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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我有办法!”那名一直被宝琪和向恒玉扶着的年轻男子突然说道。
南舒很惊讶地看向他,问道:“你是谁?”他的脸上有几条鞭印,鞭痕已经结痂,让他的脸看上去显得狰狞;皮肤白中带黄,身上很瘦,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晒太阳并且营养不良的样子;衣服被鞭子抽得破破烂烂,手上也是鞭痕累累,还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很显然是遭受了五毒教的酷刑。
“我刚才听向恒玉说您就是南舒姑娘,离别这么多年,您可能不认识我了。我叫杨列明,是杨引翘的儿子,我哥哥叫杨列官。我们都是凌云寨的人。”年轻人说道。
杨引翘就是守凌云寨上寨的那个老头,杨列官就是守马落坡的那个大佬佬。南舒记得杨引翘有好几个儿子,但是多年不见,也不认识了。她仔细打量了一下杨列明,虽然他脸上受了伤,但那双凛凛的眼睛和那宽阔的额头确实与杨引翘、杨列官有几分相似。便问道:“你既是凌云寨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见南舒脸上怀疑的神色减少了几分,杨列明答道:“我是去年秋天被向夫人派到里耶来的,那时候向夫人听说田家兄弟带着一帮五毒教弟子回了八面山,知道他们迟早会对里耶向家及凌云寨动手,所以就派了我过来想办法混入八面山打探消息。我到里耶没几天就遇到一股山贼上山,于是便混入他们的队伍一起上了山,当时跟我一起来的还有向府的两名家丁。我们上山后便时刻注意五毒教众人和山贼的动向,一有什么消息我们就用飞鸽传书的方式传递出去。几天前,向恒玉带着杜生麻偷跑下山后,向晖银很愤怒,便对五毒教弟子和山贼一一搜查、监视,看还有没有心怀二心的人。他们查到了我们养的一笼鸽子,这时有个五毒教弟子指出了经常去喂鸽子的一名家丁,那家丁被抓住后承认鸽子是他养的,向晖银问他有没有同伙,他受尽酷刑也没有供出我和另一名家丁,最后被毒杀。这时候,又有一名山贼指出我与另一个家丁与那名死去的家丁很熟,我们也被抓起来严刑拷打,无论他们用什么酷刑,我们一直没有承认。向晖银本来也想要把我们毒死,可是刚好积雪融化,他要带人下山攻打向府,便把我们交给田管家看管,说等他回来再接着审问。”
南舒问道:“另外那名家丁呢?”
杨列明说道:“刚才也被向恒玉和这位大哥救了,只是他身板子没我结实,受了伤,现在不能动弹。”
南舒说道:“看样子你们伤得不轻,怎么能够下山传递消息呢?”
杨列明笑道:“我们虽然行动不便,但我们还有鸽子啊!当时上山的时候我们就考虑到有可能被抓,所以每个人单独养了一笼鸽子。我的那一笼放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没有被他们搜到,现在你写好纸条,我让鸽子把纸条传到火岩和向府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于是宝琪扶着杨列明进洞写纸条,杨列明找到他的鸽子,给鸽子喂了一点食后,绑上纸条就向着火岩的方向放飞了。为了保险起见,杨列明在另一名家丁的指引下找到了另一笼鸽子,把信息写在纸条上,让鸽子带到向府去了。
南舒把田管家交给宝琪看管,自己随向恒玉走进山洞。二号洞里面很宽敞,正中间有一个石头垒起的台子,上面是一个很大的铺着黄斑虎皮的椅子,至少可以坐三个人,两旁各有两张椅子,上面铺着山羊皮,看来这里是五毒教的议事厅。厅里有几个黑衣人已经被宝琪点了穴道。那几个中毒的山贼也被宝琪点了昏睡穴,想来是愿他们少受点罪吧。
大厅后面是石笋石柱,在石笋石柱的两边各有一个洞,向恒玉带南舒向左边那个小洞走去,小洞里天光已经透不进来,走道上隔一段距离便点着一根火把,绕过一个石壁,后面是几个小洞,每个洞里都有一些床帐、箱子之类的家具,看来是五毒教弟子们居住的地方。在里面拐了几个弯后,他们就进入了另一个洞,从外面透入的天光来看,这应该是三号洞了。洞里有一些老弱的山贼正在打草鞋,看到南舒和向恒玉,他们既没有惊讶,也没有人上来盘问,只是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好像南舒的出现是很自然的事情。向恒玉也没管他们,只是带着南舒接着往前走。又拐过几个小洞,他们最终进入了一个大洞,这个大洞里有两百来人,这些人要不就是老头老太,要不就是或走或爬的小孩,还有一些年轻的女子。没有一个青年男子。女子无论老少都在织布、做衣、做鞋,老头子们则在选庄稼的种子,一派安乐祥和的气象,如果你不看他们因为中毒而发乌的嘴唇和脸颊,以及那无神的眼睛,你还以为这是世外桃源呢。
向恒玉走过去跟一个老太太打招呼:“婶娘,在给谁做鞋呢?”那老太太抬头看了向恒玉一眼,说道:“给老幺做的,年前给老大、老二的鞋都做好了,本来也要给老幺做一双的,可是下雪没法晒鞋底子,这不就拖到现在了。这次他们兄弟三个都跟教主出去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福气回来穿这双鞋!”
向恒玉想安慰她说“一定能回来的”,可是一想到他们这次去攻打火岩,如果打输了便没有命回来了;如果打赢了,整个龙山便得经受一场浩劫,心里一阵沉重,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老太太也没指望他回答,低下头继续做她的鞋去了。
南舒已经确定这帮人是黑衣人的家人了,刚想说话,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从南舒身边跑过去,不小心摔了一跤,她趴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远处一名正背着一个更小孩子织布的女子看见了,便站起来要过来扶。南舒抢在她前面把小女孩扶了起来。在碰到小女孩手的时候,南舒只觉得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一点都没有普通小孩的温度。南舒用手帕给她擦脸上的泪水,却发现她本来很清秀的脸上也笼罩着一层乌青。南舒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五毒教狠毒,可是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他们都不放过!南舒走到那个背孩子的女子身边,就着背篓里看了一下孩子,这是个一岁多的男孩,脸上也是一片乌青。南舒心中的愤怒又加深了几分。那个女子知道南舒在看他们身上的毒,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继续织她的布。
南舒轻声说道:“我给你探探脉,看看你们中了什么毒,好吗?”
女子没做声,却把手伸给了南舒。南舒诊了一下脉,确定她所中之毒是牵机加上了黄漆果。南舒又给几个人诊了脉,发现他们中的是同一种毒。牵机的解药她有很多,不过要解黄漆果还需要蛇信草和夏纠叶,现在山上没有药店,这两种东西要夏天才能在山野中找到,倒是有点为难。想了一下,她问向恒玉:“田管家平时喜欢配药,他在洞里一定有药库吧?你带我去看看!”
向恒玉说道:“他有一个很大的药库,就在五号洞里。我带你去。”
南舒跟着他往五号洞走去。
五号洞有几个黑衣人看守着,见到南舒和向恒玉,立时警觉起来,他们摆开阵仗,准备挡住两人。向恒玉看清几个人的脸之后,突然对其中一个说道:“大头,我是向恒玉,自己人!”
那个被叫做“大头”的人也看清了向恒玉,他有点迟疑地看了旁边几个人一眼,说道:“你既然已经叛教,就不再是自己人,今天我们不会让你过去的。”
向恒玉说道:“大头,你想想看,我们今天既然能走到五号洞里来,就已经是解决了前面几个洞里的看守了,你们以为就凭你们几个人能阻挡我们吗?”
“挡不住也得挡,宁可我们被你们杀了,也不能放你们进去,否则就害了我们的家人!”大头冷冷地说道。
“可是——”向恒玉还要说,却被南舒的手势拦住了。
南舒问大头:“你们之所以为五毒教卖命就是为了你们的家人对吗?”
大头答道:“如果不是为了家人,我们也早就像向恒玉一样逃跑了,谁还留在这里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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