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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如呆呆望了会儿,之后走到榜前,略瞧了下总纲,说道:“哦,这回答对四道就算过关了,这么说‘冷面判官’对了九道还属稀有。”李逍遥道:“毕竟大伙儿都是武人啊,以舞刀弄枪为本分,文试上过不去也无可厚非。”二人事后自散。
林月如回到林家堡作寓的青柯坪,见同门都聚在凉亭处讲论着什么,遂走上前去。南宫煌早看见,声嚷道:“啊,师姐回来啦!”几人一齐望着她进亭。林天南问道:“如何?”林月如轻描淡写道:“嗯,过了,名次也较靠前。”云天河拍了下慕容紫英,道:“嘿,真行啊,三师弟!”林月如道:“先别高兴得太早,表哥却是至今两场尽皆无错而过,咱们还差得远呢。”南宫煌惊叹道:“喔,厉害啊!”
林天南捋须道:“唔,不愧是晋元,真没得说的。……我这些天细思夏侯门主所言,愈觉有理,咱们武林中人行事解纷不能只恃武力,若不重文,日后行走在江湖之上也只不过尽是霸道小人而已。好,我定下了,待大会毕后,晋元闲时有空儿,便请他来为你们上几课,省得你们无所事事,去喝酒的喝酒,闲逛的闲逛。”
林月如闻之眉头一皱,一瞬而逝。南宫煌嘟囔道:“‘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要来师父也当一起来。”慕容紫英道:“晋元肯予指教,真是再好不过。”云天河则仍作面善状道:“虽说跟晋元处得不错,怎地这时想要揍他呢?”
当晚,林家堡众人都尽早歇息,意欲养足精神,明日才好打拼,毕竟今后之战便不同了。五十多剩余门派中要再决出半数角逐天下第一少年英才的名号,众人定加倍黾勉,再往后愈为艰难。但除此之外,刘晋元在文试上艺压群雄,激起了林家堡众人斗志无疑又是一大原由。
第二日早,林月如起来时,得知林天南已被延请至镇岳宫商议今日比试安排。此次大会十分仓促,无时不乏需当权宜之处,因此上全不忌同与会要人探讨。林月如在饭堂座间忽道:“要是没记错的话,昨日午后好似并没照惯例在金锁关以布告示众。”
慕容紫英挑着面条道:“你说那事,其实师父昨日晚些时由一名北方的师兄告知了今早赴会之事,并道下回对阵如何亦在会上由夏侯掌门亲自告知各位掌门。师父以为既如此,便不需惊动大家,所以未曾提及。”林月如眉毛一扬,扒着饭目光转向别处,好似在道你这厮又是怎么知道。
云天河咬着大饼道:“说起来,为了文试的事,四处似已闹得不可开交了,一些脾气火暴的前辈们声嚷武人不应顾这些劳什子,舞文弄墨的不成体统,附和的也不在少数。咱们青柯坪这里已算是清净的了,我听几位朋友说,他们下处几要炸了锅,不管前辈后辈都在喊惟愿蠲了此项。”
林月如停筷道:“那看来老爷子这回前去,定是讨论此事,亦说不准各掌门回来时一并挟来什么大变消息。”云天河点点头,偶地瞥向身边坐着的南宫煌,见他美滋滋地夹着小菜品尝,不禁问道:“你这小子,怎地一反往常必要多嘴之态,竟一声不吭开来?”
南宫煌笑眯眯地道:“现下旁的我都不想管啦,华山伙食当真不错,要是带雪见姐和大师傅们来学去,回去也给咱们做就好了。”慕容紫英喝完面汤,将碗一放道:“分心旁骛,岂是武人所应为?”云天河学着他模样道:“见物心喜,只会耽玩丧志。”林月如起身端着碗筷要去洗涮道:“吃完歇下与我练功,你最好觉悟些。”南宫煌汗下道:“你、你们怎地联手……真卑鄙!”
本来饭堂一应用具都是由华山人众打点收拾的,唯独林月如特立独行,回回由自己来。众人在这等小事上已隐约可猜出为何她在武林后辈中出类拔萃,刮目相看之际,亦因她的平易近人而甚感温暖。
林月如向水池走去,却在走廊上碰见了沈家堡人众入来,他们也依样,沈青锋不在,由沈齐一时领头来用饭。沈欺霜跟在最后,稍有些战战兢兢,见到林月如更是局促,林月如却在经过时冲她一笑。沈欺霜一怔,并不作何反应,快步跟上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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