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耻之战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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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成为合格的弩手，弓手就不行了，没有半年时间那是培养不出来的。所以燕军射出的弩箭比刚才还要密集，燕军大阵前尸横遍地，终于有人躲过了箭雨，连人带马撞在塔盾上，巨大的冲击力，当时就将人抛飞，战马则是骨断筋折死在盾前。飞在空中的人也没有好结果，下面等着的是一只只锋利的长矛，从空中看去如同长矛的森林，别说是整个人就连一只脚也塞不进去。其实燕军也不好受，塔盾虽然有支撑，但也要靠人来顶着，随着越来越多的骑兵撞在塔盾上，那些支撑塔盾的燕军士兵，要么吐血而亡要么骨断筋折栽倒在地，不过很快就有其他人来顶上。此时站在后方的巴登大可汗看到仆从军虽然前赴后继，但是始终不能突破燕军盾墙，那盾墙虽然被撞的不时凹进一块，但很快又会恢复如初。巨大的伤亡，惨烈的战斗，使一些跟在后面的仆从军的首领心生胆怯，悄悄降下马速，要往回跑。牛角号再次吹响，北戎天狼骑缓缓向前开动，同时将那些逃回来的仆从军无论大小一律射杀。看到这个情况还想逃跑的仆从军断了念头，死命的向燕军大阵发起冲击。终于击碎了几处塔盾，冲进大阵。但是迎接他们的是如林的长矛和不时飞来的箭雨。就在残存的仆从军们和燕军亡命拼杀的时候，随着一声悠长的牛角号声，北戎天狼骑瞬间加速，以万人为单位，形成了几十支箭头，向着燕军大阵那几处被打开的缺口快速冲来。马蹄如雷，弯刀如林，天狼骑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此时才是真正对决的时刻，燕军大阵令旗飞舞，战鼓隆隆，大阵两翼的燕军骑兵奉命出击，拦截天狼骑。一时间大阵之前战马嘶鸣，刀枪碰撞，箭雨横飞，鲜血四溅。双方的士兵们呐喊着不同的战号，亡命拼杀。

    就在天狼骑被拦住无法冲阵的时刻，牛角号再次吹响，巴彦可汗所部五万天狼骑快速穿过战场，直奔燕军大阵。与此同时，随着紧密的战鼓声，燕军大阵缓步向前，迎着巴彦可汗所部天狼骑缓缓开动，此时护卫在大燕皇帝燕嗣业周围的只剩下两万骠骑军。就在燕军大阵离开彪骑军八百步之时，狼山之前那面代表着天狼王的黑色金狼大旗，突然指向燕军大阵，一直未动的金狼骑跟随着巴登大可汗向着燕军发起了冲锋。金狼骑是北戎王庭直属部队，从曾丹可汗时开始建立，选择北戎各部勇猛善战的勇士组成，金狼骑全身铁甲，装备精良，骑乘的也是最精壮的河套战马。由于选拔严格，至今也不过五万之众。可以说金狼骑是北戎军中精锐中的精锐，地位等同于大燕天子亲军骠骑军。此次巴登大可汗亲自率领金狼骑冲阵，更是大涨北戎士气。金狼骑在接近燕军大阵之时突然转向，快速绕过燕军大阵，风驰电掣的杀向龙嗣业。此时的燕军大阵要想转向势必造成混乱，龙嗣业当即下令燕军大阵继续迎战巴彦可汗，从左右燕军骑兵中抽调一部回援。见燕军大阵丝毫不乱的迎战巴彦可汗，龙嗣业翻身上马率领骠骑军以及宫廷侍卫两万余人杀向巴登大可汗的金狼骑。一场惨烈的拼杀，数量处于劣势的骠骑军死战不退，顶住了天狼骑的猛攻。这骠骑军全部由当初跟随龙嗣业争霸天下的北方军团的老兵组成，战力与忠诚度是其他部队无法比拟的。有着丰富的与北戎作战得经验，加上随后赶到战场的左右两翼近四万燕军骑兵，一时间燕军气势如虹，杀得金狼骑节节败退。此时的巴彦可汗和天狼骑被燕军团团围住自顾不暇。就在胜利的天平逐渐向燕军倾斜的时候，大燕皇帝龙嗣业被一只流矢射中肋部翻身落马，燕军诸将大惊，巴登大可汗大喜，立即组织进攻想要砍下龙嗣业的首级。却听见燕军一片欢呼，只见龙嗣业又翻身上马顺手拔出利箭，不顾血染战袍高呼：“朕无妨，再战。”巴登大可汗大惊失色，他感觉今日之战北戎不会取胜，于是果断下令金狼骑突围。骠骑军岂能放过他们，对着金浪旗发起一波波的猛攻，骠骑军攻势如潮，巴登大可汗被骠骑军猛将凌冲一刀劈在背上，口吐鲜血，伏在马背上落荒而逃，凌冲被几十个金狼骑围住激战无法再次追击。此时，冲入燕军大阵的巴彦可汗见金狼骑败退，大可汗的狼头大旗也在后退，巴彦可汗传令后撤。但是来的容易走的难，围在燕军大阵里的天狼骑失去了快速的优势，变成了骑在马上的步兵，面对擅长步战的燕军，战力直线下降。燕军大阵之外的天狼骑见到这个情况，不顾燕军骑兵砍来的刀，扎来的枪，转身杀向燕军大阵。在付出惨重伤亡的情况下终于打通了出口接应巴颜可汗撤退。当巴彦可汗率领参与天狼骑刚刚冲出包围的时候，一阵密集的箭雨射来，冲在前面的巴彦可汗被无数支利箭穿透，浑身像一只刺猬一样，连人带马栽倒在地。至此，北戎军全线溃退除了仍在和燕军骑兵纠缠的天狼骑外，剩余人马全部退往狼山。燕军骑兵迅速消灭眼前的天狼骑，重整队形正要展开追击，却从后方传来紧促的鸣金声。闻鼓而进，鸣金则退，燕军法纪森严，立即整队缓缓退出战场。

    燕军不乘胜追击的原因是燕帝龙嗣业在看到巴彦可汗被乱箭射死，北戎全线崩溃后，因箭伤流血过多，支持不住昏了过去，幸好被侍卫们扶住没有掉下马去。燕军返回大营，龙嗣业在经过一番救治后苏醒过来。将调兵虎符交给魏国公辅国大将军司马炎令其节制全军，命兵部尚书黄埔嵩，礼部侍郎于邦祖协助处理后续事宜。之后龙嗣业陷入昏迷之中。

    司马炎传令全军严阵以待不得擅动，传令大燕边境各军备战，派出斥候与小股骑军四处探查北戎情况。又将战况八百里加急送往奉天之后，传令打扫战场统计战果。此役，阵斩金狼骑三万余人，天狼骑五万余人，仆从军六万余人，俘虏天狼骑、仆从军四万余人。北戎巴登大可汗重伤生死不明，巴彦可汗战死，北戎百夫长以上将领阵亡四百余人，仆从军大小首领战死六百余人，其余首领皆被俘虏。燕军骑、步两军阵亡十万余人，伤七万余人。陪戎副尉以上军官战死七百余人，燕帝龙嗣业重伤昏迷。战损对比基本上半斤对八两，打了个平手。

    此战从日出打到日落时分方才停歇，随着夜幕降临，天空飘起了雨丝。转瞬大雨滂沱，把战场上的血迹洗刷得干干净净。连日来燕帝龙嗣业昏迷不醒，浑身发热不退，脉搏微弱，御医们束手无策。几日后大燕尚书省左仆射宋国公赵延陵带着大燕三省共议的对策来到燕军大营。赵延陵召集司马炎、黄埔嵩、于邦祖商议如何处理当前之事。经过燕军斥候多日的探查，确定巴登大可汗重伤逃回后也是昏迷不醒，北戎所有事务均由大祭司和几位部族可汗商议决定。鉴于燕帝龙嗣业龙体欠安急需回京治疗，按照三省共议的办法，为今之计暂与北戎和谈。

    其实北戎此时也是战战兢兢，虽说还有一战之力，但是兵器战马损失太大，战力急剧下降。大可汗昏迷不醒生死未知，如果大燕再次进攻，北戎就算拼死一战胜败也在两可之间，但是会将多年积蓄的力量消耗殆尽，得不偿失。经过大祭司和诸部可汗商议后决定和谈。

    几日后，北戎和大燕上访代表汇聚狼山之前，经过一番舌枪唇剑的较量后，签订了狼山合约。合约约定：北戎赔偿大燕河套战马三万匹，牛三万头，羊五万头，大燕军退出河套。北戎释放掠走的大燕百姓，以牛羊各五万头，战马一万匹交换被俘虏的北戎天狼骑和仆从军四万余人。另外北戎用两万匹河套马换回巴彦可汗的尸身。自此以后北戎每年向大燕缴纳两万匹河套战马。至此，大燕和北戎的第一次交锋以和谈形势结束。合约签订之后在赵延陵和骠骑军的护送下，龙嗣业先行返回大燕。之后大燕军在接收了战马牛羊之后，护送着北戎释放回来的近五万大燕百姓缓缓退出河套返回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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