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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娟快人快语道,“外祖母想念孙女婿嘛,大哥就受累点。”
原来如此,难怪乔楠这么淡定地带着其他孩子继续上门做客。
“母亲心里也着实过意不去,想着改日给长公主下帖子,好登门请罪。”乔婵帮着父母描补。
“婵姐姐别这么说,长辈的安康为重,娘亲不会介意的。”
乔祺一哂,这个小郡主倒是和气的很,长公主当然不会在意乔家,进宫、见亲戚都只是为了让顾辞开始熟悉外人,也可以多认识些手帕交。乔家这可是第一次被允许进清颐院,母亲就这样半路回了娘家,委实不该,明知有些失礼,父亲也坚持前来,自然是不想错失此次机会。不知道以后还能见到这个懂事的小郡主么,虽是第一次见面,他只觉得这个小小的胖丫头又乖巧又精致,比画上的金童玉女还可爱,也比那些个想亲近大哥二哥又故作矜持的表姐们,还有扯着嗓子就能哭一上午的庶妹表妹们,要有意思得多。
乔婵已经十四岁了,到了说亲的年纪,很多事也明白了,她心里对外家颇有微词。秦家之前虽是首辅,但根基浅薄,族中子弟和家里的一嫡一庶两个表哥都不是可造之材,远比不上乔家的枝繁叶茂。秦首辅之所以愿意把乔家推上去,的确是因为大哥乔祯与秦首辅的嫡长孙女秦蕊定了亲。可即便祖父入阁成了首辅,乔家也没占到多少便宜,蕊表姐人再好,以后对大哥的仕途没多大助益。所以祖父和父亲是想在二哥乔禝的婚事上好好筹划一番。母亲被迫把二哥也带去秦家,无非是外祖母一心想把守寡的二姨唯一的女儿窦梅跟二哥凑成堆,生怕二哥和顾家女孩走得太近,让窦梅没了着落,也让秦蕊以后的长嫂地位不稳。
顾悌知道的比乔婵更多些。乔楠早就跟母亲透过给乔禝提亲的意思,但因为母亲似乎更想乔婵嫁顾忻,顾悌自己也不太情愿要个小两岁的丈夫,所以一直没有定。过年前毓仪为了顾辞,愿意和乔家在年节走动,让乔楠动了心思。昨日姨母乔柳带着孩子也回了乔家,跟乔尚书提了想把女儿樊倩许给乔禝。乔禝一下子成了香饽饽,所以今天秦老夫人才出此下策。顾悌对秦老夫人这种小家子气的行为很是不屑,不说她自己,就连乔婵,若乔尚书当不上首辅,顾悌都不见得愿意她做嫂子。顾辞就更别说了,人家在京城交际圈闪亮登场的第一站就是一年一度的新春宫宴,第二天的皇室家宴更是坐皇上和太后跟前,哪怕是嫡出的七皇子都没这个殊荣。乔家即便当了首辅都不够看,何况只是首辅的次孙。
三个心中有事的人都安静地饮茶,乔娟却和顾辞很有得聊。
“这个金黄色的小蛋是怎么做的?怎么吃?”
“这是黄金蛋,拿签子扎了,蘸这个豉汁酱。我听甘泉说,就是新鲜的鹌鹑蛋用布袋包着,一颗一颗摇出来的。鸡蛋也可以这么做,这样不喜欢吃蛋白或蛋黄的就都能吃了。”
“这么厉害!二哥就不喜欢吃蛋黄,回去让我们厨房也试试。”
“我们家厨娘摇的都不行,后来是让不当值的侍卫们去摇才成功的,他们说这样练臂力挺好的……”
“你家里的好点心真不少!”
“几位姐姐可喜欢乳品?……呃,还有祺哥哥。”
“有什么不一般的快让我们见识见识!善姐儿不爱吃甜,我们姐弟都没忌口。”
“那我让她们把双皮奶拿上来。”
顾辞捣腾出来的双皮奶是用鲜奶蒸出来第一层奶皮,底下的牛奶倒出来加上糖、杏仁粉和蛋清再沿着碗边倒回去,蒸煮第二遍。
丫鬟们不一会就摆上五碗双皮奶,还有好些小碟子的葡萄干、蜜豆、燕麦、樱桃酱、豆沙等配料,可以自己取放。
浓郁的奶香一下子就吸引了几人的目光,奶皮细腻润滑、入口即化,大受欢迎。乔祺更是一连吃了两碗还意犹未尽。
顾悌品着这个熟悉的口感,有些惊疑不定地问,“这双皮奶是哪位想出来的,真好吃。”
“御厨的方子。只是娘亲说宫里的奶皮总爱放很多糖压着奶腥味,我就让厨房少放糖,放些杏仁去煮,配料也是自己动手加。”
这点倒不是顾辞瞎说,宫里有道点心就是牛奶蒸煮的第一层奶皮,放糖放蜜,叫蜜奶羹,她这是再加工,当然比粗制版好吃多了。
顾悌放下心来,想来是太宗的遗泽,被爱吃的‘古人’顾辞发扬光大而已。
“祺哥儿你快站起来消消食,一会吃不下饭的该是你了。”乔婵才发现乔祺正在琢磨要不要第三碗。
乔娟哈哈大笑,“看你还敢说我贪吃,这次你可管不住嘴了吧!”
乔祺好脾气地说:“这个双皮奶确实美味,配樱桃酱很是可口!”
顾辞看他已经站起来了,可大冬天的外面也不好走动,他一个男孩子也不好玩女孩的消遣游戏,想了想说:“祺哥哥可要下棋?我让人叫小哥过来陪你吧。”
三个大些的哥哥应该是在外院招待顾尧没时间见的客人,顾翂不满十岁,估计窝在东院里孵蛋,该出来活动一下。
“你小哥是顾十二吧,往年和他倒是各有胜负。”
乔娟毫不留情地吐槽:“若是顾七郎来,那就是完虐!”
顾翮是顾家棋艺最好的,不过看看两位乔姐姐的年纪,顾辞觉得七哥来太危险了!
“三位哥哥都得在外院见客,过年期间他们忙得都没空回内院。”
说话间顾翂到了,互相见礼后就带着乔祺和当做彩头的三碗双皮奶去了西次间对弈。
乔婵有些担心,“祺哥儿可不能再多吃了。”
乔娟不以为意道:“怕是顾十二不会让他吃到嘴里的。”
“阿娟说的是,去年祺哥儿也就只赢了一盘。”顾悌给顾辞解释道,“往年阿鸾妹妹不出去应酬,许是不知道,几位哥哥和三位乔表哥见了面就是下棋,七哥可是大杀四方。”
“三哥也下棋?!”顾翀的棋在清颐院也就能和她互虐而已。
“还有象棋呢。”几个女孩掩嘴而笑。
顾翀象棋下得很好,只是文官之家多爱围棋的清雅,玩象棋的少。
“阿鸾妹妹可喜欢下棋?”
“……完全学不会,我不擅长费脑子的游戏。”顾辞很惭愧地说。
萧律和顾尧都是著名的国手,袁懿和顾翮更是青出于蓝,四个人教过她多少次,她都还是一手烂棋,满脑子浆糊,完全凭感觉摆棋子。偏偏有人喜欢挑战不可能的任务,非要教她。每次她举棋不定,或豁出去地随便放下颗棋子,都能感觉到袁懿额角的青筋又被逼得跳起来了。
“就是呢,光动脑子,坐着不说话多闷啊。”乔娟心有戚戚焉。
“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时,我送的跳棋,阿鸾可有玩过?”顾悌问。
“啊,我记得那个棋。不过那会眼睛还不能辨色,所以一直没碰。”
众人有些意外,之前只知她目盲已愈,没想到还有中间这个过程。
“那如今可是痊愈了?”乔婵关心地问。
“已经好了的,婵姐姐身上的茜草色金妆花纹的云锦,用银线绣的仙鹤真好看!”
“这是善姐儿描的花样子。我的是蝙蝠纹,很别致吧。”乔娟把袖口的纹饰秀出来。
“都好漂亮!”
顾悌很谦虚,“就是随便画画,表姐们给我面子才用上的。你若是有兴趣,回头我把花样子都送来给你看看。”
“好的呀。我会让甘茗去拿。”
乔婵问,“阿鸾开始学针线了么?”乔家的女孩四、五岁就开始拿针了。
“娘亲说等十岁后再学也不迟。”
乔娟闻言很是羡慕,“太幸福啦!”
其实顾辞自己很想点缝纫这个技能点的,只是毓仪不爱看她拘在屋子里,所以宁可让她往厨房跑,也不要这么小就学针线。
衣服果然是女人永恒的话题,几个姑娘聊得热火朝天,一下就把时间打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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