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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语专业,名叫徐菲菲,个子至少有1.72米,模特身材,长得也美,白白净净的。”言毕,他朝毛浅禾指了一下,“脸型和你们这位警花差不多,鹅蛋脸,眼睛大大的。董哥很保护这名女孩,在西湖新村给她租了一间120平米的房子,付了一年的房租,一有空就过去。”

    董琨婚内出轨的时间在张达被陈赫云开除之后,时间间隔约为三个月。任烟生弹掉烟灰,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您是一个大气的人,与陈赫云之间生出矛盾后依然能与董琨保持联络,关系丝毫没有因这事而变淡。董琨视您为好友,连找小三的这种事情都肯说给您听。”

    张达:“确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和董哥的关系亦如最初。老朋友就像酒,越久,越醇,我活了四十多年,慢慢明白了这个道理。”

    任烟生:“董琨曾戴过一枚刻有‘D&Z’的戒指,您见过吗?”

    张达:“见过,董哥在2018年戴过一段时间,把那枚戒指当成了宝贝向我显摆,看得出他特别喜欢。同年的八月份,我和他去汗蒸的时候发现他把戒指摘了,就好奇问了一嘴,他没回答。一开始我还以为那是他和陈赫云的情侣对戒,陈赫云的小名是‘卓卓’,正好是‘D&Z’中的‘Z’,后来才发现不是我以为的这样,因为陈赫云没有戴戒指的习惯。”

    任烟生清楚原因,但为了获知更多与案件有关的线索,还是问道:“在2018年8月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张达:“不清楚,董哥把谜底带进了棺材里。但我感觉十之八九和他的出轨对象有关,只是我没见过那姑娘,也不知道她叫啥名。董哥其实挺顾家的,如果陈赫云不那么泼的话,他也不会接二连三的出轨。”

    任烟生:“接二连三?”

    张达:“没错,我不懂有钱人的世界,但是很懂男人的心,和陈赫云相敬如宾挺难的。”

    任烟生:“您在董琨遇害前去过他家吗?”

    张达:“今年六月,陈赫云出差的时候我去过一次,在董哥家住了一晚上。”

    任烟生:“当时家里除了董琨还有谁在?”

    张达:“没有别人,只有董哥自己。”

    任烟生点头,留下名片,“张先生,如果接下来您又想到了一些关于被害人董琨和陈赫云的线索,请务必及时联络我们,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

    张达:“没问题。”

    从张达的住处离开时已经是上午10点。任烟生接下来还要回警局与事主家属见面,见面后又要参加刑警支队的重要会议,亟待完成的事情不少,恐怕没有时间吃午饭。于是,李洋提议就近解决午餐问题,正好附近有一家综合评分很高的火锅店,这个时间顾客很少。

    任烟生:“小禾,想吃什么?一起去。”

    毛浅禾:“不了,任队,爸爸11点多来警局给我送饭。”

    任烟生看到她便想到了尤然,温煦笑着,“果然还是没有长大的孩子,还要等着爸爸过来投食。现在虽然是工作时间,但我也不能让队里的侦查员饿着肚子工作,这样吧,你先和我们吃饭去,少吃点,等爸爸来了再多吃。”

    毛浅禾不是骄矜的女孩子,这一次便没再拒绝,准备过去解锁自行车。

    李洋:“丫头,你骑自行车跟不上我们的,今天破例一次,上车好不好?”

    毛浅禾的每一根神经都表现出抗拒,“我能跟上的,没事。”

    李洋还欲继续说下去,被任烟生制止了,“小禾,我们在山源日料店等你,位置在汇丰街与长治路交汇处,如果找不到就打电话,路上注意安全,不用急。”

    当年,深受大哥的影响,日本料理取代了韩式炸鸡成为毛浅禾最喜欢的食物。她的喜好被任烟生记住,被温柔关心着,原本抑郁的心在这一刻被狠狠暖了一下。

    毛浅禾点点头,“好的,任队。”

    宾利车里,李洋和任烟生闲闲地聊着天。

    李洋:“老大,你也听说了小禾的故事吧?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迟迟不能打败心魔,肉身自由,却把灵魂禁锢在了亲手打造的牢笼中。当年学校里有不少男生想追求她,结果都被她的这些奇奇怪怪的纠结原因给吓了回去。”

    任烟生:“那辆自行车是毛琛留给毛浅禾的吧?”

    李洋:“厉害啊,老大,连小禾大哥的名字都记住了。”

    任烟生:“常听人说起,自然而然的记下了,听说毛琛很优秀。”

    李洋:“毛琛是一名科研人员,毛琒是建筑工程师,小禾的两个哥哥不仅优秀,长相也好,老天爷有时候真挺不公平的。毛琛在世的时候经常骑着这辆自行车带小禾去公园玩,毛琒骑另一辆自行车跟在后面,哥俩儿那时候已经三十几岁了,但还是像小孩子似的喜欢比速度。毛琛和毛琒离世后,这辆自行车成了小禾的心肝宝贝,睹物思人,她把自行车当成了毛琛,有时还要和这车说几句话。”

    任烟生:“空难和癌症不一样,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事发突然,连成年人都很难承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小禾那时候才18岁,伤口愈合需要的时间本来就长,慢慢来。”

    李洋:“这倒是,其实小禾已经很坚强了,爸妈病倒后,她擦干眼泪把家撑起来了,很不容易。毛琛和毛琒离世后,小禾开始拒绝别人载她,因为只要坐在别人的车里就会想起哥哥。那些年,毛琛和毛琒的副驾驶总是留给小禾的,连爸爸妈妈都要靠后。”

    任烟生:“一直拒绝搭乘别人的车吗?爸爸妈妈的车呢?”

    李洋摇摇头,“也会拒绝,小禾的代步工具就是那辆破自行车,风里雨里都是它,我有时候也挺不理解的。她这几天坐警车出勘现场是迫不得已,我坐在她的旁边,她一路都皱着眉头。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系铃人不在了,不知道小禾的心病什么时候才能治愈。”

    任烟生:“地上的人忙着送,天上的人忙着接,以后我们总要在另一个世界团聚的,我很理解毛浅禾现在的心情。”

    李洋:“话说回来,毛琛和你一样都是1980年出生的,他的生前愿望是成为一名警察,遗憾的是父母始终不允许。小禾入学的那一年我大四,她在军训的时候就成为了大二、大三男生们心中的白月光校花,不怕你笑话,我也暗恋过她,因为我的家境和她的相比差了太多,所以始终没有告白的勇气。小禾把我当做好朋友,曾对我讲过很多关于毛琛的故事。老大,你和毛琛虽然素未谋面,却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

    任烟生手握方向盘,笑了笑,“16岁的年龄差,他是毛浅禾的哥哥,我是毛浅禾的叔叔,隔了一辈。如果39岁的毛琛见到了39岁的我,大概还要称呼一声‘任大叔’呢。”

    入秋后,海潭市仿佛一位双相情感障碍的患者,时而压抑,时而狂躁,时而平静。清晨,日光抑制着内心的躁动,隐忍着,收敛着,亟待爆发。正午时分,热辣辣的日头如同狂舞的狮子,肆然咆哮,愈加狠厉。夜晚,清风和润,万物回缓身姿,归于安和,恬淡静谧。

    中午12点,董嘉苗身着素服,右臂戴着一块孝布,独自来到海潭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在法医室里见过母亲的遗体和父亲的一部分尸块后,来到任烟生的办公室。

    董嘉苗的职业是美容网站的编辑,工作地点在广州,每个月回家一次,每次在家里待一天。她的高傲的气质与母亲一模一样,英气,凛冽,迅速拉开了与交谈者之间的距离。

    25岁的董嘉苗远比任烟生预想中的坚强许多,她深吸一口气,“任队长,我听说案侦工作有黄金72小时这一说法。今天是我父亲遇害的第四天,不知你们的工作进展得如何了。”

    任烟生递给她一杯温水,“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较为关键线索,全体侦查员正在全力侦办这两桩案件,我们有信心在较短的时间内将凶手绳之以法。”

    董嘉苗点点头。

    子欲养而亲不待,任烟生明白董嘉苗此时此刻的感受,安慰了一阵,待她的情绪平复以后才回归主题:“董嘉苗,关于你的父亲和母亲,我们有一些事情需要调查,按照程序,为了案件的侦办需要形成询问笔录,并同步录像,希望你能理解。”

    董嘉苗:“我会配合。”

    录像开启,毛浅禾负责记录,询问工作由任烟生和洪见宁完成。

    事主家属也是受害者,任烟生的语气温和,尽可能的让董嘉苗觉得舒服一些,“我们在春江河的树丛中发现了你母亲陈赫云的遗体,死亡原因是注射导致的栓塞死,她的遇害时间在你父亲之前。董琨的死亡原因是勒死。关于你的父亲和母亲,我们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比如:生前是否与人发生过重大矛盾。”

    董嘉苗缓缓说道:“父亲敦厚,待人宽和,虽然是公司的掌舵者,但是完全没有老板的架势,员工们把他当做老大哥。母亲是女强人,向来说一不二,也因此偶尔会与人发生争吵,但还不至于引来杀身之祸。任队长,这一路我思前想后,真的想不出谁有作案动机。”

    任烟生将她的思路朝戒指上面引,从毛浅禾的手中接过两张物证照片,放到她的面前,“第一枚戒指是我们在新民公园的足球场附近找到的,第二枚戒指是在你们家主卧室的床底下找到的,两枚戒指都刻有‘D&Z’,对于戒指的来历,你清楚吗?”

    董嘉苗拿起照片,认真看着,而后,慢慢放下,“这对这戒指十分眼生。父亲与母亲在订婚时曾经买过一对白金戒指,母亲嫌戒指碍事,基本没有戴过,父亲也就不戴了。”

    任烟生:“你父亲和你母亲的夫妻关系如何?”

    董嘉苗:“和寻常夫妻一样,会拌嘴,也会关心对方,平平淡淡地生活。”

    任烟生:“有些话,我认为有必要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你父亲是否婚内出轨过?”

    董嘉苗当即冷下脸,面存怒气,“没有!我父亲人很正直!”

    她的愤怒让任烟生的心里很快有了确定的答案。话锋一转,继续问道:“你的母亲在生前患有类风湿性关节炎,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药物治疗的?”

    董嘉苗:“母亲确实患了这个病,但我那时已经离开海潭市了,不清楚具体情况,只是听她在电话里说起过这件事。母亲只告诉我这个病没有大碍,只要每天坚持用药就能治愈。”

    任烟生:“由谁为她注射药物?”

    董嘉苗:“应该是她自己吧,我每个月回一次家,没看过别人给我母亲上药。”

    任烟生:“你母亲对医学方面有了解吗?”

    董嘉苗:“一点都不懂。”

    任烟生:“你们家的钟点工,人怎么样?”

    董嘉苗挑眉问道:“什么钟点工?”

    任烟生:“你不知道家里有钟点工的这件事?”

    董嘉苗错愕着,“我从来没有听母亲说起过。”

    任烟生:“你上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董嘉苗:“7月2号。”

    任烟生:“当时家里除了你的父母之外还有谁在?”

    董嘉苗:“只有我们三口人。任队长,你刚才说的钟点工是怎么回事?她有作案嫌疑?”

    任烟生:“如果接下来有可疑的人打电话给你,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董嘉苗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未再多问,只点了点头。询问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她提出了一个请求,“任队长,在我家书房的抽屉里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工作文件,我今晚就要发给乙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今天晚上将这些文件取回。”

    第一案发现场的警戒带还没有撤下。按照2005年10月1日开始执行的《公安机关刑事案件现场勘验检查规则》第十二章第八十一条规定:“现场勘查、检查结束后,现场勘验、检查的指挥员决定是否保留现场。对不需要保留的现场,应及时通知有关单位和人员进行处理。对需要保留的现场,应当及时通知有关单位和个人,指定专人妥善保护。”

    任烟生答允了董嘉苗的请求,“今天晚上会有三名侦查员和你一起回家,取完文件再送你回宾馆。”在这之后,他也适时提醒道:“还有一件事情,董女士,我们目前还没有锁定凶手,所以这段时间如果没有亟待解决的事情的话,你最好不要离开我们为你预定的房间,如果接下来你有非去不可的地方,可以联络我,我安排侦查员和你一起过去,记住,一定不要擅自离开宾馆。”

    董嘉苗:“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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