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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林天南于前日医治二沈之时还对她颇有好感,一直以为清柔沉稳自重,这时却大失所望,原来她不过是藏愚守拙,怕一有所为徒自出丑而已。从这一点而看,此人至少还是有自知之明。那边清柔却于群豪对她改观一无所知,兀自在为输得尚为体面而高兴。
群豪在清柔面前不好说什么,但待她去后,各般言语说什么的都有,可就是没有替她说好话的。林家堡众弟子与龙溟等不欲同群豪一般妄议于人,都尽早回去下处,或结伴另行作事去了。仙霞五奇此回并没有跟随师父前来观阵,就连沈欺霜也未伴在沈家堡阵中。
虽然无从得知,司徒钟等也能猜得到,五人定在为下午与蜀山二道的比试作最后谋划。她们概是不欲让外人插手,集结师姐妹之力,全然藉助自己的力量来打拼。若是换作旁人,却会以为是清柔不愿在徒儿们面前露丑,才吩咐她们不要跟来。
刘晋元又未去墨者村,但他暗自不为人留意地在向北方弟子打听着温慧行止,推断出她定在远处掌握着自己动静。刘晋元心道:“皇甫先生一副不在乎我的样子,而且他知道凭我一介书生阻挠不得他所谋,但何事皆须谨慎,便由温姑娘处处留意。另外,温姑娘在我面前这生张扬,亦可起到掩人耳目之效,为了暗中行事之人铺平道路。而我就算将此事告知外面的众人,也不过是泄露了他们安插好的骗局,无人将其当回事。”
刘晋元回过神来时,却是为司徒钟惊醒。他在并不宽大的室内踱来踱去,抱怨天气冷煞人。
确然,这一两日骤然冷将下来,群豪房中无时不在生火,华山人多在为分派柴火忙得不可开交。群豪观武时也都披着厚厚的衣裳,寒气袭体之下也不顾体面不体面了,样子再臃肿也要多穿些。就连常年起居往来于山上山下的华山人也觉有些抵御不住。虽说现下已快入冬,而这又在高地,华山却数十年未曾这生冷过。好在众人都是练武的,尽可挨延,再说再过两日也就能下山各自回程了。
刘晋元和李逍遥都因之想到了六月盛暑时苏州的那场雪,那时二人还未至林家堡,更未相识,后来闻自众人。这一年还真是怪事连连,果较往年愈为严重。司徒钟除怕冷外,另一面却又十分高兴,原来各派的女弟子都换上了光鲜冬装,相貌好的更映衬花容,相貌平平的也变得好看了。他瞧得甚是过瘾,若不是怕身子抵不住严寒,还真愿一直这样冷下去。
司徒钟本是跟龙溟等住在群仙观,不久第一批淘汰了的群豪下山后就搬到了聚仙台自己一房;想到人一多必然也暖和,这会儿便又跑到李逍遥和刘晋元这边。龙溟和龙幽同他心思恰是一般,不久后也跟了过来。五人挤在一间小室之中,人气一多,果然甚为暖和。几人不禁幻想,若是其他住处也如自己数人这般靠得甚近,恐怕熟人都要挤进来。可惜并未舒服多少时候,下午少年弟子决胜比赛将至,五人披衣出屋向北峰而行。
林月如、龙溟二组败后,两系之人就都转而站在司徒钟二人这边,何事尽皆全力相助,将希望寄在二人之上,他们最终获胜,也等于是自己获胜了。而眼前这一场比武将决定最终与二人争锋的是哪一组对手。众人心中都清楚自那日蜀山二道露了那一手,其后他们碰到的对手只怕都要望风披靡了。但仙霞二奇的实力也应肯定,虽然蜀山二道的胜机为大,不过一切还是难说。有些人已在为司徒钟、李逍遥如何应付他们设想计策,想来仙霞二奇已有成计,正可借鉴。
因为天气之故,群豪不愿多所耽搁,第一次都极为守时地来至。恐怕自古及今,这也是第一回武林上下齐心作事。各人言谈之间也离不了一个冷字,有的人怨极无奈,反而喜欢起来,笑言老天爷有此雅兴,不如索性再冷些,登时招来了身周百余人瞪视。
齐弄霞、厉凌云帮梅胜雪、柳逐霓除下厚厚的御寒衣衫,然后替她们揉搓身子以生暖意,来适此天候。二女原地蹦跳,打拳伸腿,初时尚冷,后来也觉好些了。五人本想上前打个招呼,但见司徒钟神情全无好意,便打消了念头,强行将他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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