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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呆了半天,像是下了决心,神色凛然地说道:“没关系,你尽管治,我这次一定听你的话,好好调养。如果没治好,跛了,腿疼,我都认了!”
南舒直视着太子,心里觉得有点疼:那么英气逼人的一个人,正当意气风发,却要拖着一只跛腿,想想命运实在有点残酷。于是南舒说道:“太子也别太在意,我将竭尽全力医治。”
李承乾又看到了南舒那悲悯的神色,他的心跳了一下,说道:“我相信你!你什么时候开始治?”
南舒说:“现在!我开两张方子,让宫人抓好药,煎好。请太子先回到寝宫,我们就开始。”
李承乾点点头。贺兰楚石急命软榻过来,将太子抬回寝宫。
遂安夫人见到南舒,过来行礼。南舒急忙扶住。
宫人安顿李承乾躺好了,南舒过去,把手放在伤处,运起内力,一盏茶的功夫,隐隐听到“咯嘣”一声,接着就是“啊——”的一声惨叫,李承乾疼得抽搐起来。贺兰楚石等人过来按住他,遂安夫人给他擦去脸上的汗。
又过了一会,南舒收起内力,说道:“好了,我已经把骨头恢复原位了。”
宫人已经煎好药,南舒让宫人用洗的药给李承乾洗好伤口,在伤口上涂了一些白莓露,然后用纱布把腿绑起来。做完这一切,喝的药也端上来了,李承乾接过药“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了下去。
南舒看着他喝药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她的笑也是那么迷人啊!李承乾呆了一下,瞬即便佯装生气地说:“人家喝个药,有什么好笑的?”
南舒笑着说:“看你喝药那个急吼吼的样子,好像巴不得马上就能好似的,这回啊,你就别那么急了,你好好在寝宫里养三个月,哪也别去!”
“三个月?你要我的命啊?我从小都没有这么安分过的!”
“所以啊,你现在就有机会可以挑战一下自己的定力嘛!”
“你——”李承乾无话可说了。
“放心吧,你不会有机会跑出去的,我会不定期地来给你换药、医治的。如果我发现你有腿部活动过的迹象,我就撒手不管了。”
“你敢威胁我?”
“我才没空威胁你呢。我呀,还要回去配药呢!不陪你啦!”南舒说完便起身告辞。
李承乾只好说:“好啦,我听你的,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不告诉你!”
李承乾被南舒那调皮的神色逗笑了,说:“你不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来,我怎么派人去接你?没人接你,你怎么进来?”
“那你就每天派个人来四合堂问问我好了!”
“你——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你不嫌烦,我就每天派人来四合堂。”
“我不嫌烦的——”南舒说这话时,人已经到了屋外。贺兰楚石急忙跟了出去。
李承乾看着南舒远去的身影,笑容一直漾在脸上。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已经是年底了,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过年的用品,长安城沐浴在一片节日的喜庆气氛中。红拂开了许多年货清单,让李康着人去购买;李康的妻子柳三娘则带着女仆在家大扫除,洗晒帷幔、床单;红拂带着李崇珊在家里剪灯花;李靖现在比较清闲,每天就是督促李桐和宝琛练功、读书。宝琪只要是休沐日,就来李家吃饭。一家子忙忙碌碌,开开心心。
南舒因为离出师不远了,所以天天都去四合堂,隔几天去看看李承乾,在南舒的精心治疗下,太子的腿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虽然还是有一点点瘸,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李承乾很满意,在这段日子里跟南舒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这天,李家刚吃过早餐,李康就陪着一名宦官进来,那宦官见了李靖,宣皇帝口谕,让李靖即刻进宫。
一家人都感到惊疑,自从两月前李靖致仕后,一般是逢一、六两日到中书、门下两省去看看,也基本不管什么事。今天皇帝特地派人来宣召,会有什么事呢?红拂叫李康派几个人跟着,有事及时回报。
李靖走后,南舒去四合堂。天阴阴的,北风刮得有点紧,看样子要下雪了。街上的人很多,明天就是腊八节,大家都想赶着下雪前把节日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经过尉迟府大门时,南舒突然想起今天是宝琪休沐的日子,平时逢休沐日宝琪一大早就会来李家吃早饭,并且一呆就是一天。今天早上没看到宝琪,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南舒有点担心,便停下马,准备去问问尉迟家的仆人。
刚下马,就看到尉迟家的大门打开了,里面一群人簇拥着两个人走了出来。南舒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一身青袍的宝琪,走在他旁边的是一个身着紫衫的女子。那不是侯清月吗?侯清月兴奋地说着什么,不时还抬眼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宝琪,宝琪低着头跟她说话,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俩身后跟着石头,还有几个侯府的丫头和男仆。两个丫头的手上都提着食盒。怪不得宝琪今天没来李府呢,原来佳人有约啊!目睹一切的南舒心里就好像堵着一团茅草,有点尖锐的疼。
这时,侯府的马车从尉迟府侧面驶过来,侯清月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马车,丫头放下帘子,马车刚要驶动,侯清月又卷起帘子,叫住正要转身的宝琪说了几句话,宝琪回答着,帮她再次放下帘子,马车才慢慢驶去。
南舒不想让宝琪看见自己,等他回府后才上马。
可能因为今天天气不好,大家又都忙着准备过节,四合堂的病人不多。伙计们正在清点药物,南舒拿着武神功编的一本医书看着,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书也没有翻动一页,两个时辰过去了,书还是停留在那一页。
吃中饭时,南舒默默地搅动着碗里的菜,武神功看出南舒今天有点不对劲,便关心地问道:“南舒,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嘛!要不要我帮你探探脉?”
南舒如梦初醒,连忙说:“没什么,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没什么精神。”
武神功说:“今天反正也没什么病人,你吃过饭就回家休息去吧!明天过节,咱们放一天假,你这两天好好睡睡,把身体养好!”
南舒谢过师父,赶紧把碗里的饭扒拉进嘴里,就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李靖还没回来。南舒也没去见红拂,便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捂着脸,一滴眼泪掉了下来,接着又是一滴。她咬着被子,哭了个痛快,心里觉得好受点了,便昏昏沉沉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听到有人在叫“小姐,小姐”,还有人在推自己。她睁开眼一看,是碧玉。她连忙爬起来问道:“怎么了?什么时候了?”屋子里有点昏暗,估计天快黑了。
碧玉见她醒过来,吁了一口气,说道:“小姐,你吓死我了!从我服侍你开始,就没见你睡过午觉,今天怎么大白天的睡开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要不是夫人让我回来取你的披风,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
南舒说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有点头疼,师父让我回家,我就回来睡了。知道你们这几天忙,就没去我娘哪里打扰你们!你去给我打一盆冷水,让我洗个脸。”
碧玉不解地问道:“这么大冷的天,为什么不用热水,要用冷水?”
南舒本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哭过的有点肿的眼睛,所以用冷水,她不想告诉碧玉,便说道:“我睡多了,脑袋有点昏,用冷水洗洗,脑子就清醒了!你别问了,赶快去吧!”
碧玉答应着去了,一会打了一盆冷水回来,南舒漱过口,洗过脸,又问碧玉:“你刚才没见到人吧?等会不要告诉我娘我一早就回来的事,就说我刚回来,免得她担心!”碧玉答应了。
两人收拾好,去了红拂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