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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点头道:“今日承蒙小姐搭救之恩,小人无以回报。有朝一日如需效劳,只需向天上大喊三声小白,并念此咒语,小人即可来到。”之后附在白思春耳边说了几句不知是什么样子的言语。而后依依不舍的向后退了几步,只手向身后一抓,打虚无处已闪出一只黑色大猫。那大猫黑黝黝,亮闪闪,犹如披着一身光滑的锦缎。举爪投足间,尽显体态剽悍、身形矫健。如不是那一脸滑稽的模样,还真叫人会误以为是黑豹下山。小白一个纵身已骑上猫背,双眼含泪,腾空而去。
书中暗表:这白员外父女所遇集市本有个名头——恶贯满盈市。集市上地痞恶霸比比皆是,巧取豪夺无恶不作。白思春这般花样年华怎能逃过这些人的贼眼。也该着白思春要遭此一劫,至于什么劫,书中自有描述,先且不说。
白家父女别了小白,不到两三日便赶到了家中。白家人听说思春不但找到了好婆家,还选好了吉日,那份高兴劲儿自是不必细说。于是,在整个迎娶前的日子里,白家上上下下全都沉浸在无比的喜悦和为白思春置办嫁妆的操劳之中。离娶亲的日子大约还有十日光景的时候,孙稼轩娶亲的队伍已浩浩荡荡的开进了白家庄。
这孙稼轩干嘛来这么早?自那日孙家扂一别后,孙稼轩岂止是度日如年。他白天想的是白思春,晚上梦见的是白思春。恨不得变出一双翅膀立马飞到白家庄,娶回那如花似玉的白家女。孙老师见儿子这般模样,心中暗笑。掐指一算,去白家庄往返需要十四五天时间,万一路途中再有什么耽搁,岂不是误了黄道吉日。当下便吩咐儿子提前两日启程,一路上注意安全,吉日当天早上赶回家中即可。那孙稼轩是娶妻心似箭,快鞭马如飞,竟提前了好几天到达白家庄。白员外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既提前来了,也不用急着赶路。吩咐家人大摆筵席,盛情款待女婿和娶亲一行。
三日过后,孙稼轩娶亲的队伍吹吹打打抬着新媳妇踏上了返程的路途。一路上平安无事。时间不早不晚,正好赶在吉日早上赶回孙家扂。远远地便听见孙家扂鼓乐喧天鞭炮齐鸣。时辰一到,小两口拜完天地。新郎在外面招待宾客,新媳妇由丫鬟搀回洞房。
掌灯时刻,外面猜拳行令声仍嘈杂起伏,后来似乎还起了一阵骚乱,应该是酒疯子耍宝,这种事在宴席上并不少见。白思春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桌子前急切的等待着心上人揭去盖头。时间不长,外面渐渐安静下来。她知道,这应该是喝喜酒的人都散去了。大约又过了一炷香时间,房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紧接着又是关门插门的声音。白思春的心‘砰、砰、砰’一阵乱跳,幸福的时刻就要到来喽。
“娘子,我来了!”进来的人却是满嘴的阴阳怪气。
白思春一听,心中诧异:这怎么不像是我夫君的声音,莫非是酒喝多了?
那人走上前来,也不揭去盖头,粗鲁的抱起白思春就要上床。白思春随手一摸,发现那人腰间竟还挂着一把钢刀。谁见得过新郎拿着刀子进洞房?慌得个白思春忙扯去盖头,这一看却是吓得个她魂飞魄散。眼前的哪里是他的如意郎君,分明是一凶神恶煞。只见那人:溜圆的身子像酒缸,硕大的脑袋似驴头。一张漆黑的哭丧脸,嘴里只剩三两颗牙。明晃晃的刀子腰间挂,谁人见了能不怕?
小思春拼命挣脱了那恶煞,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但却还不忘问一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跑到我的新房来干什么?”
恶煞狰狞般笑道:“哈哈,我是谁?你还记得那天你买白鼠的集市吗?我就是那的一霸王。你说你这张漂亮脸蛋儿没事上我那瞎晃什么?不过遇上我也算是你的造化。跟踪你这一个来月可把大爷我累坏了,可一想今天晚上能和你入洞房,辛苦点也算值了。来吧,别害羞,让大爷尝尝鲜!”说完,张开大嘴吞了烛灯,抱起白思春就要上床。
“快来人呐,救命啊!”白思春杀猪般嚎叫着。
“小娘子,你就别叫了,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恶煞嘎嘣嘎嘣嚼着嘴里的蜡烛,“我忘记告诉你了,刚才你孙家上上下下十几口包括你那郎君都让我那些兄弟给开膛破肚了,你就死心塌地的跟了我吧。”
白思春一听这话当即便昏死过去。也真是可怜了她,还没有尝到人间的幸福是什么滋味,就让这魔头给玷污了。当她醒来时,已不知身处何处。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任凭眼泪静静的流淌。身边有一类似丫鬟的女子对她说道:“小姐,落到这魔头手里你就认命吧!方圆几百里凡是让他看上的女子,哪有一个能逃此厄运的,我和你还不是一样的下场?!”
此时的白思春没有任何语言。她只是哭,放声大哭,直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可哭又有什么用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那魔头对白思春是白天折磨,夜里摧残。自己玩腻了,就让他手下的那些喽啰对白思春轮番玷污。十来天下来,性情刚烈的白家大小姐竟然滴水未进、茶饭未粘。已然奄奄一息。
就在白思春遭此厄运的第十一天晚上,那魔头喝完酒后又来找她寻欢作乐。屋里没点灯。魔头径直走到床边用手一摸,床上冰凉,阴森森还透着一股寒气。“不能是跑了吧?”魔头点灯之时,打床上站起一人,仔细一看,我的个姥姥我的个天,吓得个恶煞一头栽倒在地,口中白沫汹涌,连个屁都没放出来就去见了阎王。
一副驾着骷髅的白骨扭动着僵硬的四肢低头吸干了他的血液,然后缓缓走向门外,走向那片未知的天际。她的身后,是一缕闪烁着的腐朽的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