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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其中窥得一丝生机,顽强兼任的活下来了。这一次,大概也不会例外。”
碧落抿了抿唇:“属下自然是希望王爷身体康健,逢凶化吉;但大姑娘的性命跟王爷捆缠在了一起,属下同样也冒不起如此大的风险。”
眼看着唐王府气势非常的府门,已在视线之内。
越走越近,顾惜年的神情也多了几分玩味。
“碧落,要不要打个赌?”
碧落疑惑的问:“您要赌什么?”
“你冥思苦想的破局之机,进了王府,便会有人送到你面前。”顾惜年轻点了下她的脑门。
碧落琢磨了好一会,却是没太明白。
“大姑娘觉得,唐王府那边会有所应对?”
话说出口,不等顾惜年接话,她自己倒是先使劲的摇摇头。
“倒不是属下瞧不起那座府邸里的人,实在是内内外外的查看过了情况,心里是有了数的。
大约是因为王爷久病不愈,府内既无主事的当家主母来应酬家事,更无执掌乾坤的长辈力撑大局;
吴辛、程先这两个倒还算得力,可所做之事毕竟有限,无法扭转大局。”
她悄悄的看了顾惜年一眼,见她并无不悦之色,反倒是在认认真真的听自己分析,便放心下来,继续说了下去。
“大姑娘刚刚所说的破局之机,吴辛和程先的身份已决定,他们无法提前做出预判。连他们都不行,其他人怕是更不行了。”
顾惜年笑容转深,手指头又戳了下碧落的脑门。
“你啊,也不怕想的太多掉头发。不用分析许多,只告诉我,要不要赌,得想个好彩头。”
碧落哭笑不得,心说讲了这么半天,主子关注的重点,居然还在那件事上边。
也罢,难得有兴致,她也不好扫兴。
便点头应承下来:“必赢之局,属下愿赌,但事前把话讲清楚,免得胜之不武。”
“你倒是非常有自信了。”
顾惜年狡黠的眨了眨眼:“如此,便这样约定了,若是我赢,你去把唐王府的丫鬟婆子和二等以下的家丁全接过去,以铁血手腕,肃清一遍,有问题的直接撵出去,这件事要的急,十天之内,便要妥妥当当的做好,且是要有理有据,不能给人挑出毛病来。”
碧落的嘴角颤了颤:“主子有吩咐,直接下令即可,无需拿来做彩头。”
而且,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上了当,难道真是判断有误?或是某些关键信息没有掌握?
“这些是额外之事,需你不动声色,悄悄进行,你必是要耗费极大的心血,我可不忍心额外压给你那么多事。”顾惜年一脸真诚。
碧落顿时哭笑不得:“额外施压舍不得,打赌赢了便舍得了吗?”
她家主子的逻辑,也太……可爱了些。
不过,许久没见主子如此好心情,碧落单单是看着便觉得心里舒坦,自是不会扫兴的。
“若是主子输了呢?”她悄悄的补一句。
“我若输了,便许你一桩好姻缘,秦迁为人很是不错,你若与他相伴终身,我很放心。”
碧落万万想不到,顾惜年会突然提起了那个人,而且如此直言不讳的提到了婚事,脸颊顿时滚烫,连脖子都跟着变成了粉红。
“大姑娘,您……您又在笑属下了。”
她又羞又急,整个人快要跳起来了。
顾惜年老神在在,一派淡定。
“秦迁与你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从小一块长大,一块练功,只是后来,他被父亲送到了军中去,便一直分别,直到现在,不得相见。”
马车外,日头转毒。
顾惜年把车帘拉紧了些,可视线依然是落在车外人来人往之上。
“既已打了赌,便坦然领受了,而且,你不是很有自信会赢我吗?”
顾惜年见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羞的像是一团火焰,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了。
她决定点头为止,不再刺激。
免得,小碧落一个控制不好,再真的羞晕了过去。
距离府门口只剩下一小段路。
顾惜年静静出神,碧落攥着拳头,努力的平复着被撩拨混乱的心情,脑子倒也是短暂的停止思考,再没去不停的设想越来越不受控的局面。
走到附近,王府的门已是打开,程管家领着几个下人,就守在了那里。
碧落也整理好了自己,除了脸蛋依然有些红的异样之外,外人倒是很难再看出来什么。
顾惜年淡淡的问:“那么,碧落啊,你是盼着想赢,还是盼着要输呢?”
碧落一考虑到赢与输的背后,所代表的真正含义,她才稍作平息的体温,蹭的再次升高。
得,这下真的要化为熊熊燃烧的烈焰了。
——————
程先将顾惜年的马车迎了进来,一路疾走,在前引路。
一直护送到中院,才准备好了踏脚的小凳,摆在了马车前,恭敬的等着她下车。
顾惜年身边的碧落姑娘,脸红的很厉害,少了几分平日里惯然带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程先多看了一眼,便收起了诧异。
“王妃的额头,受伤了吗?”
问是问了,可话语里少了几分疑惑,倒像是早就知道了顾惜年受了伤似得。
“不碍事,只是小擦伤罢了,过两天就好了。”
顾惜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可以慢慢走,不需要碧落搀扶。
“伤在额头,伤口再小也不能等闲视之,万一留了疤,那就不好了。”
程先絮絮叨叨的劝着,“属下派人去将李太医请过来可好,他今日当值,恰好就在府中,平时也最是擅长医治外伤,亲手所配的药膏,有去淤除疤的功效,最合适不过了。”
“王爷身边的人,不方便调离,当下是非常时期,一切以王爷那边为优先对待,我这儿不妨事。”顾惜年仍是拒绝。
碧落对于人的态度,最是敏感。
她察觉到了程管家的态度,比今早走时,多了不少亲切,禁不住心中生出了几分诧异来。
是,发生了什么吗?
可眼尾余光,也注意到了顾惜年神情平静,显然是没觉得意外。
所以,这里边究竟是——
碧落心中有疑,便多了心思,暗暗注意着。
程先笑了:“王爷那儿还有周太医他们在呢,李太医专精的是外伤,暂时帮不上什么忙,离开一会却是不打紧的。王妃还是允了属下的提议,让属下去把李太医请过来吧,等给您瞧好了伤,换了药,就立即让他回王爷身边去,绝对不会耽误事儿。”
碧落很想插嘴问一句:既然是用不上李太医的本事,那为什么要把他调过来,守着王爷呢?
但顾惜年没提出异议,她便只好先把疑惑给按捺在心里边。
“既然程管家如此说了,就依你的安排,去请李太医吧。”
顾惜年也未坚持到底。
程先立即亲自去了。
等顾惜年回到落霞院,去了盛装打扮,换上了一条素色长裙,浅梨便来到内室禀报,说是程管家带着两位太医,来给王妃治伤了。
“两位太医?怎么会是两位?不是说,只请李太医来吗?”碧落不解的问。
“奴婢也不清楚,但的确是两位,另一个好像是太医院的那位院首黄太医,前日奴婢见过的。”浅梨小声的说。
顾惜年仿佛对此早有预料,并未现出半分诧异。
“他来做什么?”碧落望着顾惜年,轻声问。
顾惜年不答。
只是笑着说:“看来,这一局赌,是我要赢了。”
碧落根本摸不着头脑。
可顾惜年没想着给解惑,稍稍整理了一下妆容,便走了出去。
她一出现,黄、李两位太医,一扫从前的冷傲,竟主动从椅子上站起,给顾惜年行礼。
“拜见王妃。”
“二位太医不必多礼,请坐吧。”顾惜年命人奉了茶,礼数十足。
程先有些急,“李太医稍后再喝茶,先给我们王妃瞧一瞧伤处,您瞧,流了不少血,又把布条浸透了。”
李太医立即起身,“程管家说的极是。”
顾惜年没有再拒绝。
程先命人抬了一把大椅到房间的正中,顾惜年坐在那儿,方便李太医处理伤处。
“王妃,您可以闭上眼睛,我下手很轻,不会太痛。”
李太医笑容和煦,生怕顾惜年太紧张,便软语安慰着。
“谢过李太医了。”
那点小伤,跟顾惜年这一路赶回京城,因大大小小的袭击而留下的伤口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但被人细心呵护的感觉仍是好的。
顾惜年顺从的合上眼。
布条被结下时,程先跟浅梨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好深。”
李太医眯着眼瞧了一会,认出来是磕砸所造成的不规则伤口,但并不多嘴过问,直接开始处理起来。
清水将伤处冲喜干净,之后再上了药,重新绑好了布条。
“每隔两天,我会来给王妃换一次药。伺候着的丫鬟要多仔细些,不要让伤处沾水。”
注意事项细细讲完,李太医才又对顾惜年提醒道:“不留疤的另一个关键,是等伤口结痂后,无论多痒,王妃都不可以用手去抓,忍到厚痂自然脱落,我会再送来另一瓶去疤的药,再涂上个十几日,也就彻底好了,与容颜无碍。”
一听能好的彻底,连碧落都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来,赶紧道谢。
李太医摆摆手,便退回到到位置上坐好。
一直在旁默默饮着茶的周太医,径直来到顾惜年面前,神情犹豫,似是有话要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