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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她跟司徒兄是一路人。……等等,既如此,这二人为何不曾联手在山上闹出大场面?……算了,算了,越想会越可怕。”
正思间,温慧从屋中出来了。刘晋元赶忙甩了甩脑袋,回过神来,上前问道:“皇甫先生怎样说?”却见温慧蹙眉道:“奇怪,他旁的什么也没说,只让我给你捎一句怪话:‘目不见,飞鸟之影未尝动也。’”刘晋元闻之先是一呆,但过了不久就微笑开来,说道:“温姑娘,劳烦你再进去见下皇甫先生,就跟他说,小可的回复是:‘犬可以为羊,一尺之椎,日取其半,万世不竭。’”温慧眉头愈紧,说道:“什、什么啊?你们在打哑谜吗?”
那“目不见,犬可以为羊”等,是“名家二十一事”中的论题,无一不与常识大唱反调,都是名实诡辩。例如“火不热”一题是说火为名,热为实,火字不是热的,如若火字很热,人说火字时便会烧伤嘴巴,所以说火不热,其余诸如此类可推想而知。皇甫卓既是名家末裔,虽又身为墨者,也无碍他深知此论题。
刘晋元和他又取的论题字面旁意,皇甫卓说的是足下只管自便,我会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刘晋元意思是,我会努力转变,以使阁下能接受于我,即使一时间无法就功,我也会持之以恒。此事,温慧就更不知道了。
旁观的人群中出现了林家堡众人的身影,云天河使劲挥手喊叫道:“喂~~,师妹,继续加把劲啊~~!”慕容紫英望了望林月如身周,说道:“咦,小煌呢?莫不是给落在了后面?”林天南片刻不离地凝观女儿奔跑的身影,见她神情一如常时。林月如却没向父亲和同门瞧上一眼,步伐并不加大减小,只是双眼望前,屏气奔行,眨眼和众人远离了旁观人群的所在,更向高处攀去。
眼见沈欺霜不断加快脚步,越去越远,众人心中甚痒,直想急赶而过,但又不得不留意林月如,怕她最后关头使出全力冲刺,自己不在她身边无法阻挠。因此上总是跟她寸步不离,可见各人都没自信在速度上能超过她。须知,这里曾亲见或听闻“无冕之王”的神速者不乏人在。可是林月如却似体力每况愈下,每奔一步便会慢一些,到最后拖得连前面沈欺霜的影儿都快不见了。
这下龙溟等人急了,心中都琢磨开来:“怎么办,再跟林大小姐耗下去,只怕要晚了。”“林姑娘是怎么回事,起初的气势上哪里去了?”“不成,若是一旦离开,正中她下怀,即可施展全力,将众人远远甩在后面。”“唔,还是谨慎些好。”几人如此想罢,暂且安下心来。
李逍遥回身望下几人,问道:“大哥,怎么办?”司徒钟道:“别管他们,我们疾冲一阵吧,有多余气力吗?”李逍遥应道:“是。”司徒钟道:“好,走了!”话音方落,二人并排向前疾奔,步伐一致,好看之极,霎时跟后面的人拉开老大一段。司徒钟见跟领头的沈欺霜相去无多了,便示意李逍遥停下来,他终究也是在意林月如的情状。
唐海忽叫道:“啊,看见金锁关了!”众人都和他一起抬头前望。常时走在山路上并不以为意,这时身处赛事之中,真是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觉到疲累和漫长了许多。见到金锁关,众人知道终点在即,精神都为之一振。谁知林月如却在这时驻足弓身,以手支膝,哈哈喘气道:“啊,不行了,已经用尽力气了。”
紧跟着她的人都是大惊,但不肯便信,见她直起身缓步走进金锁关,便也慢慢跟在后面。林月如见一边空场上有些座位,旁边北方弟子站了好些,手捧盛茶水、果品、点心的食盒。
她走上前去,问道:“这可是给参赛弟子用的?”一名北方女弟子道:“哎?啊,是的,少时便会经捷途转送终点。可是,要等比试完了之后,姑娘你们才有空儿享用啊。”林月如笑道:“那倒不用,我现下就有空儿得紧。”说着在一边座位中坐下,随手接过一名北方弟子手中的茶水,道:“我不客气啦!”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又将茶碗放下在一边几上,道:“是了,大大出汗一番后不可饮水过多,否则于身有害。”她背靠在椅背上,全身放松,意甚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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