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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翁老头,你也太不讲理了,你仗着自己当过太史令就敢乱管别人的事,你可别忘了自己现下也不过庶民而已!”跟着几个青年拥卫着一老者出来,和他们相对,后面还随了一众壮汉。
一青年道:“不讲理的是你们!翁先生德高望重,所作所为皆是替大家着想。钟馗,你们则利欲熏心,不择手段,羞也不羞!”那翁姓老者翁和月道:“老夫一再说过,如此会坏了一方分野,带来不吉星象,降灾于世。这且罢了,汝等擅自妄为,要置下游乡民于何地?既然屡不听劝,就休怪老夫行强了!”后面的壮汉上前来几下将众摊贩推搡开,带领翁和月等而去。众摊贩阻无可阻,慌急之下只索且尾随在后,看热闹的也跟了一大群。李逍遥等互望之下,便知对方想的也是去看看。
三人相逐人流直至野外的大渡河畔,见当处河川竟给人建了堤坝堵截开来,下游水涸,已见河床,其上更有发掘之迹。三人目见打听之下,终于知道原来月余前县里有人偶在河边发见旧时珍宝,其后众人屡遇屡得,便传了开来,渐至在此建起堤坝以利掘宝,果然收获颇丰。虽说此时将要入冬,水势颇小,此处又在下流缓处,三人望向高堤,仍叹这些人为了牟利如此不畏凶险。
姜承思索道:“原来有近些时才出土者,与早自流于市面的物件混杂。既如此,说不定当真有些五百年前唐时奇物亦未可知。到底唐明皇在安史乱中是到蜀地暂避过的,公卿官僚慌忙之际挟至宝藏身不愿弃之,理也说得通。”司徒钟两眼放光道:“那就是说,‘游仙枕’、‘记事珠’都可能是真的啦?”姜承道:“那倒不是,毕竟其中功用太过玄幻。”李逍遥心念一动,说道:“现下怪诞异象横行于世,即便玄幻功用得以成真,也全然不足为奇。”
三人正说话,那边忽吵闹得厉害起来,翁和月一行人执了器械无论如何要拆坝,众摊贩死命不让,两边纠缠不休。司徒钟转而道:“当地官员是管着干嘛的,竟而容他们擅自封河,只怕暗地里得了好处。”李逍遥道:“那老者说的星象分野什么的我不懂,不过还是那句话,在这异变迭起之时,只怕从前无根无据之事皆会灵验。如今盼他们拆了这坝,一切平复,以防万一才好。”姜承司徒钟点头赞同。
蓦地,三人身周促起铮铮然金铁之声,经久不绝。三人不明所以,遍寻其来源。司徒钟解开装古玩的包袱,发现竟是其中一柄腰刀自鸣。姜承心念一动,顺口道出:“‘警恶刀’?”二人皆问:“那是何物?”姜承道:“传说杨贵妃之父杨玄琰少时尝有一刀,出入多佩,若前遇诸般险情,则所佩之刀铿然有声,似警于人,因命为‘警恶刀’。”此时刀鸣仍旧未止。
司徒钟喜道:“怎么样,我说这些是真家伙吧!只是没想到这么真,真得过头了,可是意外收获啊!”李逍遥皱眉道:“既然他‘警恶’了,那就是说有险情逼近,再怎么也是喜忧参半了。”三人上了心,凝神戒备,不知接下来会有何事发生。
“呜呜呜呜~~”众人乍闻鬼哭之声毛骨悚然,三人惊异之际辨出其声正发自掘开的河床深处。司徒钟汗下道:“看来是那处所了,莫非有人葬身此地,被扰了阴宅才大发怨忿?”姜承道:“这倒真说不定,唐文宗太和四年,南诏王蒙嵯巅倾全国兵力攻入成都,掳去子女百工数万,财物无数。被俘民众被驱至大渡河边,蒙嵯巅言道南岸便是南诏境地,应允他们哭别故乡故国。民众悲痛不已,以致数千人投水自尽,这整条大渡水都可算是他们的坟茔呢。”
司徒钟周身更不自在,说道:“跟冤魂打交道最是不易,这堤坝必要尽速拆除了好。我看,那之后最好再效诸葛武侯班师泸水,投些馒头以飨怨灵。咦,这刀怎地还响个不停啊?”
砰,轰轰,当处众人尚未自冤魂哀哭声中回过神来,已瞬时为铺天盖地而来的大水淹没。李逍遥见机得快,一手一个紧紧抓住姜承与司徒钟,脚下使力踩水,片刻升至水面。司徒钟吐出一口水来,叫道:“怎、怎么回事,堤坝崩了?”姜承四下查察道:“不好,乡亲们都没浮上来!”李逍遥道:“放心,这等水势,淹不死人的!”李逍遥深识水性,他既说无碍,二人便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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