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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顾水墨试探地问道。
楚钰城没有回答她,而是径直地将她抱到了床榻上,在她惊恐的目光中,俯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不…你放开我…我可以给你钱…我不卖的…”顾水墨这下是真地急了,未被束缚的双手不断地捶打着他的背,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安。
楚钰城并未在意那双作乱的手,只是伸出一只手覆上了她的双眼,然后缓缓地摘去了头上的纱帽,露出了那张被他折磨得苍白无比的脸,一滴激动的泪瞬间砸落到顾水墨的脸颊上。
就在顾水墨愣神的时候,楚钰城俯首贴上了那双微微颤抖的唇,瞬间将顾水墨的愤怒燃到了顶点,狠狠地侧过头咬上了他的脖子,那力道好似要喝血吃肉一般,让楚钰城想起了当年还是幼崽的白火。
顾水墨的撕咬和挣扎触断了楚钰城的理智,不由自主地将她的纱裙向上一推,伸手摸上了她的小腹,结果手中的触感却将他的理智给拉了回来,这是…他的孩子还在…
激动之下,楚钰城顾不得其他,在顾水墨隆起的小腹上不断地抚摸起来。腹中的孩子好似知道了什么一般,悄悄地动了一下,就这么微小的动作还是被楚钰城捕捉到了,兴奋地摸得更带劲儿了。
“阿城救我…阿城救我…”
眼睛被捂住什么都看不见,那人的大手还在她的腹部不断地游移着,顾水墨不知道谁还能来救自己,这个人竟是发现了她怀着孩子还不放过她,果真是禽兽之人。
若是真的让这人得逞,她往后还拿什么脸面去找阿城,那便真的坐实了这个身份要在临仙阁呆一辈子了。想到了此处,顾水墨将牙齿抵到了舌根的位置,就在她要咬下去的时候,腹中的胎儿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顾水墨一愣,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见这人世,焦急之下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话落。
这泪不仅烫了楚钰城的手,亦是烫了他的心。
“傻丫头,我摸摸儿子也不行吗?”楚钰城低沉地出声。
顾水墨呼吸一窒,睫毛都跟着不断地颤抖起来。
楚钰城觉得那睫毛虽是刷着他的手心,但其实是在刷着他的心。
“阿城,是你来救我了吗?”顾水墨哽咽着出声,多日来的担忧和害怕瞬间爆发,整个身子都跟着抖了起来,吓得楚钰城忙将手从她的眼上移开。
“对不起墨儿,我不该吓你。”拉过一旁的毛毯将她的肚子盖上,楚钰城蹲跪在床榻边执起她的手,轻轻地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眼中的柔情仿若要滴出来了一般。
顾水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先是模模糊糊的,渐渐地变得清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终是出现在视线中。
“阿城,我终于等到你了。”
“傻丫头,我一直都在,刚刚脱你衣裙的人是我。”楚钰城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早知道会把丫头吓成这副样子,他刚刚便不会那样了。
顾水墨脑袋一歪,起先没明白楚钰城的意思,但随着目光落到他的衣衫上,还有被抛到地上的纱帽上,顾水墨这才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想明白,瞬间复仇的小火焰在胸中燃了起来。
“楚钰城!你知不知道刚刚差点儿吓死我!”
“墨儿,我错了,咱们不生气,你肚子里还有孩子。”楚钰城忙顺着毛摩挲。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宝宝…”突然间,顾水墨抱着肚子痛苦地在床榻上打起来滚儿,吓得身旁的楚钰城瞬间失了心神,跳上了床榻死死地将她锁到了怀中,生怕她这样乱滚伤到了自己和孩子,错过了顾水墨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渐渐的怀中之人不动了,楚钰城便发觉了不对劲儿,忙伸手轻摇起她的肩膀,可任他如何呼唤,那人根本就没给他任何回应,就好似…死去…了一般。
楚钰城的心瞬间被淋了个透,缓缓地伸手到她的人中处,竟是没有感受到一丝气息。
“墨儿?你不要吓我…”
“墨儿…求你醒过来…”
“刚刚你错了没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错了…”回完话楚钰城才发现不对劲儿,忙垂首去看才发现顾水墨正瞪着一双剔透的眼睛望着他,眸中满是笑意。楚钰城恍然大悟,感情这小丫头是在惩罚他。
“墨儿,今后不要拿生死来吓我可好?”楚钰城有些后怕地用下巴抵住了顾水墨的额头。
他声音中所带的祈求和无助令顾水墨心底一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的阿城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和脆弱无处。随着楚钰城用下巴不断地摩挲着她的额头,顾水墨又是一诧,阿城到底有多少天没有刮过胡子了,扎得她的额头好难受。
但是就在她想开口问的时候,她发现楚钰城的气息变得不稳了,那双手亦是不老实地穿过衣裙摸上了她的背。
“阿城…”顾水墨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他并没有回话,只是不断地往她身上蹭,等等!若是她没有记错,阿城刚刚是从有桌子的区域翻身上的高台,难道说他喝了花姐给准备的上好的“茶”!
顾水墨忙抬头捧住了他的脸重拍了两下,“阿城,你有没有喝花姐斟的茶。”
“恩,好几杯…”话落用脑袋在她的颈间蹭了起来。
“……”
“墨儿…”
衣衫剥落,床幔摇下,楚钰城急吼吼地扑了过去。
“楚钰城,你轻点儿,孩子…”
这边儿打得火热的两人不知道的是,鸨母和那些个恩客们为了找到顾水墨,差不多都快将这岭青城给掀翻了,到最后竟是闹到了县衙去。
结果岭青城发生了有史以来第一件奇葩之事,那便是为了寻找一位风尘女子,动用了所有的官差和散兵。
待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鸨母和一众打手累得跟狗一样地爬回了临仙阁。
“完了完了…老娘的摇钱树…”鸨母双目布满了血丝,她不仅失去了那颗金色的摇钱树,还得为昨夜来听琴的那些恩客们赔银子,这次可是亏大发了,那个天杀的劫匪!
“花姐,我们可以回去休息一会儿吗?哥几个都已经找了一夜了。”领头的打手无精打采地问道。
“滚…滚…都滚去睡觉…愿意搂哪个就搂哪个…今个儿不收你们银子…”鸨母揪着手中的丝帕失魂落魄地应道,老徐怎么还不回来,她真的好生地难受,整个脑子都要炸开了。
听得她如此一说,几名高个儿打手乐得屁颠颠儿地向楼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