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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从甘肃回来了,山椿约了几个同学在庆人堂特色餐馆喝小酒。
“嗨,主人家来迟了哈,这是对客人大不敬。”山椿六点二十分到庆人堂时,文大已经到了,就挤兑山椿。
“呵,不是主人来晚了,是客人来早了吧。”山椿听得文大的话,就反击。不过自己确实来晚了一点点,让客人先到,是有些不好,不过同学之间也没事儿。
“人家从甘肃都到了,我还能不到?”文大原来说的是李卓到了。
“啊,李桌到了,我还正想问问,他找到地方没有呢。”山椿觉得这李桌多年没在普慈,应该是不熟悉,要不要去接他。
“呵,我一到普慈就先去拜访了院长哈。”李卓从里面出来一脸憨厚的笑。
“哦,李校长,没能提前来迎接,恕罪。”山椿笑着抱拳行礼。
“扯那些没用的,老同学了嘛。”李卓拉着山椿的手。
“不行礼可不行啊,今儿来的都是有衔有品的,我一个平头,按解放前,还得下跪,是吧。”山椿打趣着,望着文大。
“其实呢,你说的有理,何须解放前,今天就这么实行一盘吧。”文大一字一板地说。
“啊,真要实行啊,那好,我就先给院长行下跪拜礼吧。”山椿说着就着势要下拜。
“啊,别扯了,别扯了。”文大见了心里一慌,立马拉住山椿,没想到山椿这人开起玩笑来,也大开大合啊。
“这下跪,哪行呢。”文大拉起山椿,山椿顺势给文大来了一个拥抱。
“哈哈哈,想占便宜,在山椿面前你占得了吗?”李卓在一旁笑得很开心,山椿的机警应变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你们在干吗呢,说得这么热闹。”王芳进来,热情的和大家打着招呼。
“哦,报告王所长,山椿这平头老百姓正在给文院长行叩拜礼。也给王所长来一叩拜?”山椿对现在已经是县干休所长的王芳说。
“我这所长不值钱,就勉礼了。”王芳也笑着拉住山椿。
“啊,张/到。”山椿开着玩笑,一眼瞥见张承莲来了。
“哦,开啥子玩笑啊,同学,同学,哪来的张/?”张承莲现在是县妇联副/,却谦虚着说。
“张/到了,我们就不等那几个泼皮了,我们先进去坐。”文大这话既不让大家在门口站着,又着实的捧了张承莲一把。
“咦,我还说我来晚了,紧赶慢赶的,可还有人没到呀。”梅红提着化佛老酒紧接着到来,和几个人打着招呼。
几个人坐在包间内吹牛,看看时间,六点半了,山椿起身招呼服务员上菜,他知道这些六点下班的,现在应该到了。
抬头就又看见张竹、蒋毅一前一后进来了。这蒋毅现在已是县国土局副局长,分管着乡村建设用地。而张竹现如今也是公安局副局长,管着治安户籍,也就是当年鼓眼睛安局长那位置吧。
刚打过招呼,樊韵和吴卉也到了。樊韵夫妻二人,五年前从成都回到了普慈,由于有在大公司做高管的经验,就回到普慈开了一家劳务派遣公司,经营着夫妻店,日子到是过得逍遥。
“左宗建下乡去了,赶不到。就差韩光明没到,也就不等了。”山椿招呼大定坐下,菜也上了桌,准备开吃。
“不等你堂舅子了?”文大见韩光明未到,就问道。
“别等他了,我们先吃着。他再怎么生气还是舅子,不怕。”梅红见山椿不好表态,自家哥哥好说话,便回答道。
“来,端杯儿,我们敬从甘肃远道归来的李校长。”山椿端起酒,开席。
“慢、慢,我还没到。”韩光明从外面冲进来,口里喊着慢,伸手抓起酒杯,举起来,一点也不慢。
“啊,还说等会你到了罚一杯,结果还算你赶上了。”文大笑着说。
“我从黄莲来,紧赶慢赶,差点就被罚了。”韩光明从黄莲到南津再转车到普慈,赶车还是很辛苦的事儿。
“好,赶到了就好,这里大家都认得,李卓,我同学,你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山椿给韩光明介绍。
“他,不认识才怪,先和我是同学,再和你是同学。他高中读了两年复习了六年,和我这高中两年复习两年的高中本科生比起来,他是高中研究生。”韩光明和李卓是南津中学进校原班同学,由于当时为应付高考,学校复习生特别多,高中加复读,在南津中学呆四年,五年,六年的不在少数。
“呵呵,人家高中研究生到是当县中学校长了,你高中本科到大学本科,现在到成了下岗工人了。”樊韵笑笑说道,他是高中毕业回乡干活没复读。
“我又上岗十年了哈。”韩光明在化佛老酒坊上班已经十年有余,也爱上了化佛老酒坊的营销部主管工作,把那摊子事儿搞得有生有色。
“呵呵,没想到哇,当初奋斗,拚搏,考上大学,跳出农门,怎么样?最终还是得回到农门,让农民章山椿收留,让农村化佛老酒坊给口饭吃?”张承莲说得不无道理,这可是当初大家没曾想到的情形。
“唉,别说那些哦,这些年,这种情况多了去了,过去的黄金行业,垮了;过去的天之骄子,跌落了;过去的城市人和农村人一样了;过去我们吃皇粮的骄傲没有了;过去的农村粮和国家粮也只有同样价格,同样香味的在自由市场上农民手里买了。这变化大吧,所谓沧海桑田就是这意思吧。”李卓不愧语文学得好,说个事实也这么文雅。
“就是嘛,当年我挖空心思,把一家人的城市户口和国家粮油解决了,可几个月后,就松动了,我这情况随便转了。想起都是悲哀。”蒋毅说起当年的悲哀,大家身同感受。
不过,张竹和山椿知道他的悲哀还不止这点。还有买商品户口的一万五千块钱钱,还有为农转非指标求人,更有为正常农转非求人把自己花钱买来的商品户口注销,说起是悲哀,其实也是笑话,还有一点闹剧的味道吧。
“还是我们这些没钱钱,没关系的人好,心里吧向往着,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你们凭钱、凭关系、凭级别成了城里人,没办法呀。可现在,我们还不是成了城里人有了城市户口,有了国家粮?看来,这世上的事儿,不在忙上。”吴卉这家伙,不打击一下人心里不好过。
“说起这户口二元制管理下,我们当初谁能把这些看明白呢,是吧。现在你卉卉说这话就不地道了。”文大说得有道理,当年的城市乡村差距那么大,管理规定又那么的死,那么的禁锢农村人向城市迁移,谁又能不低头,谁又能不想法设法的去争取,谁又能不奋斗不挣扎的去冲撞呢。
“其实呢,九七年六月户籍管理的松动只是征对我们小城镇,一年后的九八年七月,《国务院批转公安部关于解决当前户口管理工作中几个突出问题意见的通知》才从出生入户、农村城市的迁移定居大步的放开了。而二〇〇一年三月,《为务院批转公安部关于推进小城镇户籍管理制度改革意见的通知》,对办理小城镇常往户口的人员不再实行计划指标管理。这才真正的让我们有了从农村向城市自由迁徒成为可能。这不,我章山椿考不上大学,升不了官没有级别,投靠不了老婆的人,不也成了城市人了吗?”山椿把政策的一步步的松动,一步步的放开说清楚了。
“呵,你高兴过啥?你城市户口了,你看谁没有城市户口?”梅红看山椿嘚瑟,就笑着说。
“也是,我家,爸爸是原本就是城市户口,梅红原本是城市户口。现在呢我,我妈妈、哥哥,嫂嫂、侄女、侄儿、包括我儿子,全都是城市户口,没有一个农村户口了。这就是政策改变带来的结果吧。”山椿沉思着说。
“让你从农村出不来,是政策规定,让你全部都从农村出来,也是政策规定。奋斗,是那么苍白无力。”樊韵心中想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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