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息,然后闭目,带着火一样的热情,与世长辞。
若是按阳历算,这应该是当年的七月初,可咱就闹不明白,这大热天的点火干他妈啥呀?殊不知,这些处心积虑的家伙自打六月二十九日颁布《劳动者和用人单位之间的责任与权益的相关规定》那天就点燃了虎型铜鼎,至于要干啥,一会儿自见分晓。
我们暂且把人事部门的负责人称之为‘人事儿’。‘人事儿’,男性,个头不高,五十岁上下,身材苗条手指纤细,皮肤光滑且白净,没有胡须,脖子上看不到喉结,脸上轻描淡化着鸭蛋粉,戴着一副黑边眼睛,脑门子溜平,头上总共超不过十根头发,裸露着锃亮的脑壳,也裸露着脑壳上那只肚皮溜圆的微生物。
关于那只微生物,还颇有一段来历,但它除了被沦为知情者饮酒过量后喉咙发涩需要引起呕吐的刺激选项以外,只能满足‘人事儿’内心深处变态的空虚。‘人事儿’先天发育错乱,男性荷尔蒙一点没有,女性荷尔蒙分泌过量,以至于他除了裆下那根从未发射过的水枪能证明他还是男性以外,再无半点男人特征。女人不喜欢他,男人不敢接近他,所以他五十来岁还孑然一身。也不知什么时候,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开始喜欢上了孩子,可你喜欢孩子可以领养一个或者接济一个什么的,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他不。当他看见那些同样没儿没女的人抱着猫或者牵着狗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就产生了一个荒诞的想法。猫啊狗的有什么意思,看俺给你弄点新鲜玩意儿。于是,他头上的那只微生物出现了,那只让他不以为耻反而为荣的东西成了他生命的支柱,成了他炫耀的资本:那是一只在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虱子,据说是他托人花高价从荷兰的一个野猪饲养场买来的,曾经是猪的亲密伙伴。虱子通体圆硕,泛着紫红色的荧光,六只小爪牢牢地抓着那几根凌乱得不像头发的头发,宛若一颗生就的痦子。虱子刚刚桥迁到‘人事儿’为它精心准备的爱巢之时死活不肯就范,放上去,蹦下来,再放上去,再蹦下来,气得‘人事儿’咕咚咕咚灌下去了一肚子白酒,谁知这时虱子的态度突变,抓着乱发拼命地啮噬着脑壳深处的液体,再也不肯下来。‘人事儿’就琢磨了,难道说这东西喜欢喝酒?经过几次试验,竟然屡试不爽,这虱子竟然真是一只嗜酒如命的品种。于是‘人事儿’一天三餐必须喝酒,而被他爱称为‘儿子’的家伙自然坐享其成的吸食着他脑门上酒精量极高的血液。‘人事儿’像孝敬祖宗一样把它顶在头顶,小心翼翼的侍候着,隔三差五便将它从头顶取下放进嘴中洗涮一番,然后再在人前卖弄。
这不,此时的‘人事儿’似乎忘记了此刻的使命,将爱子从头顶上择下来放进口中咂吧咂吧又吐到手上,穿梭在男男女女之中,吣着满嘴酒气炫耀着,“哎呦喂,看看,你们快看看,我这儿子多漂亮,大眼睛,双眼皮------”
“人事科长,你这儿子长这么漂亮,一定是像他妈吧?”人群中挤出一句严重的讥讽。
‘人事儿’一愣没接这茬儿,极其悲伤的叹了口气说道,“唉!他都快20了,按说我这当爹的也该给他张罗一门亲事了,可这世上的女子,有谁能配得上他呢?为了他,我可是操碎了心了------”
“人事科长,孩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着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操心哪,你看看,再这样下去,你头上的那几根头发估计也保不住了。”一四十多岁的麻脸男保安绷着脸说道。
‘人事儿’脸色愈加白皙,如若挂上了一层秋夜的寒霜,“没办法啊,哪个做父母的能不为儿女操心呢。”
“快把他妈请回来吧,也好帮帮你!”一三十多岁的球状女护士双手捂着嘴,却捂不住指缝间流淌出的快意。
“这------”‘人事儿’脖子根发红,“是,是得请------”
“他妈在哪儿呢?”一打更老头抻长了脖子,牙齿紧咬着嘴唇。
“他妈------”‘人事儿’脸色由白变红,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一边将爱子放至头上一边像丧家之犬似的飞离人群。
“诶呀,请他妈可不容易,他妈在荷兰的野猪养殖厂呢。”一阵攻击般的笑声炮弹般从人群中发射出来。
‘人事儿’复转身站在了主管院长前面,双手拤着腰,脸色不红不白地暗暗骂道,“你们不用和我得瑟,看一会儿我怎么收拾你们。”可嘴中却说着,“今天把大家都请到这来,就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有关签订劳动合同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院里是高度重视,所以,我们敬爱的王院长,特意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亲临会议现场,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王院长讲话。”
主管院长也就四十五六岁,外表斯斯文文,话语不多,喜欢看书。因为平时在院里也没什么事,他索性就捧着一些之乎者也的古代书籍没完没了的看,仿佛一个正准备进京参加科举考试的文弱书生。这样一个人,却是又蔫又玍古又坏。据说医院里所有不利于聘用制职工的鬼点子馊主意坏建议都是他出的,他想尽了一切能想到的办法,极其残忍的欺辱着这一群聘用来的男男女女,所以大家暗地里都叫他王扒皮,恨不得杀了他儿子、奸了他老婆,然后再撅了他家的祖坟。这王院长深得大院长的赏识,就是因为他每年都能给医院省下非常可观的开支。但王院长对上面的那些贪官污吏却是深恶痛绝,他不止一次的用软软弱弱的语言将那些被他所不耻的大老爷们骂得皮开肉绽,说他们不知道百姓的疾苦、不了解民生、不能为人们分忧解难,甚至还带领着一群中层干部去告过一次御状。
掌声不多,宛若春节的大街上余烟缭绕的灰烬中稀疏的声响。这时,嘎吱一声,会议室的门开了,进来一愣头愣脑的小青年,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身材纤瘦,手里提溜着两个大箱子,似乎比他的体重还要重,穿一身藏蓝色衣服,像是什么单位的工作服。小青年看看前,看看后,看看左,又看看右,操着一口乱七八糟的外地口音说道,“我的个娘唉,弄啥子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然后直接走到王扒皮身边,“我说王院长,找您可真费了劲了,比找药引子还费劲,医院大大小小的办公室都让我翻遍了,就差耗子洞没找了,没想到您老人家在这呢,您说您放着好好的办公室不待,弄一帮人跑这来耍吗?”‘咕咚’,将两个大箱子放在了王扒皮跟前,“王院长,这是兄弟我特意孝敬您的,正宗的南方特产,掺一点假我出门就掉下水道里去。”
“你是谁呀,啊,我们认识吗?”王扒皮的脸色难看得要命,坐站不安却又故作镇静。
“说嘛呢,说嘛呢王院长,昨天我们不是刚在您的办公室见过面吗,”小青年一脸疑惑,“您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是包治百病医药公司的销售代表小孙,小孙子啊。”
“什么儿子孙子的,我不认识你,”王扒皮异常激动的站了起来,带着一脸的不悦冲小青年眨着眼,“快出去,没看我这正开会呢嘛。”
“你眨眼也没用啊,咱俩不说好了今天签合同的嘛。”小青年确实有点傻,指指两个箱子,“怕你变卦,我今儿又特意给你追加了这份厚礼。”
“你给我闭嘴,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王扒皮咆哮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推搡着小青年往门口走。
“追加?追加是什么意思?”老麻用挑逗的口气问着,他可不怕把事情弄大。
“什么意思,你问他嘛,”小青年似乎也急了,一边倒退着一边扯着脖子喊着,“王院长,我昨天可刚刚给你送了三十万------”
“没完了你!傻逼。”王扒皮一只手伸进了小青年的嘴里,另一只胳膊猛地夹起小青年细细的腰肢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门前‘咣当’就是一脚,门被踹得吱吱叫嚷,两人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咣当’又一声,门在外边被屁股给关上了。
“咚、咚、咚,收破烂来,咚、咚、咚,收破烂来,咚、咚、咚------”一阵南腔北调的叫喊由远及近,让人心生厌恶。
“妈的,难怪都叫你扒皮,真能扒,”‘人事儿’咧了咧嘴又蹭了蹭鼻子,“大家稍安勿躁,等扒皮回来。”
估计怎么也得有做了三次爱来了六次高潮的时间王扒皮才悻悻的回来,整理着凌乱的衣衫揉搓着脸上殷红的爪痕一屁股坐在长桌前,“这个疯子,精神病,问过了,的确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也不知他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