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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暴怒的陆奉天,陆望舒面不改色,眼中亦全无畏惧。
陆奉天死死盯着陆望舒,良久才深沉道:“陆望舒啊,陆望舒,今日我封你为荣王,希望他日你能封我为让王。”
陆望舒连称有罪,他称有罪,陆奉天自然抓不到他的话柄。
陆奉天摆了摆手道:“忠不是忠,奸不是奸,爱不是爱,恨不是恨,真真好生无趣。等你披上我这身衣服,你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你也不必推脱,界生山来报,第十二魔王阿列克谢耶正沿白河劫掠,年内便会抵达人界,我予你二十万禁军,你去替朕吃了他。”
陆望舒离开后,陆奉天抓起木工案上的长锯愤恨的一掰两段,把它捏在手里揉成了废铁,狠狠的摔在地上。
陆奉天悻悻道:“叔祖,朕难道必须要把皇位让给这个小子吗?他究竟哪里比我强,为何祖灵太一偏爱的是他却不是我?”
被陆奉天称作叔祖的年轻木匠道:“奉天,你不可能斗得过他,及早放手还能有一条生路。毕竟我们陆家是天子,却不是天。我今日故意让他轻视你,是想为你留条后路,你好自为之。”
陆奉天说:“叔祖,你也要弃我而去吗?”
年轻木匠笑着说:“暂时不会,我还要等上一等,看看他和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倘若他们若是枭雄,你恐怕命在旦夕,我会保护你,带你到灵能书院。倘若他们是英雄,他会提兵北上对抗十二魔王,然后再挥师南下。若是这样,你还可以有一世的荣华,到那时你还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书院,就由你自己来决定吧。”
陆奉天苦恼的惨笑道:“叔祖,您前些时候叫陆高炽,如今叫陆奉炽,未来就叫陆望炽。那是您有德行,不肯居于帝王之上。我若是和您一样,我以后岂不是要叫陆望天了?一只望天待宰的鹿啊,哈哈哈!”
不说颓唐沮丧的陆奉天,镇国大将军荣王陆望舒回到云台,迎接他的是一片热切至极的目光,罗夏期盼的眼神也在其中。罗夏刚要开口,陆望舒就摇手阻止了她。陆望舒随即宣布,明日全军开拔,启程奔赴北大陆的界生山。
当夜,罗夏闲暇无事就来到心园找地血死骑们商讨征讨蛮族,抵御第十二魔王的事情。罗夏的三十三位鬼雄参谋之中却有一大半都持反对的意见。
一位名叫唐逝的地血死骑说:“天下之事贵在神速,务必使敌智不及谋,谋不及断,如此方可成就大业。此时兵出界生山,授敌以时,不可取也。”
另一位名叫晋毅的地血死骑也赞同唐逝的观点,他说:“大丈夫相时而动,不违时亦不失时。兵出界生山,失时极也。”
罗夏问:“那你们说应该怎么办呢?”
地血死骑们一致建议:将二十万禁军的主将囚禁起来,安排可信之人接管军队,然后宣布皇帝有难,所以才下密诏令镇国大将军回京救驾。如此便可名正言顺的攻入皇宫,趁机杀死陆奉天,夺取皇位。
罗夏说:“陆望舒恐怕不会这样做的,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陆奉天已经后退了,陆望舒想必不会再逼他。再说,这其中就没有什么阴谋吗?”
罗夏不放心,又去询问精通智术的缚灵死骑。缚灵死骑们很有信心的表示:即使有阴谋,那也绝对是昏招,因为这完全是把刀柄交到敌人的手里,此乃天赐良机,所以机不可失。
罗夏犹豫起来,她拿同样的问题去问虚影死骑,虚影死骑们面面相觑的表示,这种事情不要来问他们,但是大君若有命令,他们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罗夏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偏偏这个时候却有一位亡者大祭司来给她讲故事。这位亡者大祭司名叫莫非,说话磕磕巴巴,他的故事把罗夏听得好生不耐烦。
莫非的故事大意是说:乐羊是魏国大将攻打中山国。乐羊的儿子在中山国,中山国悬挂乐羊儿子给乐羊看,乐羊并没有因此而减弱进攻的意志,攻打更为猛烈。
中山国于是将乐羊儿子烹了之后送羹给乐羊,乐羊喝干了一杯,向中山国展示他的决心,终于拿下了中山国。魏文侯欣赏他的战功,但却怀疑他的内心,从此再也没有重用乐羊。
孟孙打猎捕获一只鹿。让秦西巴拿着回家,鹿的母亲一边跟一边鸣叫,秦西巴不忍心,放了鹿给母鹿。孟孙因此发怒放逐了秦西巴,一年过后,他召回秦西巴做了太子的老师。
旁边的人说,秦西巴对君王是有罪的,现在又任命他为太子傅,为什么?孟孙回答,他不忍心杀死小鹿让母鹿难过,还能忍心对我的儿子不好吗?
所以说,巧妙的奸诈不如拙朴的诚实,乐羊因为有功而被怀疑,秦西巴因为有罪而更加得到信任,就是这样的道理。
罗夏听罢,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陆望舒已经在忌惮我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罗夏无意间发现,陆望舒和袁明彩之间的光燕日渐频繁,罗夏悄悄截下了一只光燕,光燕里的消息说:明彩麾下的花花公子郑恩死了,他独自去营救困在密阴堡里的亚伦小亲王,谋事不密,被当场活捉。
酷刑之下,郑恩把袁明彩的各种秘密都供了出去,然后他和亚伦都被奥西多大帝凌迟处死了,奥西多大帝却趁机要对龙崖城下手。所以明彩大小姐向陆望舒求救,希望他能促使菲尼克斯帝国干预此事。
第二天,罗夏来找陆望舒辞行,陆望舒非常惊讶,但是却未做挽留。罗夏心中未免苦涩,她抽出蕴含着逆流悖晶的弯刀凝月蔷薇去敲陆望舒的头。若论魔法,陆望舒不及,若论武技,陆望舒比罗夏强的却不是一点半点。
陆望舒一瞬间就捏住了罗夏的手腕,他用力很大,以至于罗夏吃痛将凝月蔷薇掉在了地上。
罗夏心中酸楚,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落。陆望舒瞥了一眼地上的铅刀,虽然莫名其妙,却连忙放开了罗夏的手腕。
罗夏哭着说:“你挡我的刀干什么?”
陆望舒无语。
旁边的罗真连忙开解说:“罗夏,你糊涂了!你拿着刀要砍荣王,荣王下意识当然要挡。”
罗夏哭道:“我拿刀砍你,你挡了吗?我砍夏小恬,她没挡,我砍明彩,明彩也没挡。为什么唯独陆望舒会挡?陆望舒,我早跟你说过‘多疑至败’,你何苦防备我?何苦忌惮我?”
罗夏说罢,捡起地上的铅刀,不见了踪影。罗夏的凝月蔷薇虽然没有砍中陆望舒的头,不过他们两个之间的因果却恢复了。
陆望舒的记忆一阵恍惚,他的心中另一个萦绕不去的女孩的影子与罗夏重叠在一起,陆望舒心中大痛,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假如婉衡此刻没有走,见到陆望舒此刻吐出的鲜血,她一定会回心转意。不过偏偏婉衡没有给陆望舒机会,她也没有给自己机会,就这样的独自离开了。
当夜,婉衡做了一个梦。
一只引梦蛇摇头摆尾地飘过来说:“老老大来了,他在外面蹲着呢。老老大问老大,想不想出去见见他。”
婉衡转出门,一位中年的算卦先生正蹲在她的门外,他便是怪之蠹蛊,也就是九龙使中的至高龙。
婉衡说:“先生,您总蹲着干什么?我最近又没欺负您。”
蛊道:“不行啊,我太高,站起来只怕要撞破屋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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