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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一看,才发现他身旁还放着一坛酒,以及一盘饺子。
时间应该很长了,饺子已经不再冒热气。
周钟爱仿佛想到了什么,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陪伴在常随安身边。
大年夜。
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讲故事。
还有人,在回忆过去。
……
闹到半夜,眼看着就要到12点了。
后勤士兵拉来了新旗子和烟花,准备庆祝新年的到来。
看到旗子的那一刻,轰,讲武堂全场,无论是新兵、老兵,指挥官,甚至教官、领导,无一例外,全都站起了身。
那面旗子上,印着一龙一虎,萦绕一枚金色盾牌。
杜淮山后来在讲武堂书馆中得知,这是赤禹天朝的国旗,名叫铁血龙虎旗。
龙虎大旗,在旗台上缓缓升起。
霎时,整个讲武堂齐刷刷,双脚并拢,挺直腰背,双目注视着血色旌旗,随风向上摇曳,直到升到顶部。
砰!轰隆!
烟花表演开始。
“哇!好美啊!”
李安琪抬头看着天空中五颜六色的礼花。
“正好过了十二点,新的一年了!”
老吴指着讲武堂新兵大楼上挂着的黑针白盘大钟表。
“新年快乐!”
“喔~~”
……
就在学兵们沉浸在过年的快乐中,尽情欢呼的时候。
嗡嗡嗡!
忽然,天空之上,从远处传来数道螺旋桨噪音,声势之大,甚至盖过了礼花的爆炸声。
杜淮山凝目一望。
只见四五架军绿色的双翼飞机,低空飞行,从讲武堂的上空快速掠过。
透过烟花,众人隐约看到飞机上的铁血龙虎旗标志,证明是咱们营州军自己的战机。
过年安排的花式飞机庆祝?
这显然不太可能。
整个营州军的空军部队,一共就只有三十架飞机,还要分布三个省巡防,怎么可能为了庆祝讲武堂过年,就一次性拉出来这么多。
更别说,老兵和指挥官们,也是一脸懵逼。
有些人甚至下意识摸向腰间。
渐渐地,杜淮山发现了不对劲儿,来来往往的人影,在讲武堂领导和教官区奔走,不少人当即起身离开。
过了片刻。
一个身穿呢子大衣军装,肩顶少将军衔,胸前挂满了各种铜、银星星,以及奖章的高级军官,走上演讲台,正是少帅:张毅明!
铜制的磁圈扩音麦发出滋滋的声响。
张毅明叹了口气,开口道:“我是第一混成旅旅长兼讲武堂中央办公室主任:张毅明,很抱歉打扰大家过年的兴致,但我必须这么做。”
“就在刚刚,山龙关前线传来紧急军电,长垣反击战第一次总攻失败,我军三四、七三两旅伤亡惨重,妖鬼大军已经攻至城墙堡外五里红线。”
“大帅连夜召开军政会议,委派精锐乘机,调兵赶往红线区增援,但由于储备数余有限,会中商定,指挥官学院全体军官返回原部队,无部队归属军官,与讲武堂172届士兵,即刻准备,前往山龙关战场,辅助联军,协同作战!!”
哗!
长垣反击战失败了?
刹那间,训练场上一片哗然,谁能想到,四国联军总计近八万人的超级军团,竟然会战败。
“陈胖子,咱们……是要上战场了么?”
厚嘴唇老兵木着双眼。
“上战场……”
其余的老兵们,一个个也眼神呆滞,僵在那里,不敢相信,认为这一切只是喝多了,在做梦。
可是。
“呜呜——!”
随着讲武堂的战斗警报被拉响,彻底打破了老兵们的幻想,在教官的催促下,他们一个个开始快步跑回住舍,收整行李,连夜乘军列,赶往山龙关。
“我的天,刚过完年,就要上战场,那些军官也就罢了,老兵们可太惨了……”
谭海看着离去的陈胖子等人,不由咂嘴惋惜。
“估计前线的死伤真的很严重吧,否则大帅不会将没毕业的新兵,都抓上战场凑数。”郭霆宇摇头一叹,“幸亏咱们才刚被拉练野外不久,要不然,也得被抓走……”
吴明几人幻想了一下战场上数以百计的巨型妖鬼,同时踩踏压来的场面,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咱们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杜淮山望着正集结队伍的老兵们,“正如霆宇所说,营州军连新兵都要征用,说明兵力已经严重吃紧,防御恐会变弱,这时若再闹出其它什么事儿,能委派的,就只有咱们173届了!”
“不会吧?”
杨安福挠挠头,脸色有些发白。
“胖子,你又不用跟妖鬼正面战斗,害怕个球子!”吴明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杨胖子咬着牙,“淮山说防御可能会变弱,我家就在弱水防线边缘的坊屯,那里本来就容易遭受妖鬼的袭击,六年前轰动营州的北江城事件,就是因为防线收紧,才被妖鬼灭掉主城的。”
“啊!许鸢,你手流血了!”
林思芷惊呼一声。
杜淮山回头一看,才发现许鸢双目早已被愤怒吞噬,两手攥拳,攥得连指甲都扎进了肉里。
“我只是随口一说,胖子你别担心。”
见许鸢反应这么激烈,杜淮山估计她很可能就是北江城的人。
估计是年少时被破城,家人为保护她惨死,所以许鸢之前才会如此记恨妖鬼,并一直迫切地想要变强。
没了军官跟老兵。
训练场上顿时就冷清了一大半,只留下篝火噼里啪啦,烧柴的干响。
望着满地狼藉的酒壶及饺子盘。
173届新兵也没了兴致,陆陆续续收拾回了住舍。
杜淮山跟着杨安福,正留下来帮后厨的张叔收拾盘子,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回头,竟是骆宗文、常随安和周钟爱。
“骆教官、常教官,周教官,新年好!”
杜淮山礼貌地问候着。
骆宗文捋着长须,笑着点了点头,“没别的意思,就是临走前,过来看看你。”
“您也要去山龙关?”
杜淮山眼皮一跳。
骆宗文点点头,“该教的,我都已经教给你了,你这孩子,勤快自律,即使一人习练,我亦放心,好好干,希望下次见面,能让我眼前一亮!”
“杜淮山,定不负骆教官期待!”
望着骆宗文离去的背影,杜淮山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几个月的学习,令他已经形成习惯。
虽然招式他都学了,但以后再也没人给他推拿按摩了,也没人能让他肆无忌惮地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