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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之后特意去了皇陵,皇上的尸骨发黑,略微泛着荧光,的确是中毒迹象。”
兰馨儿再说不出半句话来,沉默许久。
“军师,王爷请您过去。”门口传来守卫的声音。萧逸着人送兰馨儿回去,便朝宁王的营帐走去。
兰馨儿初闻宫中秘史,还没来得及消化,便压下心里的震惊,为皇上和李钧担忧。发生这样的事,皇上一定很发愁,李钧又没有消息,我得想办法离开才行。再不走,过两天萧逸一定会再给她用软筋散,到时想走也走不了了。只是,怎么走呢?不知道宁王找他什么事。
兰馨儿思索着,便悄悄朝宁王营帐潜去。才走了一半,见一个小将招呼着自己的人马,说立刻集合,向西三百里待命。
兰馨儿急忙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不一会儿,外面人马喧闹,将士们纷纷整装待发。萧逸掀帘进来,见兰馨儿靠在床上,面色苍白,便道:“我要出去两天,你就呆在这里好好休息。”
“出什么事了?”
萧逸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皇帝的援军到了,我们要去拦截。”
“是李钧吗?”兰馨儿一时激动,想也不想问道。
萧逸皱了下眉,说道:“不是。是杨应之。”
“哦。”兰馨儿眼神黯了下去。
萧逸走后,兰馨儿也混在队伍里跟着出发了。
京城里,祈恒的情况的确不好,他已经几日没合眼了,眼下有明显的暗青。不得不说,萧逸的檄文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京外的勤王之师也因此停滞不前,大家都在观望。而夜殇失踪一天后,福贵突然发难,差点把他们的一个营给端了,幸好平日里准备较充分,否则丢了这个营,不用说宁王在外虎视眈眈,就福贵的人恐怕都够他们受的。
因为是福贵先发难,他们便失去了先机,最后在兵力上只能跟福贵打成平手。现在所能仰仗的不过是京城的坚固。福贵和宁王的人马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互成犄角,轮番攻城,京城守将越来越吃不消了。
“还没有李钧的消息吗?”暗卫摇了摇头。祈恒负手踱着步,沉重的心情透过脚步声传来,一下下击在暗卫的心里。暗卫们只觉得压力倍增,比之面对高手还要令人紧张。
这时,一个侍卫飞奔而来,呼道:“报,前方来报,京西发现杨将军的人马,目前被宁王的队伍拦截在京城外四百里处。”
“哦,杨应之来了!”祈恒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周身压力顿减,暗卫们也都松了口气。
“既然宁王被杨应之牵制住,现在正是出击福贵的好时机。”陈功云走了进来。
“此事就交给陈爱卿了,”皇上表示赞同,“小心点。”陈功云领命而去。
祈恒又问了杨应之的一些情况,详细做了部署才歇下来。歇下的时候不觉又想起檄文中说的事,心里烦躁异常。
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太后了,也好几天没见过她了。他知道她那么做是为了他,可是一想起父皇的死,他便不能接受。
虽然父皇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了,他已然想不起他长什么模样,但脑海中总模糊地记得,父皇对他很好很好。还有儿时的兄弟,他也依稀有个印象。没想到他们竟因他而死,这或许才是令他烦躁的原因。
如今这事被挖出来,在这非常时期,大臣看他的眼神总像带点什么,还有那些卫所的守将,竟然因此而观望,更有甚者,百姓议论起他这个皇位得来不正才触怒上天,致使南方水涝北方大旱,民不聊生。
每想到此,皇上就越发怨恨他的母亲。若不是她后宫干政,也不会有外戚专权,更不会一家独大,只手遮天,弄得举国上下乌烟瘴气。而现在,这个罪责却要他来担,他越想越气,怒不可遏,手上一用力,狼毫应声而断。
梁嘉宜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祈恒满脸怒容地坐着不动,周身一股迫人的低压,右手紧捏着折断的狼毫,也不知在想什么。她从来没见过他怒形于色,一时有些惊呆了。她走过去,伸手将他的手握住,慢慢地把手指掰开,将毛笔取下,再细心地揉着他的手心,眼中是她自己都没有觉察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