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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
“呵呵,还说什么都看得开,我看你还是当官的欲望不灭。”梅红看着山椿笑。
“你老公当官不好呀。”山椿觉得这梅红就是个另类,别人如果男人遇一这情况,早就又哭又闹找领导要说法去了,她到好,一点也没反应,还劝着男人别官迷。
“随遇而安,少烦忧;跟心走,多快乐。”梅红轻轻地揉着山椿。
“唉,十多年了,奋斗,挣扎,一事无成。”山椿不无惆怅。
“谁说你一事无成?”梅红一脸怒气地问。
“我自己说吧,还有谁说?”山椿被梅红逗笑了。
“你讨了我这个如花似玉,千娇百媚的城市姑娘做婆娘,这就是最大的成就。谁要说不是,看我梅红拿把锋利的屯刀温柔的杀了他。”梅红依旧说笑着。
“这倒是,我有个美娇娘,足矣。”山椿会心地笑了。
“你不仅有美娇娘,你还有美娇娘为你孕育的小山椿。”梅红又是一笑。
“呵呵,为什么不是小梅红呢。”山椿揽过梅红的腰。
“梅妈早就把我拖去托人看了,人说小山椿。”梅红得意地笑着。
“啊,有这事儿?”在这计划生育的年代,虽说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可谁都想生一个儿子吧。
“有啊,全家人就你不知道,你没看章妈一天笑得合不拢嘴吗。”梅红轻轻地抱着山椿亲了一下。
“嘿,公众场所哈。”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责备。
“啊,对不起。”山椿一转身看见了邱水和她的同学,几个站成一排,笑看眼前这柔情蜜意,恩爱幸福的风景。
“章山椿同志,恩爱可以秀,得回家去。”邱水调皮地说。
“嗨,小屁孩,爱无处不在,不懂?”梅红却有点不高兴,这次山椿的麻烦也是这几个小屁孩弄出来的吧。
“爱,是无处不在,但也得讲究,是吧。”邱水眨巴着双眼,笑意浓浓地看着梅红。
“呵,合法就是讲究,是吧。”梅红也笑。
“嗨,梅红姐。不扯了,喝一杯去。”邱水换了一幅模样,邀请着梅红,却看着山椿。
“问你呢?”梅红本就是个人精,看穿了邱水的心思。
“又没请我。”山椿淡淡地说。
“嘴里说是请我,眼睛却说请你啊。”梅红呵呵地笑着。
“不去。”山椿生硬地说。
“怎么啦?”邱水被梅红看穿了心思,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不明白山椿的情绪。
“你惹着他了,烦你。”梅红娇笑着悄悄给邱水说,然后挽起山椿向前走了。
“烦我,我惹着他了?”邱水不明白。
“不晓得嘛。”三个男生一齐回答。
“哦,那个,邱水,是吧。过来。”走了几步,山椿停下来招了招手。
“我,我们?”邱水用手指了一下自己。
“是的,你,你们。”山椿也手指一点。
“算了,别计较这些。”梅红以为山椿还要骂这几个人几句,就劝道。
“不计较,用一下他们。”山椿笑笑,站直了身子。
“啥事儿,请我们喝酒?”邱水几个来到山椿和梅红面前,把请山椿喝酒变成了山椿请他们喝酒了。
“可以,但不是今天。”山椿霸气地说。
“那,是?”邱水不明白山椿的意思。
“给我办件事儿,办好了,我请你们。”山椿说得很严肃,不容置疑。
“什么事儿,你说。”邱水娇媚的看着山椿。
“你们学生,或者说小青年,喜欢喝什么饮料,什么酒,喜欢什么颜色,什么味道,什么包装,什么瓶子,什么图案的酒水,在哪种场合下又喜欢那样的酒水。对于酒水,男生偏好是什么,女生爱好是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广告词,给我弄清了,记录好,做个数据分析。”山椿安排道。
“哇噻,你是要做酒类消费调查分析吧。”邱水还真是聪明,那天在化佛老酒坊听了山椿的计划,现在能为山椿做点事儿,她很高兴。
“就算是吧。”山椿和梅红走了。
“喂,把我姐扶着点。”邱水在后面喊,很调皮。
“你不是说秀恩爱讲场合吗,我们就不在这里秀来眼气你了。”梅红咯咯地笑着,然后伸手挽住了山椿。
“他没看我们写的游记?”一个小帅哥问。
“不会吧。”邱水说。
“那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有?我们可是为他歌功颂德啊。”小帅哥不服气。
“有点反常,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邱水小声说。
黄莲乡人民代表大会如期举行,投票选举新一届政府领导是此次人民代表大会的重要议程。
投票结束后,进行现场喝票记票。
不过,此时的唱票出现了奇怪的一个现象,就是每当念到不是候选人的章山椿时,会场中的代表们都会高喊一声“好”。
开始大家还没觉得特别,可那兴奋愉悦的呼喊声音是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大声,越来越高兴,整个会场中,台下的人民代表席里沸腾着。
但台上,随着喝票声中章山椿名字的频繁出现,陈书记感到有些不对头了。明显的,没有列入候选人的章山椿得票数明显超过了袁家兴、曾正贵这两位候选人和龙甲由这位差额候选人。
随着章山椿名字的越来越多的出现,台上负责选举工作的领导以及代表管委来参与监督黄莲乡选择举工作的金书生都很焦虑,有些坐不住了。
“出问题了,金书记。”陈书记小声地对金书生说。
“我也感觉到了。”金书生点点头。
“咋办?”陈书记问。
“能咋办?这个时候谁也无法阻止喝票啊。”金书生说。
“那达不到组织意图咋办?”陈书记问。
“接爱处理呗,反正现在这情况是没辙的。静待结果,静观其变吧。”金书生摇摇头。
这章山椿看来还有些能耐。作为从组织部下派的任正,也看出了今天选举难以达到组织意图了,是一次失败的选举。可是听人民代民听见章山椿得票时那高兴劲,你又能说这是一次失败的选举吗?这个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被空降到黄莲乡作党委副书记的年轻人真的搞不懂谁对谁非了。
袁家兴很镇定,这个老黄莲,对这些年山椿的所作所为,由质疑、打压、小奸计到彻底的折服,以至于推崇和支持,此时他心里也是很担心。
他知道,山椿一旦被选出来,就会产生一系列的问题。其他的连累一些人到无所谓,只是山椿的政治生命就将到头了。上级是不会再用一个破坏组织原则,让组织意图无法达成的人。
虽然相信山椿不会搞小动作,目前情况与山椿无关,但,玉无罪,怀玉其罪。这些代表们是害了山椿啊。
麻烦了,山椿麻烦了。李天九也在心里为这个即将被人民代表自发添加名字选出的副乡长章山春叹息,有时出发点是好的,结果却是害人的。
自己要落选了,落选就落选吧,自己确实不如章山椿,最近的几件事,更是服了章山椿。曾正贵听着唱票,也听着人民代表的欢呼,心里释然了,也有了少有的平静和坦然。
唱票计票在人民代表的一片欢呼声中结束,没等宣布,计票黑板上已清楚显示章山椿106票,袁家兴86票,曾正贵22票,龙甲由2票。人民代表沸腾了,全体自发的站起来,热列鼓掌,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