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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底角、９０度角、４５度角，“铛！铛！铛！”疯狂打铁，主场球迷全都不干了，难以置信，“怎么回事？手术刀怎么回事？”
刘炼喜色消散殆尽，本以为李欢是回来救命的，没想到是回来要命的。
刘炼叫道：“教练，换人吧。”
韩东心恍若未闻。
秦振发觉不妙，不给李欢传球，李欢却兀自大喊要球，主动移动要球，秦振见他有机会又不得不给，但是结果还是一样，李欢接连不中。
“有没有搞错啊，投不准还投！”
“不要给他球了啊。”
“快换人啊，手术刀不行了！公牛呢，公牛白桦呢！？”
也有人说：“射手本来就是这样的啊，有时候准得要命，有时候不准了就是不准了。“
“不准更要命啊！”
“但是说不定啊，他这会儿不准，说不定一会儿突然就准了，谁晓得呢！”
“也有可能哦，像科比，前面投七八个都不中，忽然就连中七八个，鬼知道啊，这种砍分的人都是变态。”
“是变态啊，要么变态准，要么变态不准！”
李欢的投篮果断有力，弧线依旧犀利如刀，看得球迷提心吊胆，球却频频打在篮筐后沿，８投１中。
看到他投中一个，球迷欢呼不已，期待他就此重回巅峰，开启得分模式，岂料他又变得不准。
１４投２中，李欢令所有球迷心塞不已，咒骂不休。
秦振等人都建议教练让李欢下场休息，教练却一语不发，换了秦振、换了黄国栋、换了刘炼，就是没换李欢。
金灿气道：“教练到底是多相信他啊，都这样了还放他上场！”
秦振也气得咬牙，“鬼知道！”反把金灿吼了一句。作为一名组织后卫，他已经快被李欢气死，不只滥投，还扰乱了整个球队的节奏。
幸好游野、刘炼第三节稳扎稳打，黄国栋连抢多个进攻篮板，总算维持着比分，没让第四节沦为垃圾时间。
７６比６２，苏堤高中落后１４分，１４分的差距不小，但并非没有机会。
第四节就要开始，裁判示意双方球员入场。
李欢站了起来。
秦振立即道：“李欢，你不用上！”
李欢看着韩东心，“我听教练的。”
秦振等人都看向韩东心。
韩东心的心在滴血，女儿被绑架，寄以厚望的子弟两肋插刀，都插自己身上。
“叶明秋、钟东荣、刘炼、黄国栋、……李欢，你们上。”
听到最后一个名字，大家一片哗然。
秦振更是又气又恨，“教练，我要上！”他已经决定，绝不再传球给李欢，李欢现在不是状态不好，简直是故意捣乱。
韩东心忽然目露凶光，盯着秦振，一字一顿地说：“我是教练。”
秦振顿时愕立单场，刘伟文把他拉到一边。
刘炼与黄国栋互看一眼，刘炼深吸一口气，“李欢，我相信你可以找回手感。”
黄国栋点头，“嗯，我也相信你。”
如冰山碎裂，李欢冷漠的双眼忽然滑下两道泪痕，转身上场，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