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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地将两只手都放进口袋，站了会，才转去电脑后坐着。
“小雪。”洪冰打开一个网页，对立在一边的王雪招招手，“你过来，帮我个忙。”
王雪笑着上前：“洪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洪冰在百度搜索一栏里输入“生日礼物”和“向导”两个关键词，不一会儿网页就跳转到显示出结果，密密麻麻的几百页内容。
洪冰指了下电脑屏幕：“你也是向导，你帮我看看哪个好？”
王雪大致扫了一眼，真心实意道：“洪总，其实礼物送来送去也就那几样，最重要的是心意，为了突出他在你心中地位特殊，你可以在普通礼物的基础上加一点自己的创新，最好是只有你们两个才懂的，和回忆有关啊之类的。”
洪冰沉思。
王雪好奇地看看洪冰，壮着胆子问道：“洪总没给任何向导送过礼物吗？”
洪冰抬手张开虎口捂住半张脸，手肘支着桌面，过了一会才低声回答：“……没有。”
王雪睁大了眼，很想用力揉一揉。她们冷酷面瘫的洪总刚刚好像……害羞了一瞬？
洪冰目光不离显示屏，手指无意识地下滑鼠标，页面跟着一点点下降，洪冰的目光停在其中一张图上，似是想到什么主意，眼睛微微一亮：“这个好。”
“这个好？那就决定是这件了，不用再试试别的？”
才换好一套衣服的陶星有点不确定。
“嗯？”洪冰从电脑后抬起头来。
陶星意外：“你刚才不是在和我说话？你在做什么？”
洪冰面无表情地合上笔记本盖：“没什么。你穿这套很好看，就这套吧。”
那套衣服确实是不错，知名设计师的得意之作，细致的做工和大气的设计将陶星的优势完全显露出来，流畅的侧身线条优美蜿蜒，既凸出了腿部的修长，又遮盖住了小肚子上的赘肉。
美则美矣，就是看的人太多。
洪冰有点不开心了。
陶星陪洪冰转了一圈发现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识，水渚淡坏了，指不定下一秒就会莫名其妙地穿越，拓展人际关系也没什么必要，陶星权当打发时间，全程保持优雅微笑不说话。
陶星自己感觉不到，但在别人眼中他这幅样子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在场的皆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陶星父亲又是个上将，不少人自然都见过陶星，几乎每个人对他的印象都是“骄纵”“自以为是”“自制力差”“喜欢插话”之类。
如今不仅瘦了许多，连性格都变得讨喜了不少，不说话反而更显气质优雅，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角落里，一个男人烦躁地按下拒绝键，电话被挂断，过了一会儿又锲而不舍地打进来。
站在他旁边的男人用手肘捣了下他：“快看，那不是你前男友吗？”
秦科向男人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情更烦躁了：“是又怎样。你不就是冲他来的么。”
“别说得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一样。”秦云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秦科手中的来电显示，“老爷子打来的吧，不接？”
“我接不接你管不着。”秦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再挂断他也不敢，只好不情不愿地按下接通键。
其实老爷子会在电话里说什么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无非是这次和洪家的合作计划泡汤，要他在晚宴上帮秦家说几句好话，看能不能有回转的余地。
秦家近几年逐渐下滑，他们这一代都是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经商谈政当兵却一个也不行，老头子急得上火但无论怎么逼他那些个子孙还是不成气候。
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知道的他曾经和洪冰在一起过，合作请求失败后老爷子就一直催他去和洪冰求情。
秦科愤愤地拿开手机，没好气道：“我知道了！”然后狠狠挂了电话。
老爷子不在乎颜面，他不能！以往都是洪冰主动讨好他他还未必领情，现在他要是不想家族这么快没落就必须低声下气去求洪冰，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秦云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吹了个轻浮的口哨：“哟，你情敌瘦了以后还蛮帅的，出乎意料啊。”
并肩而行的向导和哨兵般配得让人嫉妒。
秦科握紧拳头，如果他当初没有勾搭那个男模，现在洪冰就还是他的，所有的温柔和便利本应该都是他的！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他还不配当我情敌。”
秦云意味不明地笑，目送他走远，对他改变主意的事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