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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额头冒汗道:“先前听说你得三个傣人之助退了贼匪,我便觉不可思议,看来果真不能倚仗他们。海痧派这一回来若再生事,水生叔、四哥不知,径自出海,事情便要大糟!”李逍遥心乱如麻道:“还不只呢!”因提及身入柳世封座船后,萧长风来至,与瑕之间事,头皮发痒道:“我跟那姑娘闹了这一场,他们怎肯罢休?定然要想尽法子拿住。我常时多在船港左近走动,他们之中说不定有人记得我相貌,于是竟去罗唣村里人便不好了!”
此事先前未曾细述,王小虎闻之大惊失色,大叫道:“快划!咱们要尽快回去报信,教大伙儿提防!”
他便不说,李逍遥也心中明白。二人不敢有些毫懈怠,海痧派大船在前依次而行,二人小船紧随其后。怎奈二人先已大耗,更加大小悬殊,本不及其速,小船去大船船队渐远,水道几个转折,便已不见前船踪影。
王小虎怒道:“可恶!”李逍遥冷静下来,说道:“小虎,你先歇着,我独个来划,等养好了力再行轮换。”王小虎依言而行,二人便更替起来,一人划船另一人便歇养。这一来虽于追赶船队无济于事,但较之二人一同穷力前行要好上许多。
待得出了江口,水面开阔起来,二人四望之下仍不见海痧派踪影。王小虎恨恨地拍下船舷道:“不妙,照这样下去,他们定已先到村里。”李逍遥道:“自然,他们乘的是大船。我看咱们倒是要留心尾随他们到船港会否被发见。”王小虎猛省,沉思道:“嗯,不错……那我们还未到村子便寻一处停船,然后徒步回村。”李逍遥应道:“正是。”
将近盛渔村,二人齐力划水,拣一处船只少至之地泊了,之后竭己所能奔反。跑不多时,李逍遥便已气喘连连,左腿胀痛,走动起来十分难受。王小虎瞧出来,挂心道:“还好吗?”李逍遥苦笑道:“老毛病,长短腿,跟身子不相称,不能跑动太久。”王小虎道:“要撑住啊,现下情状甚为紧急。”李逍遥咬牙道:“我自然晓得。”他勉强忍住,不去在乎腿上疼痛,不知不觉间已和王小虎赶至村口。
二人停步喘口气,已然觉察到村中气息不太对劲,深以动静皆隐为异。二人小心翼翼地进了村,以房屋作掩前行。李逍遥小声道:“怎么都没响动,难不成大家都给他们捉去了?”王小虎道:“应当不会吧,凭我俩实力,就算再慢,也不致被海痧派落下许久。再说大家定会反抗,这一来更会拖上好些时候,不能立马人去屋空。”
二人暗中在村里探了一圈,亦曾进屋查看,都未见有人,最后立在当路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两位小哥,这左近有酒肆没有?”二人闻声一惊。但见大路上走来一个中年道士,一身青袍已有些敝旧,满面红光,好似兀自醉酒。眼睛眯缝着半张不开,走路歪歪斜斜,手中只拎着一个酒葫芦,并未携木剑、拂尘等具,一眼瞧上去甚为邋遢。
王小虎说道:“大叔,噤声啊!让他们听见便不好了!”李逍遥却甚为诧异,心道:“这不是那天上门的醉道士吗,他何时走近的,我和小虎怎地毫没知觉?”三人还未深谈,大路尽头果然引来一名海痧帮众。
他瞧见三人,叫道:“啊,总算找到人啦!”手持兵刃追了过来。王小虎叫道:“不好,快走!”当先奔离。那道士不知,尚问那追来帮众道:“这位兄弟,此处可有酒肆吗?”李逍遥道声:“道长你真问对人了!”抓了他衣袖就跑。
王小虎、李逍遥于村中路途熟悉已极,二人带着那道士在小弄间左转右拐一阵,那海痧帮众已有些赶不上了。三人一时奔至客店前,李逍遥心念一动,一扯二人,叫道:“这边!”一同窜入。
那海痧帮众拐入此路时隐约瞧见三人往客栈而去,心中一喜,反倒不急了。他先在客店前听了阵动静,不闻有什么,然后到屋子后面转了下,未见有后门之类。于是阴笑一声,从大门留心迈进,在大堂中站了站,朗声道:“村里的人,你们出来吧,不过瓮中捉鳖而已……你们实在不愿自己出来也没什么,我自己挨个搜也成。”说完自一层客房起始一间一间地搜查开来,连厨下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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