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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
围攻他们的是七名身着轻纱身披彩带的女子,初时还没明白她们大冬天的为何穿成这样,打起来才恍然,那些广袖轻纱和长长的彩带都是极厉害的武器。当然,不是她们有多高的内力,能化棉帛为刀剑,事实上她们也不需要将彩带变为剑器。有时候柔比刚更让人招架不住。这些女子显然懂得这个道理。
令祈恒他们吃惊的是,她们的武功看起来不像武功,更像是舞蹈,而且貌似挺熟悉的。渐渐的才记起,原来竟是石室中那些石碑上刻的舞姿。如今,优美的舞姿呈现在眼前,他们却无暇欣赏,
“快闭上眼!”祈恒叫道。他已经明白这些舞者的真正武器,这是一支摄魂之舞!闭上眼果然好多了,但要避开他们的攻击就只能听声辨形,这对兰馨儿来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兰馨儿吃力地应对着无休止的彩带纠缠,每每快中招时总有一只手将她拉开或替她挡下,她知道是谁,心里暖暖的,就像冬日里围着火炉取暖,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熏得人懒洋洋的非常舒服。可是这样一来,李钧的攻击力受挫,四人(确切说是三人,因为沈如冰至今仍跪着,那七名女子也似乎忽略了她的存在。)打了许久还未找到突破口。
“你怎么还不动手,难道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吗?”兰馨儿气愤难耐,瞅了个空一把抓起沈如冰。这时,一女子长袖扶来,轻柔中隐隐夹杂着凌烈的杀气,近到跟前,直扑面门。兰馨儿不及思忖,一剑挡了上去,“铛”的一声响起,她惊讶睁眼,才知道她的袖底藏了一柄匕首。那匕首擦过剑身,却往沈如冰身上刺去。
“啊,”兰馨儿惊叫一声,想也不想冲过去撞开她,手臂上却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疼得她差点把剑掉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终于唤醒了沈如冰,她歉意地看了兰馨儿一眼,愤然举起剑迎了上去……
“馨儿,你没事吧?”李钧和祈恒一直关注着她。
“没事。”兰馨儿咬咬牙,努力忽视伤口火辣辣的疼痛,稳了稳剑,正待再战,突有两股彩带如蛇般缠上了她的剑,接着又有一股袭来,兰馨儿只得伸手拉住,正僵持着,却听到一阵“簌簌”声响,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那些缠绕的彩带顿时哧哧断开。兰馨儿一个趔趄,站稳一看,却是祈恒的扇子。想起那日还取笑他冬天带扇子,如今看来,这话还真不能随便说,扇子在冬天也是很有用的。
兀自走神时,李钧一把揽住她,飞快地飞过那些人头顶,朝谷外掠去。兰馨儿这才反应过来,那些人失去了彩带,袖子也被撕裂,已经没有可以起舞的东西,这个阵势也失去了它的魔力。原来这么简单!兰馨儿感叹着。
身后有一人影紧随着,想来应该是谷主。兰馨儿见李钧带着自己,速度受到影响,便挣扎着让他放下自己。李钧不放心,仍牵着她的手,谁知兰馨儿几个起落,速度竟不比他慢。看来这段时间练功还是很有效果的,李钧欣慰地笑了一下。只是,他们还是没有谷主快,更何况还有落下一程的沈如冰。
李钧见状不得不放开了兰馨儿,折回。路上顺手拾了些石子。眼见着谷主追上了沈如冰,正要将她制住,李钧忙双手急弹,连发了十几颗暗器。扑扑几声,暗器虽没入树干,却阻了谷主的行动。只这瞬间,李钧拉起沈如冰又飞出了数丈。
“这样不行,还是会被追上的,”沈如冰道,“我身上有个烟花筒,是本门的信号,如果用作□□,虽然效果没那么好,不过应该也是可以阻挡一阵的。”
“嗯,交给我吧,到前面山口再说。”李钧接过烟花筒,思索着怎样让它发挥最大的效力。
“你先走,和他们一起,在外面树林等我,我很快就来。”李钧对沈如冰道。
“你小心点。”沈如冰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心知留下只会成为他的负担,咬咬牙离去。
李钧很快在烟花筒上覆了些尘土枯叶,固定在地上,引线用细藤牵着,谷主追至,忙着应付了一阵李钧的石子暗器。突然一声啸响,一片火光冲她扑来,火光中夹杂的粉尘和枯叶,如几经磨难终于冲出牢笼的鸟儿,带着恐惧与怨气死命扑打着翅膀冲向高空,一下子洒满了天空,弥漫在黑夜里,阻挡着人们的视线。
逃出生天,兰馨儿有重生的喜悦。只是,才和师傅见面,又分开了,心里多少有些惆怅。
“怎么,还恋恋不舍?”祈恒笑道。
“是呀,”兰馨儿开玩笑道,“谷主对我那么好,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哼,舍不得也没用,别忘了你还欠我的……”祈恒故意板着脸道。
“嗯?”兰馨儿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撇了撇嘴道,“你还说呢,你明明拿到了为什么还找我要?”
“我拿到了是我的事,你弄丢了就是弄丢了,这可是两码事。”祈恒见兰馨儿气得直瞪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钧见二人一路说笑,没由来的感到孤寂,祈恒是那种再艰难再苦闷也会寻开心的人,他不是。他最羡慕那种开怀大笑,可他总笑不出来,因为他需要谨言慎行,需要把心思埋起来,他不想像他父亲那样被人抓住话柄,所以他连话都很少,更何况笑。
孤寂的不只他一人。有人说,孤独的两人在一起就不再孤独了,可这对沈如冰来说似乎并不适用,孤独加上孤独,还是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