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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夜寒川从鼻端溢出一声冷哼,微微别过了脸。
静姝瞧他这模样,思绪不知怎么就跑了偏,想起小时候在凤禧宫养的一只大黑猫,不乐意的时候也是这样,轻蔑的看她一眼,然后把头一别。
简直和夜寒川如出一辙!
她憋不住笑了一声,在夜寒川愈加严肃的视线中拉下了一张严肃的脸,道:“舒衍在扬州有些生意,无意中发现扬州知府是北越的卧底,他告诉我之后我决定去扬州看看。”
解释完她又好奇的问:“不过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日你开始收拾行囊,然后他就离开了京城。”夜寒川淡淡道。
舒衍作为商行少东家,又是京城商铺的话事人,若不是因为她,怎么会轻易离开京城?
“他走了?”静姝目瞪口呆。
她本来还想找个由头把舒衍拖住的,这人……
扬州那浑水不好趟,他怎么上赶着去遭罪!
“你不希望他过去?”这话平静中带着点别扭,又从别扭硬掰回了平静。
静姝叹了口气,“他去了也是白搭啊,到了扬州明枪暗箭肯定少不了,他那点本事……哎……”
“他点本事,到那也是白白送命。”夜寒川无情的接上了后边的话。
静姝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
“扬州知府是卧底,其他人呢?”夜寒川话锋一转。
“只怕还有不少。”
上辈子这件事发生在江州,几乎整个江州都成了北越的老巢,现在江州与天光绣相关的北越人被抓了,也不知道这些时日,江同和又往扬州塞了多少人。
“既然这样,还是多些人跟着安全。”
“嗯,我会带上陆达他们。”
夜寒川清了清嗓子,看着她。
静姝歪了歪头,满眼疑惑。
“陆达不曾和北越人打过交道。”他说罢顿了顿,迎着静姝的目光继续道:“还是找个与北越打过交道的人一起去更为稳妥。”
静姝眼睛弯了弯,胳膊搭在他肩上,凑近了他,笑道:“与北越打过交道还不够,还得武功高强吧?”
迎着她了然的笑意,夜寒川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静姝笑出声来,稍显冰凉的指尖触到他红的不像话的耳垂。
夜寒川似乎颤了一下。
“你若是能陪我去,我自是开心,但你在京中的事务怎么办?”
夜寒川一脸的大公无私,“威远侯的主要职责是防止北越侵袭。”
“那好啊。”静姝欣然同意,只是叮嘱道:“我出门是打的游山玩水的旗号,真实目的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不能让老二知道。”
“你觉得,二皇子和北越勾结?”
夜寒川提到谢承运时,明显没什么敬畏。
“和北越有没有勾结我不确定,但和赵熙柔有勾结是一定的。”静姝点着手指头给他数,“那头闯进秋猎围场的倒霉老虎、后宫雅昭容的死、舒衍商行里出现的北越密信、还有元宵节咱们俩遇见的刺杀,背后都有这俩人的影子。”
静姝数完觉得有些挫败,这俩人搞了这么多事,她现在还没抓到他们勾结的把柄。
夜寒川的神情不大好,瞧起来甚至有些冷厉。
安稳了十几年,大概没有人记得,二十年前大周和北越打的有多惨烈,大概也没有人记得,天尽关前流成河的血。
北境的将士戍守边关,京都里皇子却和北越人勾结,何其讽刺?
静姝敏感的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变化,用手指小心地戳了戳他的胳膊。
夜寒川转过头来,在她眼下散去了所有的冷意。
“我知道你心里恨。”她抱住他的胳膊,说话时存了些私心,“我跟你承诺,无论是我父皇还是承宣,便是倾举国之力,也会踏平北越。”
“好。”夜寒川沉声应了下来。
静姝听着话音,微微松了一口气。
好的意思应该是,他会安心做一个臣子,在大周皇帝的支持下去打北越吧。
两人各自又筹备了几日,夜寒川在皇上跟前领了个巡回使的差使,护送静姝出门。
然而刚离开京城,这位威远侯兼巡回使大人,就被静姝掳进了宽敞柔软的马车。
马车里铺了一层雪白的银鼠皮,在这稍显寒冷的天气里暖和的紧。
静姝掏出张地图来,把小几上的瓜果茶水推到一边,比划道:“我打算先过这几个小镇,走慢一点,然后到江州待一段时日,到那时应该已经十几日过去,就算有跟踪的也会相信我是想把你拐出来谈情说爱,不会想到扬州去。”
前头还正经,夜寒川一脸严肃的听着,听到最后一句话,刚要出口的建议化成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咳嗽。
静姝拿过水囊来给他喝了口,一脸无辜道:“生病了?”
马车外,听着里头的动静,姚五和陆达大眼瞪小眼。
瞪完两人皆撇嘴扭过头去,陆达嘁了一声,“威远侯也太不稳重了些。”
姚五瞪着他,“那是长公主语出惊人。”
“马车里的若是舒老板,肯定不会这样。”陆达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舒衍有什么好的,弱鸡一个。”
“长公主本来就喜欢斯文儒雅的。”
姚五磨了磨牙,忽然就觉得自己落了下风。
人在屋檐下,为了侯爷能讨到媳妇,他暂时忍一忍这个混蛋!
俩人刚结束这段对话,静姝就掀开了车帘子,怒道:“陆达,你在那胡说八道什么!”
当着夜寒川的面陷她于不义,真是个尽职尽责的侍卫长呢!
陆达委屈道:“属下哪胡说了?”
静姝咬牙道:“离我远点,前边呆着去!”
陆达被撵走了,姚五顿时春风得意马蹄急,哒哒哒的驾马凑合到他跟前,好一通嘚瑟。
静姝撂下帘子,回头对夜寒川露出个讨好的笑,而后严肃道:“陆达净在那瞎说!下回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夜寒川跪坐在小几对面,幽幽道:“没瞎说,你确实是喜欢斯文儒雅的。”
静姝板起脸,“哪有,你是什么样的我就喜欢什么样的。”
夜寒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掉不受控制弯起的嘴角。
马车轱辘辘的行驶,官道一眼望不到头,一行人伪装成商队的模样,缓缓向南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