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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
宝琪先把晚上自己与侯清月出去散步,遇到黑衣人及蒙面人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红拂问宝琪:“如果你再看到这个蒙面人的身形,你能认出来吗?”
宝琪说:“当时天比较黑,我离得比较远,看得不是特别清楚,只记得他中等身材。不过我听他说了好几句汉话,我有把握能辨别出来他的声音。”
红拂说道“这个蒙面人应该大有来头,他既会讲汉语还会讲吐谷浑语,一定是出身吐谷浑或者在汉地与吐谷浑杂居的地方生活过,我们军中这样的人不多,明天把这样的人全部找出来,让他们每人说几句话,你来分辨一下怎样?”
宝琪答道:“好!”
李德謇说道:“我们的士兵大多都是从长安带出来的,这样的人应该不多,但契苾何力将军是凉州人,他手下的将士大部分来自甘州、凉州、鄯州一带,各民族都有,估计能从他的军营里找到不少既会说汉话又会说吐谷浑语言的人,但就怕他不高兴。”
红拂说:“这个不用担心,契苾何力将军忠于国家,心胸大度,他知道这是为国家除害,一定会大力配合的。”
南舒说道:“这是一个办法。不过我们带来的人也不能保证没问题。说不定也有内地汉人因为某种原因会说吐谷浑语呢?以前我们为了去突厥玩,专门学突厥语,这次来吐谷浑,如果不是时间太仓促,我也会找个会吐谷浑语的人向他学习吐谷浑语。”
李德謇说道:“二妹说得有道理,但是这样的几率太小,我们也没办法把所有的士兵都叫来一一对证,只能用娘的法子来缩小范围了。”
见南舒没再说什么,红拂便说:“这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办,接下来我要问第二个问题。”
她转向南舒,问道:“你刚才看那两个吐谷浑探子是中了什么毒?”
南舒说道:“我只懂医,对毒不是太了解,今天这两个探子中的毒很奇特,很像江湖中人常用的断魂散,不过断魂散是黑色的,还有着刺鼻的味道,而探子中的毒虽然也是黑色,却没有味道,并且在很短的时间毒就发作了,这都与断魂散不同,所以应该是一种我们没见过的毒。”
红拂皱了皱眉“这么说来这种毒很少见,要是能查出毒的来历也许就能知道刺客的身份了。”
她接着问南舒:“你轻功很好,耳力也很强,你当时听到中军帐附近有人吗?”
南舒说道:“我当时只听到帐外士兵巡逻的声音,脚步声都很重,没有听到很轻的声音。”
宝琪说道:“恩,有两个可能:一是下毒者就是这个刺客,刺客的轻功还特别好,至少要天下数一数二,否则南舒应该能听到。另一个就是下毒者不是那个刺客,而是就在帐内,这个人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下了毒。”
大家都觉得宝琪的推理有道理,便都看着红拂。红拂继续问南舒:“你现在的耳力能听到多好的轻功?”
南舒反问道:“娘,您听说过天下轻功最好的人是谁?”
红拂想了想,说道:“据我所知,以前江湖上轻功最好的是岳州的张家,他家轻功都是父子相传,不传外人。但是隋朝末年张家的最后一个传人张翼飞死去,这一派轻功就没了传人。再后来,就是我们凌云派的轻功名满江湖了。”
南舒说道:“在凌云派,轻功最好的就是祖师婆婆和我师父。可是,即使她俩施展轻功时,我还是能听到很轻微的声音。如果今天那个下毒的人要瞒过我的耳朵,一定要比祖师婆婆和我师父的轻功更好才有可能。据娘说来,应该没有这样的人。”
李德謇问道:“那西北一带有没有轻功很好,但中原却不了解的呢?”
红拂说:“不可能。西北各民族都非常崇尚力量,西北的武学门派也都是以培养力量为目的,虽有轻功,却无法与中原及南方相比。”
宝琪说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在帐中的人下的毒。”
大家想了一下,当时在场的将领有薛万均、薛万彻、李大亮、契苾何力、执失思力;家眷有红拂、李德謇、宝琪、南舒、侯清月、做翻译的幕僚和两名士兵。
李德謇突然想起那名派去威胁探子的士兵,说道:“当时那名士兵拿着刀说要割探子的鼻子,他就站在探子身边,有机会暗中下毒。还有那个幕僚,也离探子很近,也有可能趁我们不注意下手。”
大家觉得李德謇分析得有道理。于是红拂叫进小婷,吩咐她下去查查那个士兵和幕僚的情况。
小婷虽然不到二十岁,但是因为跟在红拂身边十多年,办事非常老练,不一会,她就回来了。她说道:“禀夫人,婢子奉命去查那个幕僚,查出他属于李大亮部,跟随李大亮十多年,深得李大亮信任,李部的人都称赞他是一个忠厚长者,他不会武功,不可能有那么快的手法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
“我又去查那个士兵,那个士兵属于契苾何力部队,甘州人,前年参军,因为人很机灵,武艺也不错,很得契苾何力看重,去年把他提拔为自己的亲兵。”
大家一听,都觉得这个亲兵的嫌疑最大,于是,红拂说道:“既然这样,你们先去休息,我等老爷回营,向他禀明情况,请他向契苾何力将军要来人,我们再询问。”
当晚,红拂等李靖回来,把自己与孩子们讨论的结果跟李靖说了,李靖答应第二天亲自向契苾何力讨人。
第二天一大早,李靖下令各营把既会说汉话又会说吐谷浑语的人全部集中起来交给红拂审理。并且,他特意把契苾何力叫来,跟他说想请他的亲兵配合一下调查。契苾何力是一个非常磊落的汉子,二话不说就命人去传唤那个亲兵。
可是一会工夫,派去传唤的士兵回来了,他一脸慌张,对契苾何力禀告:“禀将军,谭四郎死了!”谭四郎就是那个亲兵。
“什么?死了”契苾何力跳起来,“昨晚不还好好的吗?他身体一向壮得像头牛,怎么可能就死了?”
士兵回道:“他是被人杀死的!”
“杀死的,怎么可能?晚上重重岗哨,谁能跑到他营帐里把他杀了?他那个营其他的士兵呢?”
士兵说道:“跟他睡一个营的士兵都好好的,他们说昨天谭四郎回去以后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有一个士兵说四更时候,他还看到谭四郎出去撒尿,但没等谭四郎回来他就睡着了。今早大家在营房后面找见他的尸体,是被人直接割喉。”
契苾何力对李靖说道:“大总管,你看我的军队里出现了这种事情,实在是蹊跷,末将恳请大总管让末将回去好好审讯,一定找出凶手。”
李靖说道:“契苾将军不要着急,你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这件事就交给内子去办。你只需要让人把谭四郎的尸体抬到内子那里去,再把跟谭四郎关系好的士兵也送到内子那里,让她好好审理就好了。”
契苾何力立即派人按照李靖说的去办了。
红拂带着宝琪、南舒等人来审理和查看各营送来的人,宝琪逐一听来,没有一个人与蒙面人的声音相似。红拂只好把这些士兵又打发回去了。
宝琪在听人说话的时候,南舒在检查谭四郎的尸体,看出他就是死于割喉,没有中毒的迹象。问起谭四郎同营的士兵以及跟他关系好的老乡,大家也反映谭四郎以前在老家是个本分的农民,没有什么劣迹,参军后与士兵没有闹过矛盾,没见他用过毒,更没有见他和陌生人交往。
大家判断谭四郎一定跟投毒有关,否则他不会被莫名其妙地杀掉。但看样子,毒也不是他本人所下,那到底谁是凶手呢?谭四郎知道些什么情况呢?谁也无法说清。商讨了一个晚上,忙活了一个上午,却什么线索也没得到,大家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红拂告诫大家,这个下毒的人一定还藏在军中,在没有把他揪出来之前,大家吃东西要小心,还有就是不要单独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