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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大会后不久,蒙古人销声匿迹之事便风传四海、轰动天下。北方武林确证过后,念及分疆裂土以来,两边已有多年未曾大聚会,会所设在北方更是从来没有之事。于是,以华阴夏侯世家门主夏侯瑾轩为首的北方武林大撒英雄帖,意欲在华山招待南方同道,举此罕逢欢会,共相切磋,以期进益。会期紧迫,即在重阳前后,林家堡众人又方经战阵,舟车劳顿,多有伤损,但亦不肯同此百年难遇的盛事交臂失之,遂决意赴会。
但姜承、云天河、林月如各各伤病在身,实是眼下大**烦。李逍遥适时念及无锡分别前赵灵儿所赠紫金葫芦,取材放入一试,果能立产灵药,伤者服下,不多时竟皆已痊愈。众人喜慰之下,当即向西岳太华开拔,姜承则返归苏州林家堡总堂赞辅林忠处置门内大小事务。
虽说北方武林言之凿凿,蒙古人确然不见,彼处一马平川,任行四方,无需忧虑,但小心走得天下,谨慎些总非坏事,林天南遂遣南宫煌、李逍遥先行,沿路打探确实以保平安,并知会途遇赴会门派。余人在后慢慢趱程,藉以歇缓。林家堡门中依年岁排定先后,因此李逍遥虽是关门弟子,排位却在南宫煌之前。但他这个师哥诸事不谙,道上还需相较远为老练的南宫煌多所带挈。
二人在途不久,就在庐州地界发现了钱氏父子等怪异行踪,尚以为是哪处贼匪,即蹑其后,欲待缉捕。窥探之下,却发现彼等在暗中行善,纳罕之下随即现身同他们倾心相谈,三人倒未曾抗拒不悦。
据彼等所述,李逍遥于间恍然得知赵灵儿先前为他们照拂过一段,怀朔亦是他们打伤,不过乃为脱身,省去无谓罗唣,着实手下留了情,两处皆因“语言不通”,遭了误会,并惊闻曾现身于定海的“踩粪大盗”即是游俊达。原来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奇怪歹人本只钱氏父子,后来游俊达加入,便添了“踩粪”这项名头。
拐走独身老人是为妥善安置照管;杀掉只剩一口气的人是为他们不再多所受罪;遍取不值钱的字画是因有以其为厕纸癖好。原先诸般误传,问询三人之下,皆有哭笑不得之正解,彼等竟成无一恶行。李逍遥更以海痧派总管萧长风等人遇害事及“拜月教”、“蜀山派”干联寻解,彼等皆言不知,不似作伪。
二人尚不放心,以为既要做善事,无需如此古怪,坚要随同见证,三人也不阻拦。这日到泌阳,听闻霸王社事,五个合力之下,更先一步得知南社之秘,就中破坏,不意得了司徒钟、刘晋元二人阴差阳错的里应外合。
李逍遥道:“我亲身体知,他们并非坏人,司徒兄切莫错识。”司徒钟张目大呼道:“‘并非坏人’?你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吗!”李逍遥道:“我知道,他们是‘四大恶人’,而你则是已逝的‘西淫鼠’司徒无忧之子。他们所以时常寻你,是当你为同道,想要一并行事。”司徒钟在旁听着,面色忽白忽红,张口小喘。
刘晋元善体人意,立明无论前代到底如何,司徒钟心中都大以出身恶名为刺,他这等不羁性情怕也是为掩盖心伤而故作之态。当时劝慰道:“司徒兄,你不也曾说过:‘莫要把尽人都想坏了,大伙儿互相体谅该多好。’方才那三位既如此深藏不露,令尊不定亦同此情,乃是个不计声名的真豪杰、真好汉。”
司徒钟猛地一挥手,叫道:“别说了,你们这些外人知道什么!”随后走到一边树下蹲身抱头,失神自语道:“老子欠下的债,儿子来偿,这么多年遭了多少记白眼,我自己都不清楚了,你们哪里晓得其中酸苦……”李逍遥毅然站前,说道:“我自然晓得那般酸苦,更不是什么外人,家父便是当年四大恶人中的‘南盗侠’李三思!”说罢就地演出一套功夫来。
司徒钟愕然起身,喃喃道:“‘飞龙探云手’!方才那姓钱的道‘近来又寻到了南边的’,是说……”李逍遥道:“身居高位、受人景仰的不乏衣冠禽兽,沦落俗世、背尽骂名的也不是没有正人君子。本以为这等道理,聪敏如司徒兄早已谙熟,谁知竟也自陷难拔。我相信,令尊当年虽蒙不白之冤,却也未曾一旦失却刚坚之心,身边定另有巨眼明理的好友为其支柱。”他侃侃而谈,脑海中随即浮现出李凤、皇甫英、和阳、奚仲等人面貌,司徒无忧到底如何他纤毫不知,方才之语无疑是对李三思而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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