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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不眨盯着江游，随后视线又聚焦在翻滚的雾气上。
它们不再是单纯形成墙壁抵挡箭矢，更像是在形成某种形状。
纹理、轮廓、凹凸合起来像是……一张脸？
“吼——！”
这张雌雄难辨的面孔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声波朝前扩散，将火炎震散。
江游拉弓动作也因此慢了几分。
他与这张大脸进行着对视。
“停下！”
一阵波动迎面拂来，在这蕴含的精神波动中，众人感知到祂表达的意思。
是神明吗？
孟岩心头凛然。
“停下？”
江游稍稍歪头，随后再度拉弓！
轰隆隆声不绝于耳！
粗大箭矢直接塞进对方嘴里，连带着整张云雾组成的面颊都被重新“按”了回去。
太特娘凶残了！
孟岩头皮发麻。
爆射之下，云雾颤动幅度越来越大，祂发出的声音听起来也更像是有些奇怪的“呜咽”。
祂的怒火清晰可见。
祂的抵抗如此艰难。
身为高高在上的神明，此刻被凡人疯狂摩擦。
祂怕是凌迟江游的心都有了。
这时候江游如果再来上几句：“喜欢咱的大箭矢吗”，“江战将的大箭矢又没有让你感觉到窒息。”“恩？高高在上的神明，现在怎么这样一副样子？”
想必效果会更好。
“停下！！”
巨大震响再度响起。
扩散的精神冲击让人大脑重重一晕。
江游拉弓动作慢了些许。
“凡人，我们谈谈。”
“抱歉，不熟。”
江游手臂发力，弓弦拉满。
“我可以助你脱离深渊！！我可赐予尔等高阶之路！”
见他又准备攻击，这神明语速加快许多。
“哦？”江游微微眯眼。
正当祂以为事情存有转机时，啪！
又是一箭射出。
“没兴趣。”
轰——！
箭矢插入云雾嘴里，爆开！
祂表情愈发狰狞恐怖。
“人类！你怎样才肯停手！”祂咆哮问道。
“你能给我来几个位格吗，你能帮我杀几个神明吗，你能帮让我们国家脱离深渊吗？”
江游冷笑。
谁知下一秒，对方给出了肯定答案：“可以。”
哦？
江游挑眉。
“我们可以谈谈，去冥石前。”祂说道。
云雾一阵翻滚，最后归于平静。
可以看出云雾损耗不小，它们环绕在四周，比起最开始要稀薄了不知多少倍。
可惜视线还是无法穿透云雾，看到离开的路。
江游估摸着再给他几分钟时间，应该差不多就能轰开了。
“江？”虞言夕出声。
神明最开始的声音大家都能听到，不过后面波动仅覆盖江游。
在他们眼中，江游停下攻击，脸色不断变换，问了几个奇怪问题后陷入思索。
“没事，我在考虑。”
江游暂时没有继续攻击。
几秒后，他收起弓箭，掉转过头向村中心，也就是那块黑石走去。
很快，一行人来到黑石前。
江游仔细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