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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向官府示威?”欧阳英道:“他们来抓几个无关紧要之人又能示什么威了?如若这第二回确是示威,那第一回则必是目的所在,而有了这第二回就不怕粗疏之下蛇足,反让官府发现他们什么底细吗?”几人一齐点头。
皇甫一鸣道:“那莫不是想要掩饰什么?”可是到底是要掩饰什么,几人都说不上来。李逍遥忽道:“他们会不会在找什么物事?”几人闻此,心中都是一动。盛尊武道:“是啊,如此便可解了,匪徒或是想在各宅间寻些什么,或是动手时不慎在那里遗下了什么,为了确认,再来找下。”夏侯彰接口道:“所以须再回来查察,为防官府发现阻挠,便使障眼法,让人以为他们是冲着抓人来的。”李逍遥道:“那,他们到底找到那件物事了没有?”
盛尊武笑道:“兄弟,要是换了我,寻到了东西,决计不会再打草惊蛇,故意示人自己又再回来。”李逍遥纳闷道:“可是,要依盛师傅这么说,没找到东西反倒大肆张扬开来,弄得一屁股追兵,岂不更不合情理?”欧阳英道:“那除非是虚张声势,想要的物事并不在这里,匪徒有意令官府倍加留心在别处,捉摸不到他们行踪。”
几人说到这里,心中都是了然的了,李逍遥却尚自一头雾水。盛尊武道:“李兄弟,你想想,要是一个人打架把双手都分到外档,若是你的话,要怎样对付他?”李逍遥不假思索道:“我会一拳直捣他胸膛!”夏侯彰道:“正是,分心之时,旁人正可趁虚而入,给你致命一击。但匪徒们决不会像李兄弟这样下手轻,他们只会在官府的胸膛上狠狠插上一把尖刀!”李逍遥登时恍然,惊叫出声道:“啊!”
定民坊的一间民房里,司徒钟、刘晋元、文天祥齐聚在此。司徒钟道:“业已闹将起来了,他们寻不到人,更别提东西了。”刘晋元道:“说起来,司徒兄竟然担责周游四方搜集贾似道罪证,实在始料未及。我虽猜你当有不同寻常之事要做,却终未料到却是圣上所遣,天祥所托。”司徒钟道:“还好不辱使命。至于那东西,散落开来岂不更难寻到,单放在阿七处倒要扰宅。”文天祥道:“寻常人又不知根知底,吃掉反倒不妙了,所以归拢在一处。我暂且告辞,之后拜托了。”头上压顶帽子,出外而去。
司徒钟道:“还是和从前一样啊,优哉游哉。”刘晋元笑道:“优哉游哉者是司徒兄吧。”司徒钟道:“阿七,借我支兵。”刘晋元道:“云孙不是有圣上亲信暗中保护吗?”司徒钟笑道:“因此那‘皇老伯’才会反为危险啊。”刘晋元道:“未曾交代逍遥,会否有些不妥。”司徒钟道:“大可放心,若是他的话,定能拨开云雾,前驱彼岸。”
他说完出外,直至侧门,先立定向大道两旁一张,又作势反身要回入宅内。突然不知从何处窜来两名大汉,抓向司徒钟,他早有预备,一肘锤一反踹,两名大汉只哼了一声就倒下了。司徒钟紧接着倒翻上门檐后侧藏住,不一会儿又赶来两名大汉,查看仆卧的二人。此时司徒钟早攥了两枚小石在手,轻巧一掷,二人又倒下了。
他且不下地,沿着围墙走到东侧边角伏下,但见街巷无人,十分空阒,于是故意发声,同时眼观大路。片刻间,四周隐蔽处但凡有异动轻响的都被他抓寻记住。此刻司徒钟全然可就此避实就虚趋走无碍之处,但他立意要尽废左近敌方岗哨,消了一患,另边也教他们知道厉害,当时直截跳下墙来,执剑在当道一立。即刻六名大汉凭空扑了出来,却见亮光一闪,六人好似忽而没了力气一般,又跑了几步,纷纷跌到对过去了。
司徒钟又快赶数步,刺倒方才并未现身此时欲要逃走的另一名汉子。他片时不停,一面收剑一面继续上路。
刘晋元待司徒钟去后也向侧门行去。他略瞧了下倒卧在门前的四名大汉,转向西去,其间心道:“惭愧!若不是在华山跟宗炼前辈有好一阵习学,这会儿只怕……”刘晋元此时所具技艺防身有余,亦可依时独当一面,但若要似司徒钟等那般察敌机变,面面俱到,尚还相去得远。他不走就近钱塘门,转从北方余杭门出城,折而向南,来到昭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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