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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必说去瞧身后情状,再者即便能够如此,也势必被瞧出端倪。
当此情境,温策原本占尽利势,却自额上渗出汗水来,又为犹疑一阵,终于大叫一声:“领死吧!”使力将手中雷火珠掷出。林月如心中一震,即在同时听见身后赵灵儿叫道:“好啦!”登觉手足松弛,自由如初,周身蛛丝已凭空消去。
她早便在等这一刻,不经细想,一声清啸,反身倒跃而起,双腿连环,将恰在此时飞至的雷火珠尽皆踢散别去。这数踢因势制宜,借力用力,施以巧法,不致硬碰令火器爆破,委实难能。
其中一枚却直直倒飞回去,温策尚未反应过来,一声大响后,他人已伏在地下。雷火珠爆破时相距极近,温策只**了一声便两眼翻白不动了。赵灵儿愣了一阵,少时恍过神来,奔将过去,伏在尸身上大放悲声。
她揩了揩泪,回头哭嚷道:“你干嘛伤他?墨子说:‘盗爱其室不爱其异室,故窃异室以利其室;贼爱其身不爱人,故贼人以利其身。此何也?皆起不相爱。’要是林姐姐和这位温叔叔相互友爱,他又怎么会起心害人?你们林家堡只知除害安民,却不晓‘兼爱’法门。你们所行或说正当,可温叔叔其时尚幼,他有何辜,却成了孤儿,你们难道不觉对他不起吗?你们爱民,温叔叔那时也是无知良民,为何却不爱他,竟忍心让他受那丧亲之痛?大家要是都替别人想上一想,那不什么都成了?!”定睛却见林月如无奈笑笑,闲立当地。
忽听温策**道:“我还没死呢,不过快让你压死了。”赵灵儿一呆,赶忙闪开,红着脸连赔不是。林月如上前来拍着她肩膀笑道:“刚才掉的好书包,都是我没听过的。”更令其羞惭无已。
原来,温策将雷火珠内火药分量大减,已不足伤人,此时无非满身灰黑而已。起初针丛所喂不过强力麻药,其色全为唬人,射偏也是他有意为之。那马蹄状飞器源自突发奇想,打造之时便不很自信,没打算倚靠于他,谁知应时就功,颇有慑力。看来温策原本未持恶心,乃是效豫让报智伯,击衣泄愤,不曾想当真伤人还报。
这一切林月如自然早有预见,只是不敢肯定,此时终得印证。她无意另行惊动旁人,当即放温策走路,只搁下一句话:“你好自珍重。”温策颇出意外,还以为她要道以后尽管再来,她自不惧,重重哼了一声,大踏步而去。
经此一事,也提点了二人今后万莫凡事想当然,且与己敌对一方并非都是不明理的。林月如早自心中有数,此刻更为确信,引为常日警醒,赵灵儿则尚有些懵懂,不过大抵也有所得。
赵灵儿不满林月如一直将自己蒙在鼓里,白白担心了许久,便赌气也于她何以解蛛丝缠困之问并不相顾。其实,赵灵儿乃是暗中使出仙法净衣咒,将污物缓缓化去。林月如无奈,只得岔开道:“那,我们去瞧那位早自熟睡的婆婆。”
二人过后继续相寻打尖处,路经一酒楼,便要进去暂歇。店面旁边竖着一根望竿,悬着一个青布酒旆子,上写道:“两浙西路正库”。原来,宋时官办酒楼称库,有正库与子库之分,私营者则叫作市楼。南宋时都城临安点检开办者便有数十家,其余州府自也少不到哪去。
官库所得一则用来养军,二来开销公支,《梦梁录》中道:“所解利息,听充本府赡军,激赏公支,则朝家无一毫取解耳。”官办酒楼之多,原出于此。又,酒馆饭店也有好些花样儿,有只卖酒的,有既卖酒又管饭的,还有让客人自买食材到厨下做饭的,从外间堂上陈设多可看出究属何类。
二女正要入去,斜刺里闪过一人,正正好好地挡在当路。那人分明虞侯装束,却持个破碗,低头道:“敢请两位好心的姑娘多少赏些。”须知其时诸行百户衣装各有本色,不敢越外,至于乞丐者亦有规格,稍似懈怠,众所不容。此人之态自然大大说不过去了,林月如盯着他,一时不再说话。赵灵儿从身边摸出散钱,放在他碗里,道:“我只剩这些了,不知够不够?”那人漫不经心地道:“够了,够了,怎么不够,叫化子还贪图那许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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