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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老夫人道:“你们哪!真是……当初不是说好了吗?你们跟随皇室南下。现在这世道这么乱,还好你们没事,不然,因为我而连累你们出了事,我该怎么向你们的夫君和逝去的公公交代?”
湘然摘下面纱,上前去拉住了李氏和周氏的手,叫了声:“大嫂,二嫂。”
从来没有见过湘然真容的山中兄弟,眼见湘然除去面纱的容颜秀美绝俗,宛如人间仙子,婷立在眼前,衣袂飘飘,美得令人不能逼视,也几乎无法呼吸。一时之间,不由得都痴了,怔怔地瞧着。湘然她们再说了什么,也完全是听不到了。
好半天,陈彦声才啧啧之声想起:“我的个娘啊,这是人吗?这不是人啊!分明是天上的仙女。人间哪得几回看?”
周氏和李氏闻言微微蹙眉,心道:“这人是谁啊?怎么说话呢?哪里有人说人家不是人的?这究竟是夸人?还是骂人呢?”
韦老夫人望见两位儿媳的神情,似乎明白她们的心意,向两位儿媳介绍道:“两位儿媳,这位是东阳的陈寨主,陈英雄。陈寨主,这是老身的两位儿媳,长房李氏,次房周氏。”
陈彦声抱拳见礼。
周氏和李氏也各自道个万福。
陈彦声说道:“此处不宜久留,免得金兵一会儿再来,大家都随俺上山吧。”
众人皆点头。
唯独岳飞道:“兄弟就不叨扰了,回去向皇上复命。”
陈彦声挽留道:“岳兄弟是不是瞧不起俺这帮粗野兄弟?”
岳飞忙道:“陈大哥说哪里话?兄弟是有命在身,不便过多耽搁时日。”
陈彦声道:“喝杯酒再走也不迟,也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岳飞眼见盛情难却,说道:“好吧。”
于是,大家都向山上迤逦而行。陈彦声、岳飞、唐闳骑马并肩而行在最前,韦老夫人,湘然等依旧坐上马车相随,山中的兄弟们随行在最后。
一路上,但见山势险峻,空气清新。各种鸟叫声不时入耳,野草碧绿,各色野花盛开,花香扑鼻,引来一些蝴蝶在其间飞舞徘徊,也引来一些野蜂落在花蕊上争相忙碌。
众人一路边走边谈,倒也不觉得山路幽长,不觉中,便已到了山上。
山中留下的兄弟,有几个正和陆宰在钱前院中谈话,听到动静,说道:“大寨主回来了。”迎了出来,陈彦声已经到了门口,看到陈彦声,叫了声:“大寨主。”
陆宰也出来相迎,看到唐闳,不由笑道:“兄弟怎么来这儿了?”
唐闳下马道:“不只是小弟,内子和孩子也来了。”
众人进得庭院,几位山中兄弟过来接过唐闳和岳飞手中的马缰,走向马厩。另有两位兄弟过来从车夫手中接过马车的马缰,随行的丫鬟扶着湘然步下马车后,和湘然一起扶着韦老夫人也步下车来。接着,是四个孩子,最小的两个孩子唐婉和唐亮,被丫鬟和湘然抱下车来。另一辆马车上,李氏等也依次步下马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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