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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后来,青青在门外说:‘二小姐,你回来了!’他就飞快地站起来往外走,等你们俩一起进来的时候,我看见他一改刚才的平静,眼睛里满是喜悦呢。你也是眼睛闪闪发亮,我就知道你心里的高兴不亚于他呢!”
“我小时候就跟琪哥是好朋友,这次见到他来,高兴是应该的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瞎说了,赶紧把水盆端来!”
碧玉做了个鬼脸,上来服侍南舒盥洗。
第二天早上,李府刚吃完早饭,宝琪宝琛兄弟就过来了。宝琪问南舒:“你今天还要去四合堂吗?”
南舒说:“今天不去。我现在都是隔一天去一天的。”
“那咱们一起去种杜若吧!”
“好呀!”
宝琛、李桐、青青和碧玉都要去,于是六人便一起向花园走去。
在路上,南舒问起宝琪这次回京来的原因。宝琪说:“皇帝诏我父亲回京,要另授职位,我也被授予镇副一职,所以就随同父亲进京了。”
“你们什么时候正式上任?”
“听说皇帝快要从九成宫回来了,等他回来,我们去吏部报到。”
“哦,那还有将近一个月呢!”
“我们趁这段时间把你的杜若种好!”
六人来到花园,碧玉已经通知仆人把种花的工具准备好了,宝琪挽起袖子,拿起锄头,选了一块靠墙的有大树遮蔽的地方,将地面上的土挖走,再把从潭州带来的土填在里面,用锄头捣碎,在碎土上刨出一个个小坑,南舒将种子一颗颗撒到小坑里,宝琪盖上土,最后浇上水,就大功告成了。
宝琪在湖边洗手,李桐问宝琛:“琛哥,我今早看见你骑着的枣红马,是不是咱们小时候我娘送的那一匹?”宝琛说:“就是那匹,记得当年姨母带着你我去马市给李大哥买坐骑,你看见两匹枣红色的小马驹,就非缠着要不行,姨母拗不过你,只好把两匹都买下来,一匹给了你,一匹给了我。当时你还说两匹小马是兄弟,你跟我也要做兄弟呢!”
“哇,阿桐小时候以为自己是一个男孩呀?”南舒在一旁打趣。
李桐想起小时候的傻话,有点不好意思,便撒娇:“那时候我小嘛,随便说的,琛哥就记住了!”又对宝琛嘟着嘴:“琛哥也真是,人家都大了,还揭人家短!”她那娇憨的样子把大家都逗笑了。
这时,宝琛提议说:“今天天气晴朗,咱们要不骑马出城遛遛去?”
这提议马上得到了李桐的赞成:“好呀,好呀,我有半年没骑过马了,我的腿都有点痒痒了!”说完,她拉着南舒的手:“姐姐,你也去骑马好不好?”又央求宝琪:“琪哥哥,你陪我们去,好不好?”
南舒也想骑马,便同意了。宝琪见南舒兴致很高,自然没意见。于是李桐欢呼着命青青、碧玉去准备。
一个时辰之后,尉迟两兄弟、李家两姊妹、青青、碧玉还有宝琪的小厮石头、宝琛的小厮毛豆一行八人已经在长安城外东北的灞河边奔驰了。
正是秋高气爽,灞河映着纯净的天空,如一条蓝色的玉带蜿蜒向南,两岸垂柳依依,金黄的柳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大家打马经过灞桥,往东北方向跑去,越跑人烟越稀,只能看到稀稀落落的村庄和大片的田野。李桐与宝琛童心大发,比赛谁的马跑得快,“嘚嘚”的马蹄声夹杂着李桐宝琛两人的大喊大叫,让寂静的原野变得热闹之极。突然,跑在前边的李桐看见一只绿羽毛的山鸡从草丛中蹿出来,慌不择路地扑过来,李桐眼疾手快,身子一闪,左手顺势一抓,山鸡便落到了手上,发出尖锐的“咯——咯”的叫声。
一匹栗色的马从草丛后的树林中飞奔而出,马上是一名紫衫少女,大约十六七岁,长得明艳动人。她看见李桐手中挣扎的山鸡,立即柳眉倒竖,用马鞭指着李桐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抢本小姐的猎物?”李桐对野鸡本没什么兴趣,若是这人好好说话,就把野鸡还她了,但看到这人嚣张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便呛了她一句:“天大地大,这里又不是你家,野鸡身上又没写着你的名字,凭什么别人就不能捉它?”
紫衫女子一听就火了,正要发话,树林中又跑出一匹马,一看是奴仆打扮,他见自家小姐跟人在争论,便恶狠狠地对李桐吼道:“你竟敢对我家小姐无礼,你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
南舒远远就看见妹妹与人在争执,急忙策马跑过来,刚好听到仆人的话,便问道:“你家小姐是谁?”
那家奴嘴角一撇,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态,说道:“连我家小姐都不认识,看来你们也不过是一帮没见识的乡下丫头了!我说出来吓死你们!我们小姐是当今兵部尚书、检校吏部尚书、潞国公侯君集大人的宝贝女儿侯清月。你们今天敢冒犯她,那是找死!”
南舒的性子是平时绝对不会主动惹别人,但别人惹到她,也绝不会忍气吞声,听那奴仆骄横的语气,看到侯清月那得意的神态,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刚准备骂回去,又突然想起父母平日一再告诫自己和妹妹不要在外惹事,便强压住怒火,在马上对侯清月行了个礼,说道:“原来是潞国公府上的小姐,恕在下与舍妹冒犯,舍妹年幼不懂事,捉了小姐的爱物,在下原物奉还,小姐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计较舍妹无心之失!”
侯清月却不依不饶,恨恨地说道:“无心之失?你的妹妹抢了我的野鸡,还敢骂我,分明是不想活了!但看在你刚才那番认罪的话的份上,你让她给我磕三个头,我就饶了她!”
宝琛在一旁忍不住了,说道:“潞国公的小姐有什么了不起,这两位姑娘还是李宰相的女儿呢!当年潞国公拜李宰相为师,向李宰相学习兵法,潞国公与李宰相既为师徒,与两位姑娘便是师兄妹,论辈分,你还是这两位姑娘的侄女呢,你应该向她们磕三个头才对!”
侯清月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两个女孩是李靖的女儿,她在李德謇结婚那天去李府喝喜酒,见过南舒和李桐一次。后来因为李靖谢绝一切宾客,家眷也不参加其他大臣府中的聚会,所以四年既没再见过李靖,也没再见过李家姐妹。她平时常听人说李靖领兵有方,在朝中德高望重,但父亲对李靖却不以为然,因而在短暂的惊讶之后,马上恢复了刚才咄咄逼人的神态:“我父亲当年跟李靖学习兵法没错,但那是皇上下的命令,并非我父亲主动拜师,而且当年皇上还曾责备李靖对我父亲留一手,他们本无师徒之名,更无师徒之义,我跟这两个丫头也没任何关系,要我向她俩磕头?笑话!我今天倒一定要她俩给我磕头!”
南舒如何受过这种气,但她心里虽然愤怒,脸上却不动声色,一字一句地说道:“没错,我父亲从未曾承认过有侯尚书这样的徒弟,我们两家也无瓜葛,但今天要我们姐妹磕头,只怕侯小姐你受不起!”
侯清月放声大笑:“这世上除了皇家,还没有谁磕头能让我受不起的!”南舒说道:“侯小姐倒挺自信的,不知你有什么本事接受别人磕头呢?”
一旁的奴仆插嘴:“我们家老爷年轻时就跟随当今皇帝打天下,也是玄武门事变的主要策划者之一,立有大功,当今皇帝对我们家老爷的恩宠可是天下无人能比,听说你们李家和尉迟家是亲戚,你们两家绑在一块获得的恩宠也及不上我家老爷万分之一!我家小姐愿意受人磕头,那还是给你们面子呢!有多少人想给我们家小姐磕头,都找不着门道呢!”
“哦!原来侯小姐就是因为有一个深受皇上信任的父亲,就可以让别人磕头了!真了不起!看来侯小姐让我们磕头,我们还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呢!不过我听说当今皇上好像不喜欢功臣做事太嚣张,如果侯小姐喜欢让人磕头的消息传到皇上耳朵里,估计皇上会更器重潞国公的。”
“你——”侯清月气得脸都白了。
“好大胆的野丫头,你敢讽刺我们家小姐!看我不叫我们两位公子宰了你!”那奴仆说完就掉转马头准备跑入树林搬救兵。南舒一扬手,一颗小石子飞向马的前蹄,打中马腿上的穴位,马突然往地上跪下去,把那奴仆重重摔在地上。“哎哟,我的腿啊——”奴仆哀号着在地上打滚。侯清月一见这阵势,刚才那目空一切的神态全不见了,又怕又气,却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恨恨地瞪着南舒。南舒则冷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