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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忆人生最痛苦的时刻。
这一点，安达利尔清楚，看过莫瑞娜一生的陈皓也清楚。
“不！不要！！！”
莫瑞娜双手抱头，蹲下来蜷缩成一团，她不想再去回忆起那段往事。
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灵魂，陈皓此刻也很尴尬。
自己还什么都没做！
而且，到底要怎么做？
陈皓又没有安姐的能力，刚刚那番话只是应景吓唬对方一下罢了，没想到这么奏效。
懂得见好就收的陈皓又轻咳了两声：“莫瑞娜，既然这样，那我给你折个中吧。”
“折中？怎么折中？”
“你呢，就用心辅佐我，我也不消灭你的意识。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我就带你去找你的老情人儿，你看咋样？”
“你...”听出陈皓语气中的调侃，莫瑞娜脸色青一阵儿红一阵儿，“我要怎么样才能相信你？”
“你没得选择！”陈皓摊了摊手，“你只不过是迪亚波罗的一个棋子罢了，甚至是那种说舍弃就舍弃的边缘棋子，否则你也不会沦为今天这个地步。我有一个亚马逊佣兵，她天赋还不错，但是觉醒的技能实在是太少了。如果你能帮助她变得更加强大，我会考虑帮你对付迪亚波罗的。”
“不，你这个骗子，你只是想奴役我罢了！”莫瑞娜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迪亚波罗已经死了，它已经被我们驱逐回地狱！”
“唉！”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莫瑞娜，陈皓叹了口气，“迪亚波罗到底有没有被你们消灭，你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何必要骗自己呢？”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是迪亚波罗让艾菲莉亚勾引艾丹的，这从始至终就是个局！”
听到艾菲莉亚的名字，莫瑞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破口大骂道：“绿茶！贱人！婊子！下流的妓女！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她明明知道艾丹喜欢的是我，却偏偏，偏偏...”想到艾丹被“俘获”的那一晚，可怜的浪人罗格竟轻轻啜泣起来。
看着莫瑞娜无助地模样，陈皓并没有升起任何怜悯之心，“你现在再怎么说都没用了，艾丹已经被迪亚波罗控制住了，他现在只剩下一个躯壳。”
“好！陈皓，我答应你！”莫瑞娜突然一抹眼泪，腾地一下站起身，“我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帮我追上艾丹，帮他解除诅咒，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莫瑞娜显然没彻底听明白陈皓的话，或者说，她将不利于自己那部分的情报自动屏蔽掉了。
陈皓长叹一声，还是让现实告诉她这个想法多么不现实吧。
“我不能完全答应你，只能尽力而为。”陈皓耸了耸肩。
“我还有一个条件。”莫瑞娜再次说道。
“卧槽，你能不能不得寸进尺？”陈皓翻了个白眼。
“如果你遇到艾菲莉亚，一定要让我亲手杀了她！”
陈皓计较了一下得失，反正自己也和那个彻底腐化的女巫没啥瓜葛，就顺水推舟一下吧！
当务之急，先把脑海中这只血鸟解决再说。
“行，我答应你。”陈皓点了点头。
看到陈皓应允，灵魂状态下的莫瑞娜缓缓化作一团光晕，朝陈皓飘来。
当陈皓用手彻底托住这团光晕时，周围的黑色迅速退去，一道光明照进了陈皓双眼。
“卡...卡莎？”陈皓一扭头，便看到趴在自己身边沉沉睡去的女巫。
两外一边，是紧紧拉着自己手的黛安娜。
“丫头，丫头！”
陈皓轻声叫道。
“陈皓哥哥？”黛安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真的是陈皓醒来之后，两只眼睛睁得老大：“陈皓哥...”
“嘘，小点声。”陈皓一把捂住了黛安娜的嘴。
“丫头，坐着睡多累啊！来，这里...”陈皓说着，身体朝旁边一扭，指着身旁的被窝道：“来，躺这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