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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沐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有耐心了，她问了那么多，好言好语的，就是想听一句实话，结果人家还不说。
既然她什么都问不出来，那就只能让吴封恺来了。
“你帮帮我吧。”
吴封恺看了郭沐一眼：“好。”
其实他不喜欢多管闲事，虽然郭沐现在是他的妻子，但也只是名义上的妻子，没什么感情的那种，他按说不会有那个帮忙的兴趣，但是现在郭沐提出来了，他又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
那就只有答应。
“孔钰是吧？”
吴封恺一张嘴好像就带着寒气，孔钰听着一哆嗦，点了点头：“是。”
吴封恺走到孔钰面前，孔钰下意识地要往后退，结果腿刚伸出去，人还没动呢，就被吴封恺抓住了。
“说不说实话？”
“我，我知道的就只有那些，你让我说什么实话？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好，那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
“我说，我说！”
孔钰觉得吴封恺现在的表情还真是可怕，他觉得自己要是还不能说出他想听的，自己的小命啊……可能难保。
吴封恺挑眉：“想好了？”
“想好了想好了。”
“那你就好好说。”吴封恺放开抓着孔钰衣服的手冷笑，“你要是再说不出什么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孔钰看着郭沐，心虚地说：“其，其实在这之前，我还把你卖过一次。”
“你说什么？你把我卖了两次？”虽然自己什么记忆都没有了，但好歹这也是和她有关的事，这么听着心里还是不好受。
“是。”孔钰越说就越没底气，“其实我没想到上次把你卖完了之后你竟然又跑回来了，而且跑回来之后就开始胡言乱语，又晕倒了好几天。我当时很缺钱，你一直昏睡不醒，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担心你生病了需要花钱，但是我没有钱啊，那个时候刚好又找到了新的买家，所以我就把你给卖出去了。我没想到你是失忆了，我以为你可能是生了什么奇怪的病，所以刚才见到你的时候我才诧异你怎么还活着。”
虽然孔钰一开始是没说实话，但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看就知道没蒙人，说的多数是真的。
郭沐听了这个之后，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本来她以为找到了自己的前男友，就能知道自己失忆的原因，结果听孔钰这么一说……说了跟没说一样，又回到了远点。
“你还有其他知道的，但是没说的吗？”
孔钰摇头：“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你看我现在都这样了，我要是不说实话的话，你们非得把我给打散架了，我知道的真的就只有这么多，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你知道你第一次把她卖给谁了吗？那个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还有没有？”吴封恺问。
“我不知道，这种事怎么可能留名字和电话啊？我就听说好像有个姓秦的……但是我印象不深，挤不太清楚了。”
吴封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交给孔钰：“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以后又想到什么，第一时间跟我联系。确定了你的消息属实，我会给你一笔钱。”
“好，没问题，我要是想起什么，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孔钰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滚吧。”
一听到自己可以滚了，孔钰几乎是飞出去的，生怕再被眼前那个人给抓住。
“走吧，上车。”吴封恺给郭沐打开车门，“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郭沐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吴封恺。
吴封恺不说话，也这么看着她。
“你知道这种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无助感吗？”
“我有你的资料，我答应给你看了。”
“你就不觉得自己的资料信息不是从自己的记忆中得到，而是从冰冷的文件上看到，是很恐怖的一件事吗？”
“你害怕了？”
郭沐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关于我为什么会失忆的这件事好像成谜了。”
“只要是发生过的事，只要有迹可循就能找。”
“那你会帮我找吗？”
吴封恺冷笑：“我为什么要帮你找？我没有对不起你，好歹我也是花了钱的，我不欠你什么。”
“我知道你不欠我的，就当我求求你，就当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好吗？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只要你愿意帮我查，一定能查到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就只有你，只有你能帮我了，你是我现在唯一能依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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