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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说,“你来动手,我没办法放着不管,但是倘若盛夏亲自来,我不会再插手甚至不会再求情一分,她是当事人,她最有资格,不论她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她的意见,对于这件事从此袖手旁观。”
在他的眼中,只有盛夏才能决定白菁曼的任何结果。
而倘若是慕淮南来动她,他的确没有办法不管,否则,在想到慕淮南有可能会已经知道这件事是白菁曼做的后,他就不会如此急忙的赶过来。
陆止森不着痕迹试探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眯了下眸子,不太确定地问,“你看这样可以么。”
慕淮南忽而淡淡低声的笑了声,漫不经心而深藏寒意的眸光瞟向白菁曼,“能有这么一个各个方面都为你着想的人,真是不错。”
慢慢的,他将手收了回来,虽然并不怎么想赞同陆止森的话,也并不想让盛夏插手进来,可陆止森说得到底也是没错,盛夏才是当事人,她最有资格决定怎么处置白菁曼。
而且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告诉盛夏事情的经过,对于这件事,他还不知道她的意见是什么。
慕淮南淡淡望了他们一眼,“我会在询问过她的意思再决定。”
“好。”陆止森点了点头,“我保证,曼曼不会逃。”
慕淮南寡漠的转身,他上车离开了,车子从他们身侧驶离时,仿佛带出了一股冰冷的风,笔致而没有停留的绝尘而去。
白菁曼还怔怔而错愕的停在原地。
陆止森的目光从那辆离开的迈巴赫敛回,他看了看她,唇畔紧抿,尔后才道,“你已经听到了,在这段时间内,不要试图离开海城,不要试图逃走,如果你不想后果更严重的话。”
最重要的是,如今她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被人知晓,想逃,短时间内她也无路可逃,慕淮南不会让她离开海城的。
至少现在,他不允许。
虽然脖子上早已经没了男人手掌随时会掐断她的冰冷威胁感,可是白菁曼却怔愣着半天不能回过神来,直至陆止森提醒的声音响起,她身体又是一震,突然间凌厉而愤怒地瞪着他,“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盛夏来决定?!”
对于她是这个反应,陆止森没有意外,但也不是他预料之中的,“让盛夏来决定,至少你现在不会出事。”
“你这不是在帮我,这分明根本是在羞辱我!”白菁曼的神情变得激动,“我宁愿现在让慕淮南动手,也不想让盛夏来你懂不懂!”
陆止森蹙眉,“别无理取闹,至少盛夏一定没有慕淮南狠,慕淮南如果现在想对你动手,你基本没路可走,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不了你。”
“那你就别帮!”白菁曼神色狠绝,疯狂着激动的道,“既然帮不了,那你就别插手进来不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提议让盛夏来决定?凭什么我的命运要让她来决定?”
她做了那种事情,如果却偏偏是让盛夏来决定,这是比羞辱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还要让人感到难堪。
她几乎不用多猜,都能想像得出,那个时候盛夏那个女人高高在上对她轻蔑着决定她命运的模样。
一个唐晚笙还不够,这次要轮到盛夏来羞辱她?
而这种事情,居然还是他提议的!
陆止森并不能理会她的所思所想,甚至不能理解她的话,在他的眼中看来,只要不是慕淮南动手,万事都好,盛夏来决定她的命运,是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可偏偏,她为什么现在这么不能接受?
而且,既然帮不了,那就别插手么……
陆止森微微扯了下唇,目光稍显冷淡了,“看来的确是我多管闲事了。”
“对!你是多管闲事!你甚至根本一无是处,毫无用处!”白菁曼禁不住愤怒着双眼,出语犹如针刺,“既然你喜欢上了盛夏,我都给了你那样的机会你却没有碰她?是因为她是慕淮南的女人你不敢吗?你真是懦弱无能!连自己喜欢上的女人都躺在自己的床上却不敢碰,还打电话通知慕淮南?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无能的男人,竟然因为惧怕她是慕淮南的女人就不敢碰她!”
陆止森并不是因为盛夏是慕淮南的女人,所以才没有碰的她。
不碰,是因为知道,即便他那样做,他跟盛夏也断然毫无可能性,还有一些,大概是觉得,之前跟盛夏发生了太多不美好,到了如今,他不想再毁了她。
他不知道他对盛夏有多少喜欢,只是就如今看来,他宁愿她能好好待在慕淮南的身边,再不受他们旁人的干扰。
何况,她和慕淮南之间,绝不是因为那样就能破坏的。
但这些事情白菁曼显然体会不到,她也不会跟他一样这么认为着,听着她字字刺人的语言,奇怪的,陆止森没有感到有多大的失望以及受伤,或许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被刺到,只是这样的感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说,“事已至此,不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结局,这段时间好好在别墅里待着,你的戏和通告之类的工作,我会打电话叫经纪人都帮你推了。”
眼神是没情绪起伏的,他低眸望向地面,“在盛夏还没决定之前,这段时间内,你哪里都不能去。”
“我不要让她来决定!凭什么我要对她听之任之?我绝不要这样!绝不要让她来决定我的任何事!”
倘若对象是慕淮南,她无路可逃也认了,毕竟那个男人是素来果敢狠绝的,可唯独,她绝不能容忍盛夏!
因为她不仅是慕淮南现在的女人,她还是被算计的那一个人,一想到她到时候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对她指手画脚的模样,她就无法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
陆止森拧紧了眉,“事情已经决定好了,即便你不想,到了现在,也由不得你了。”
“我去找慕淮南!”震了一震,紧接着目光倏然冷却凛然,白菁曼蓦地转身。
陆止森却拉回她的手腕,“你还去找他做什么?他难得没有动手而是让盛夏来决定,已经算是他松了口,这样的结果不是比他亲自动手更好吗?”
“好?”白菁曼冷冷一笑,徒然用力的甩开他,连连后退了几步,“这对我来说根本是最坏的结果!都是因为你知道吗!你如果不提这种事情不就好了!哦……我知道了!”
想到了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冷笑的意味,“因为我也算计你了,让你不高兴了,你成心来这里跟慕淮南说出那样的要求,就是想让盛夏这个女人来羞辱我!既然如此,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话?”
“那么你还想做什么?”陆止森整张英俊的脸都冷了下去,“或者,我应该问,你现在还能做什么?”
白菁曼一怔,接着,是凉凉的笑,“慕淮南不是跟盛夏感情深厚吗,他们不是彼此深爱吗,那就让他们不爱不就好了!”
冷漠着,眼底有一丝阴冷的光泽,她逐字逐句地道,“让他们各自相互厌恶对方,让他们相互磨尽彼此的感情,让他们即便是在一起也不能高兴,最后不得不又一次分道扬镳!”
“放弃吧。”几乎有些难以相信这些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是道,“慕淮南跟盛夏的感情,没有你想的那样容易破灭。”
不然,都分开了两年多的人,怎么最后又相遇,又重新在一起了呢?
白菁曼却更为幽冷地道,“你知道些什么敢这么肯定?你对他们很了解吗?凭什么认为他们的感情坚不可摧?”
讽刺的语言落入耳里,着实令人备受无力。
不知道是不是真觉得这样的情况让他感到有些累了,陆止森疲惫地道,“那么这么做,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以为盛夏跟慕淮南分开,你就能回到他身边?你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感情?权势?地位?你现在得到的难道还不够么,为什么非要那么贪心想要得到更多?以你现在的能力,即便不依靠慕淮南你也能得到很多东西,适可而止的知道满足一点真有这么困难?”
凉凉的幽然笑了一声,美丽的双眸遍布着冷锐的阴狠,白菁曼冷声,“如果我要做到像你想的那个样子,那么我这辈子也就只能如此!”
“只能如此难道不好?”
“不好!怎么可能会好!”白菁曼后退了几步,冷漠又冷嗤地睨着他,“我跟你到底不是同一种人,即便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可实际上你显然还不够了解我,远远不知道我想要多少!”
“你这么贪心还不知道满足,迟早会害了你!”
白菁曼对于他的这句话嗤笑不已,“别用一副肯定的口吻来跟我说这种话了,未来的时间还那么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你怎么知道,我一时的狼狈,会让我永远狼狈?我现在是很被动没错,可不代表这是永远的状况!”
“所以你还是想插足慕淮南跟盛夏之间?即便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你插足的机会。”
她咬着牙,“现在没有机会,迟早总会有的!”
“曼曼,我再最后说一次。”陆止森疲惫着,“慕淮南跟盛夏是你绝对不可能插足得进去的。”
停顿了下,他徐徐凝望她,“何况,他们之间早已经有了个两岁大的孩子,你以为,在他们有孩子的基础下,你还有可能插足得进去吗?你以为慕淮南还会要除了盛夏之外的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吗?”
摇着头,他说,“不可能的,不论是他对盛夏的感情还是那个孩子,他都不可能再让第三个人介足到他们之间。”
“……”
“你不会有任何机会,所以,打消任何还想靠近慕淮南的念头。”他定了定神,“趁着现在还来得及。”
“你……”白菁曼徒然一呆,目光凝滞得根本没有听见他后面的语言,身体像是突然被下了定身咒似的,她木讷而有一瞬间的茫然,张了张嘴道,“你刚才说……他们的孩子……他们的……什么孩子?”
陆止森怔松,双眉一蹙,“你还不知道么?”
“知……知道什么?”
“慕淮南跟盛夏早已经有了个孩子,已经两岁多大,他们现在不论是感情还是家庭方面,都有了稳固的源头,根本不再是你能影响得到的,不论你做什么。”望着已经木讷得僵住的女人,陆止森情绪复杂地说出这番话。
白菁曼脸色都白得没有血色了,像是一道焦雷狠狠劈了下来似的,一瞬间震得她不知所措的呆住。
慕淮南跟盛夏早已经有了个孩子……已经两岁多大……
顷刻间有一个小女孩儿的小小模样涌入她的脑海,白菁曼刚想动一动的唇畔又是一僵,胸口上像是有一道翻腾的情绪汹涌的撞击而来,她有些起伏不定着。
孩子……难道……就是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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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淮南回到南苑别墅的时候,盛夏跟小岚带着西西已经回来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进入别墅只看到小岚跟西西在客厅里,还没待他询问什么,小岚这时却忙朝他走过来。
“先生。”有些不安着,她说,“夫人今天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听闻,慕淮南朝西西走过去的脚步倏然一顿,侧头看向她,“哪里不对劲?”
小岚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今天的事全盘托出,“今天夫人看到一男一女,看样子好像认识对方,可是对方却好像不认得她,没说几句话就开车离开了。”
凝重着,有些揣揣不安地道,“从那之后,夫人就好像有些不太一样,除非是小姐跟她说话,不然她都没怎么理会,回来之后就让我在这里照顾小姐,她到楼上房间去了几个小时也没出来一趟。”
怎么想,这都不太正常。
不说别人,单是小姐,夫人是那么在意,几乎从来没有对小姐置之不理过的,可是今天,她不仅有些心不在焉,还时不时的会忽略到他们所有人,乃至于现在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个小时。
这不太像是夫人平日里的习惯啊。
小岚怀疑道,“很有可能是跟那一男一女有关。”
一男一女?
慕淮南眉梢微微拢了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