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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么多的明军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派出一队游骑传信给“小王子”去了。
章子俊在西北河套弄出这么大一个动作,自有多位巡边御史上书朝廷,可是现在朝廷中的乱象可以说已经自顾不暇了,皇权跟文官集团的对决进入到了一个白热化的境地,朱见深一手宦官、一手僧道传俸官,双手耍的停不下来,就是有点费银子,宦官梁芳、韦兴勾结万贵妃,糜帑藏为奇巧淫计,内帑累朝所积金七窖俱尽,其所荐僧继晓亦得金宝不可数计。不光是费银子,还费美女。
刑部员外郎林俊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一班文官的纵容之下上言说:“僧继晓以妖言惑众,竭有用之财,供无益之费,工役不息,人怨日兴,当斩其以谢天下。纵继晓为恶者梁芳也,其引用邪佞,排斥忠良,数年之间,祖宗百余年之府藏毁之将尽,比之汪直、尚铭有过之而无不及。今内至朝臣,外到市井百姓,皆痛心灾心之死,莫不欲食芳与继晓之肉,而最终不敢以此言进于上者,实惜官畏死之故,而我不忍畏罪不言,怕的是误了祖宗大业。呜呼哀哉!”
在前面的章回中已经说道,朝中一班文臣连忙跟进上言,弄的朱见深灰头土脸,大怒,下林俊于锦衣卫狱拷讯。后军都督府经历张黻上疏论救说:“今三边未靖,四方灾旱,军民愁苦万状。凡心中怀忧者都怕皇上不能尽闻,为臣不敢尽言。今林俊上言反而得罪,以言为戒恐不是朝廷的福气吧。”
朱见深为之怒,亦下之于狱,并且想斩杀二人。司礼监太监怀恩虽为宦官,跟梁芳这些太监不同,还算能顾全大局,为之力争,皇上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朝中也要容的下敢言之士,这动不动就杀,往后谁还敢上言。
朱见深正在气头上益怒,用砚投之说:“你岂不是帮助林俊讥讽朕吗?”吓的怀恩摘去帽子伏地号哭,朱见深斥之出去。
随后怀恩遣人到镇抚司说:“你们讨好梁芳而陷害林俊,林俊一死,你们还如何活下去呢?凡事多要讲究平衡,就当把林俊杀了,又能如何?结下了血案,反过来朝中大臣们最也不会留情,你们还能心安?”
最后东厂镇抚司上言,林俊罪不至死,朱见深原本也不想动刀见血便命将林、张各杖三十,摘林俊云南姚州判官,张黻云南师宗州知州。
十一月,南京兵部尚书王恕闻其事,复上言说:天地才有一坛,祖宗只有一庙,而佛竟至千余寺,一寺立而移民数百家,花内帑数十万。人都知此事之非而不说,只有林俊说之;人都知林俊之是而不说,只有张黻说之。而今都置之于法,使人皆以为言为犯讳之事,假设再有奸邪误国,皇上如何知道呢?怀恩见到王恕之奏,感叹说:天下忠义,斯人而已!可是随着陕西、山西、河南发生大旱灾后,朝中的乱象更进一步了,这就要从前几回章节说过的朝中大臣说起。
尹龙官翰林侍讲,是太子太傅吏部尚书尹旻之子。因为泥塑三阁老,下面的一些文臣有事都找尹旻,日渐权重,慢慢地就跟阁臣万安不和,但尹旻与阁臣刘珝为同乡(俱为山东人),所以万安数次欲罢尹旻而不果。这些个中的对立事迹就不说了,反正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只想踩上一脚,双方就这样“厮打”起来。
那一年九月刘珝为阁臣万安、刘吉所排斥而致仕。随即江西方士李孜省得宠,假言扶鸾得“江西人赤心报国”之语,朱见深被梁芳一些宦官吹棒竟听从,遂手敕兵部左侍郞尹直(江西人)为户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入直文渊阁,参预机务。这种不经过内阁及各部提名,皇上直接任命的操作,朝中文臣敢怒不敢言。
江西帮在朝中的权力越来越大,就说尹直、万安交结李孜省,加上前已升为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的彭华(江西人),势必要排挤掉许多不是江西籍的官员,遂构尹龙之狱。
事情的经过还得从尹旻说起,尹旻之同乡、武选郎邹袭因事谪外,而尹龙与邹袭关系密切,虽然不沾亲带故,却关系极好,遂联络一百余人这些大小官员上疏请留邹袭。随即下吏部议,尹旻说:“此为公论,请复邹袭官,可不是我开后门。”但当时朱见深已怀疑尹旻有私于邹袭,乃问:“你怎知这是公论?”但并未深究。
为何朱见深怀疑,不就是万安在背后搞的鬼吗,人家小字条早就塞给皇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