儿前世今生,第一次嫁人呢……
终于,玉辇慢慢的走近了,褚妖儿终于能看清皇坛之上的人。
看着那两人,一个同自己一样端坐着,一个则是静然站立着,这等场合之下,身份摆在那里,怎样都不能太过失态。于是两人都保持着同样尊贵稳重的神情,衬着身上华贵至极的衣物,简直如同两尊神像般,看得人禁不住就要顶礼膜拜。
然褚妖儿还是看清了,殿主眼睛似是有些发红,祁皇的双手也是在微微的颤抖。
见两人和自己一样,也是在紧张,知道有人在陪着自己紧张,褚妖儿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平静了下来,心跳也似是变得有些正常了。
她和普天之下所有的新嫁娘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玉辇之中,等待着和新郎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到得最近处,她就能从玉辇之中下来,他将会来迎接她,然后两人共同拜向作为长辈的殿主,他们从此就是夫妻了,一生一世都再不分开。
原来嫁人,就是这个样子啊。
看着新娘居然是乘坐如此奢华的玉辇而来,宾客们都是无比震惊。
原因不做他想,只因连身为新郎的祁皇以及星殿殿主出场,都是步行,可这位新娘,是能乘坐辇来。
祁皇得宠爱她宠爱到什么地步,才能让她单单一人享受这般待遇?
宾客们却是不知道,原本褚妖儿也想和祁皇一样,步行去皇坛的,但雪殿主开口,说她身体不好,能不走路就不要走路,于是祁皇二话不说,准备了东区里这座最豪华的坐辇,让褚妖儿这样极尽高调的来。
头顶夜空之上,礼花烟火还在不停的绽放着;皇城之中,鞭炮也还在不停的响着,热闹之极。
便在这样的热闹之下,玉辇走过长长的猩红地毯,终于来到了玉阶之前。
玉辇刚停下,祁皇就已经从皇坛上走下来。
拉辇的四头白凤,四头冰麒麟,立即从中让开道路来,请吾皇迎接他的新娘。
他伸出手。
“妖儿,来。”
他轻声的开口,声音在繁华热闹之中,显得那么轻不可闻,可褚妖儿却还是第一时间听到了,并且听得很是清楚。
她看着他,见他眸中银光闪烁,好似倒映了夜空日月星辰,亮得璀璨,美轮美奂。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来,繁琐贵重而极长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缓缓垂落,她在玉辇之中站起,一步步的走向祁皇。
一步一步,皆好似是走过了前世今生,整整四百九十多年,他终于能娶她,她也终于能嫁给他。
走到玉辇最前端,她刚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他手臂一揽,竟将她抱了个满怀。
“哇。”
两侧宾客们见了,都是忍不住发出小小的惊叹声。
这也太宠了吧,连让新娘走路都不肯。
褚妖儿下意识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感受到他这温存的动作,是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她抿着唇角,微微笑了笑,任由他怀抱着自己,走上登上皇坛的玉阶。
玉阶不过九道,须臾,来到皇坛上,走到距离殿主不过丈许远的地方,他终于将怀中的新娘放下来,然后牵了她的手,两人共同面向着殿主。
殿主本就肃重的面容,当即变得更加肃重。
这时,礼炮已然不再齐鸣,鞭炮也已不再点燃。
整个皇城,陡然安静了下来。
然这安静,却只是暂时。
长老会首席依旧跪地,扬声宣告,声音浩浩荡荡,响彻整个皇城。
“参商之东,祁氏之天;吾皇之婚,今日之始!吉时到,行礼——”
音落,皇坛上的一对新人,彼此松开手来,挺直了身体,对着坐在上首的人,恭恭敬敬的俯身行礼。
行的还是大礼,就连祁皇,都是没有半分敷衍。
东区之主都行礼了,在场其余人,焉能不动?
当下,除了皇卫军之外,在场所有人,所有灵兽,所有海族,全是紧跟着行礼。
就连皇宫之外的城区里,远远望见吾皇和皇妃在叩拜长辈,东区人也都纷纷跪下来,神色恭敬。
而上座之上,看着以晚辈之态朝着自己叩拜的两人,殿主轻轻开口,声音似是从天外而来,悠远而神秘。
“鸾凤和鸣,举案齐眉;天赐良缘,一生白头。我以东灵……的身份,祝愿你们——”
“永结同心,地久天长。”
……
褚妖儿坐在崭新的婚床之上,忍不住又开始紧张了。
因为这里是吾皇寝宫,因此,新房里十分安静,只有她一个人。
不同于整个皇宫的高贵之银,这座寝宫里,俨然和正常的婚房没有太多的区别,到处皆是喜庆的红色,大红的双喜,大红的桌椅,大红的灯火,大火的喜烛,以及她正坐着的,大红的婚床。
头上并没有什么盖头凤冠,视线便没有被遮挡。
褚妖儿四处看了看,这座寝宫已经变成了她不太熟悉的模样,空气中不是她日夜都在嗅着的银龙涎的味道,而是一股十分高雅却馥郁的香味,缭绕在鼻端,嗅得人浑身血液都似是要为之沸腾起来。
唔。
褚妖儿撇撇嘴。
这是谁搞的,居然还弄春药。
小儿手臂粗的龙凤喜烛正在灼灼燃烧着,滴落了滚烫的烛泪。她正看着,就遥遥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守在婚房外的宫人请安:“见过吾皇。”
“都下去吧。”
“是,吾皇,恭祝吾皇与皇妃千年好合,早生贵子。”
宫人们纷纷退下,掩上了外殿的门。
那人在外殿里站了会儿,也不知道是干了什么,好久才过来,等得褚妖儿本来就对接下来的洞房花烛夜很是紧张的,当即因为他的停顿,变得更加紧张了。
这里没有其他人,更没有宾客,她手指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大红床单,嘴唇都不知第多少次的咬紧了。
她目光闪烁的看着慢慢走进内殿的人。
这一看,才恍然,难怪要在外面呆了会儿,原来是醒酒了。
便见此时的祁皇,虽然谈不上醉眼朦胧,但那一双星辰般的眼眸,此刻微微眯起,泛着淡淡的银亮水色。他步伐隐约有些不太稳当,看得褚妖儿直接就从床上站了起来,走过来就要扶他,道:“你喝了多少啊,居然都喝醉了。”
“嗯,喝了很多。”
他眯眼看她,新娘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有些不太真实,好似今天所经历的一切,也都是个梦境一样。他陡然伸手抱住她,所有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压得她身体一歪,一手忙不迭的扶住了旁边的桌案,方才没有倒下。
她承受着他的重量,好看的眉微微蹙了蹙:“怎么了,喝多了很难受吗?”
他继续眯眼看她:“不难受。”
“可是你都站不稳了。”
“我还能抱得动你。”
说着,他拦腰一搂,就将她整个人给横抱起来,然后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旁边的浴室走过去,准备洗鸳鸯浴了。
身体一下子腾空,幸好之前紧张过了,早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此刻居然有心思调笑他:“你不会待会儿洗着洗着睡着了,沉进水里吧。”
“我要是沉下去了,我会带你一块沉下去。”
她撇嘴:“我会立即爬上去,不会让你得逞的。”
“呵。”他唇角一勾,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低头就狠狠亲了她一口,直接将她亲得两颊泛红,“你以为我会给你爬上去的机会?”
说话间,已经到了浴室里。
便见浴室里早已放好了热水,水雾袅袅,热得本来就穿了不少件婚服的两人,当即都是更热了。
祁皇脚步不停,搂着怀中的新娇娘,连人带衣服的,“噗通”一下,就跳进了浴池里。
“哎你急什么,我衣服还没脱!”
新娘淬不及防差点呛水,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说道。
男人没说话,回答她的是衣帛被撕裂的声音。
再接着……
洞房花烛夜,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缠绵不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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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两本书都多更了一些,并且也都上了更新榜,算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也算是送给你们的生日福利~
群么么哒~祝我自己生日快乐,也祝你们看文快乐~
明天开始新卷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