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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谢过梅大娘,便往外走,经过大堂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南舒!”
南舒离开潭州时还是个小姑娘,长大成人后回来,连劳伯伯都不认识她了,现在居然有人能叫出她的名字,真是太令人惊讶了。南舒回过头,看到在一群大夫中,有一个人站起来朝她走来。这不是张灵机么
南舒睁大眼睛瞪着张灵机,张灵机大笑着说道:“南舒,你看到我怎么像见到了鬼一样?”
南舒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张师兄不是在长安行医吗?怎么来潭州了?”
张灵机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师妹可愿意去我家里,我们慢慢聊聊?”
南舒说道:“好啊!我很挂念师父和师兄们,张师兄刚好可以给我说说他们的情况。”
张灵机去跟梅大娘告了假,便领着南舒走出了积善堂。他七拐八弯地绕了半天,来到了靠近第二个西门的坡子街。坡子街也是潭州一条繁华的街道,在连通坡子街后面的一条小巷子里,张灵机打开了一个小院子的门。看样子这就是他的家了。
他把南舒让进去,关好门,便请南舒坐到院子中间的石桌旁。听到门响,里面迎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妈,这是张灵机雇的一个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女仆高妈。高妈见来了客人,很高兴,行了礼后便返身进去了。一会就端出一个盘子,里面有茶水和点心。
南舒谢过高妈,对张灵机说道:“张师兄,你就别客气了。你赶紧告诉我,你是怎么来潭州的。”
张灵机说道:“别急,先喝茶,这可是最好的君山毛尖呢,梅大娘送我的,你尝尝,很香的。”
南舒是个急性子,遇到张灵机这样的慢性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端起茶杯很快喝了一口,张灵机笑了,说道:“这茶是品的,不是灌的。看你那灌水的样子,就知道你急性子一点都没改。”
南舒也笑道:“知道我性子急,你还慢条斯理的,不是故意吊我的胃口吗?你赶紧说了,我就好好品茶,你要不说,我就把你的茶全灌下去!”
张灵机知道自己不说,南舒真能把他一壶茶全灌进肚子的,便不再坚持。他开始慢慢道来:“自从你离开长安之后,我又在四合堂呆了两年,这两年,我除了给病人看病,就是研究我爹给我的那本《毒经》。渐渐的,我对毒的了解越来越多,也研究出了许多解药,《毒经》里面提到的绝大部分毒我都能解了,在长安救了不少中毒的人。去年正月,我在四合堂遇到一名来自潭州的病人,他是潭州都督府的一名官员,来京述职的。在闲聊中他知道我很会解毒,便连发感叹,说如果我去潭州一定能大展身手。我很奇怪,问他为什么。他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年潭州经常发生百姓中毒的事件,即使是当地最有名的大夫也看不出来他们到底中了什么毒,当地衙门也下了大力气追捕下毒的人,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到他离开潭州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人中了这奇怪的毒身亡了。现在潭州官府一筹莫展,百姓人心惶惶。我听了,心想我学习解毒不就是为了救人吗?现在有那么多中毒的人,我怎么能听而不闻呢?于是我便打定主意来潭州了。”
南舒说:“张师兄可是四合堂的一块招牌,师父和武阳君师兄怎么会同意你来潭州?”
张灵机说道:“师父和师兄虽然不愿意,但是我早已经出师,他们也不好阻拦我,只得叮嘱我解过这边的毒再回四合堂。这样,我便在去年这个时候来到了潭州。到了潭州,我打听到这里最大的药房和最好的医生都在积善堂,我想如果出了中毒的病人,一般的大夫救不了,肯定会送到积善堂这样的地方,于是,我便投奔了积善堂。梅掌柜听说我是武神功师父的弟子,而且还是洛阳张家的人,二话不说就把我留下了。我在这里一年的时间,已经收诊了三个中毒的人,替他们解了毒,在潭州就有了一点小小的名气。”
南舒欢喜地说:“那多好啊,你救了病人的命,实现了你的抱负!”
张灵机说道:“救死扶伤,确实是我学解毒的初衷。但是,名声在外,我也遇到了一些麻烦。比如有一次我在积善堂喝水的时候,觉得茶壶好像有点不对,我检查了一下茶水,发现有人在里面下了毒。前几天,我看病看得比较晚,天黑了才离开积善堂,一出门,就发现有人跟踪我,所以我就只好折回积善堂,在积善堂住了一晚。梅大娘知道了,便给我在积善堂专门辟了一间房住。现在我几乎都住在积善堂,吃喝也非常注意,我要到厨房里看着他们做出来的饭菜才敢吃,自己亲自煎出来的茶才敢喝。”
南舒惊道:“既然这么危险,你今天怎么还带我出来呢?”
张灵机说:“因为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对你说。”
南舒看了看四周,张灵机说:“你放心,高妈是梅大娘介绍给我的,信得过。”
南舒问道:“哦。张师兄想对我说什么?”
张灵机说道:“我是想告诉你,我救治的这三个人中的都是乌荆毒”
“什么?”南舒跳了起来,“怎么在远离西域的江南也会出现这种毒?”
张灵机道:“其实,你要问的应该是为什么在偏远的西域会出现这些毒。”
“什么意思?”南舒不解。
“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祖父第一次见到乌荆毒的事情就发生在江南吗?”
南舒努力回想了一下,当年李德謇中毒的时候,张灵机确实这么说过。她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些□□的源头其实在潭州,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流传到西域去了?”
张灵机说道:“对。”
南舒想了想,理不出头绪,便说道:“我祖师婆婆见多识广,也懂医术,说不定知道这个毒的来历,我写一封信给她,看她是否知道乌荆的来历。”
张灵机道:“好,那就有劳师妹了。”
南舒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那天跟踪你的人,是不是穿黑衣的?”
张灵机说道:“那天天黑了,我打着一个灯笼,离开积善堂走了没几步,就觉得有人跟在后面,我一回头,看到一个黑影往后面一闪就不见了。那时积善堂还没关门,大门上挂的大灯笼也还亮着,估计那人不敢在明处下手,想等我走到没人处再动手。当时我吓得心里‘砰砰’只跳,没注意那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南舒皱着眉头,心里怀疑是那帮黑衣人干的。只是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即使抓到一个活口,又死活不说话,让人无法了解他们的底细,真拿他们没办法。
南舒想现在自己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就追查一下这帮家伙的来历。如果查清真相,既可为民除害,还可为哥哥报当年的仇。
打定主意了,南舒便想怎么入手去查。她沉思了一会,想到最好的方法就是从中毒者的身上切入,于是她又问张灵机:“师兄医治的那几个病人身份是怎样的?”
张灵机回忆了一下,说道:“一个是潭州旅帅刘明正,另外两个都是普通百姓。我也向积善堂的大夫们打听过,以前那些中毒者的身份也是五花八门,既有官员,也有百姓。”
南舒很纳罕:“敢给官员下毒,这帮家伙太丧心病狂了吧?难道他们就不怕朝廷追究吗?”
张灵机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见到官府下发的悬赏告示,让百姓提供线索,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也没听说官府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南舒想想也是,那帮家伙阴险歹毒,但凡有见过他们面目的人,早被杀了,怎么可能活着提供线索呢?
她倒真要跟这帮家伙好好斗一斗了。
于是,她对张灵机说道:“这件事我一定会利用我在江南的关系去好好查一查,在把那帮家伙绳之以法之前,你要注意安全,我看你还是住在积善堂比较好。以后一个人就别来这里了。”
张灵机答应了。他突然拍了拍脑袋,说道:“光说我的事了,我还没问你这几年都干什么去了呢?你什么时候到的潭州?”
南舒简要地把自己这三年的经历跟他说了一下,又说道:“我离开长安的时候,你送了我一本《毒经》和一箱解药,我这三年已经基本上参透了。我在漫游的过程中,搜集到了很多你的《毒经》上没有提到的毒草,也研制出了一些解药的配方。我都记下来了,下次我把这些资料给你送来。”
张灵机说:“那太好了!以后咱们师兄妹一起来研究解毒的方法,一定让那些以毒害人的家伙无计可施!对了,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南舒说道:“我住在离积善堂不远的织机巷,那里有我祖师婆婆的一个园子。”
南舒又打听了一下李靖红拂等人的消息。张灵机说,李靖在南舒走后的第二年被封为卫国公,李家在终南山下买了一处庄园,李靖红拂搬过去住了,基本上不回长安。长安的宅子就留给李德謇夫妇带着三个孩子住,李桐有时住终南山,有时住在长安。
张灵机还谈到宝琪,说宝琪后来曾经随侯君集打过几次仗,立了大功,他的官职也升了。侯君集很欣赏他,好像有意招他为婿,宝琪的母亲张夫人也在到处张罗着给他说媒。
南舒心里感到一阵锐利的痛:她的琪哥要娶亲了吗?他不是属于她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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