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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些名不副实。”
良骨伶微笑:“还希望您不要觉得有所冒犯。”
“天然神灵”摇摇头,忽然将食指竖到唇前,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左吴偏头,忽然觉得自己置身的大堂中鬼影绰绰,有无数虚无缥缈无可触及的人影飘在周围,纷纷落座。
其中之一还坐到了左吴身上,穿透他的身体,对座位已经有人这件事丝毫未觉。
左吴又看看自己的同伴,亦纷纷与鬼影遭遇;同自己一样,那些触碰不到的影子也是想坐到本来有人的地方。
艾山山好奇;列维娜嫌恶的躲避。
而姬稚分明看见,一个鬼影似乎发现了她,好奇地向她的马身伸出了手。
可“鬼影”也没碰到人马娘。
就好像他们分属于本不该相互交叉相互影响的平行世界。
“这些鬼影是其他压缩空间的顾客?”左吴来了兴致,绕过良骨伶替直接发问,被律师无奈地看了一眼。
勾逸亡点头,表示认可。
只是,没有一个“鬼影”坐到他身上。
好像勾逸亡就是无数嵌套在一起的压缩空间所共有、也是唯一的锚点;他就像星系中央的恒星,无论是周围缥缈的空间还是绰绰的影子,都是在围绕他旋转。
待到所有围绕他旋转的影子落座完毕。
勾逸亡终于优雅开口:“左先生,您认为‘神灵’是什么?”
“不知道,不对,”左吴咧嘴:“这是我该问你的问题。”、
自称天然神灵的男人点头,眼睛望向前方,这最深层的拍卖会已然开始,让金棉忐忑不安,不知是否应该期待真有沦为卖品的同胞出现。
左吴陪他看着拍卖会正式开始。
因为讯号不通,出价方式为最原始不过地举起白牌。
勾逸亡慢条斯理地打了下响指,拍卖会自然要有美食相伴;一名茸毛华丽柔软,其上又点缀不熄火光的兽人被带到台前。
白牌如雨后春笋般纷纷立起,左吴分明看见与自己重叠的人影也立起了不妙的东西。
“左先生,您知道吗?”
勾逸亡品愉悦地看着以他为中心的一切步入正轨:
“恒星作为星系的中央,其质量通常占据整个星系的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甚至其余行星,都是恒星在诞生是被它甩出去的一点残渣。”
“星系因恒星而生,文明因恒星的光热被赋予存在的几率,众星捧月,众望所归。”
左吴却是冲他咧嘴:“可恒星不是神灵,你也不是恒星。”
说着。
周围林立的虚影将手中的牌子纷纷放下,台上那茸毛燃着不熄火焰的兽人似乎已经决定了买主。
这是毫无疑义的奴隶贸易,却无所谓正义与否,毕竟
这只是开场。
气氛开始渐渐燥热。
好像真有一颗“太阳”在贯穿所有并不交融的压缩空间,贴着众人的脸缓缓凝结升起。
勾逸亡眯了下眼:“真的不是吗?”
“什么不是?”
优雅的男人笑了笑:“我认为每颗恒星确实是‘神灵’,至少相当于行星来说的确如此,”
“试想,行星诞生于恒星之中,行星的状态受恒星所决定——运行轨迹、表面状态、磁场、甚至其上是否可以孕育生命,等等等等。”
“可行星却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恒星的我行我素,只能在亿万年的生命中祈祷恒星一次也不要发上那么场脾气;否则轻则破裂,重则直接被吞噬。”
左吴冲良骨伶点头,宛如心有灵犀,律师代替左吴总结:
“无比强大,无从改变,也无可触及?只能按其预定的规则行事?好像有那么一点意思。”
行星在天然状态下绝难成为恒星,除非给它灌注足够的质量,通过重力点燃核聚变以实现发光发热。
说起来白艾斯身为求道者的招牌就是核爆飞剑,难道就是从太阳发光发热的原理中得到的灵感?
左吴向良骨伶滴咕了几句。
律师无比专业的继续:“您的意思,就是说您创造的那个文明并不像现代科技般取巧,而是靠您制定的规则,悉心凋琢而出的?”
“没错,”勾逸亡轻笑:
“虽然听起来其中并没有什么分别,但究其内里,终究是有所不同的。如量产和定制,至少在某些日子,我的文明确实最与我相契!”
“我潜入虚空制定规则,我的文明以此茁壮成长;他们的情绪在塑形,又引动虚空的力量滋润于我,多么美好的日子……”
左吴的童孔忽然一缩。
情绪的塑形?虚空的力量?
这不就是创神檄文么?
世间的道理总是相通的,就如夕殉道、离婀王还有玛瑞卡教授分别搞到了三种构造不同却功能相近的裁缝金剪一样。
创神檄文作为一种代价颇小,使用还没什么门槛的武器,在过去曾有人窥得其一角也是常理。
勾逸亡的拍卖会上有莺歌索人的身影,这是他有意为之?
左吴没告诉良骨伶有关创神檄文的事,必须亲自试探。
他清清嗓子,瘫在座位上的身体缓缓直起:“你说潜入虚空制定规则,怎么做到的?”
“告诉你也无妨,”勾逸亡还是如此优雅:“运用与我一同诞生的太古权杖为钥匙,让我可以进入虚空的深处与规则的夹缝中。”
“权杖?”
“对,”勾逸亡点头:
“说来惭愧,我也是近来千年才窥得我的权杖该有自己的名字,冥冥中,它在倾诉,倾诉它的名字叫‘陶沃姆’,可惜我恐怕需要再过千年,才能知晓这个名词究竟是什么名字。”
陶沃姆?
左吴感觉自己的脑海被忽然一刺,像是全身细胞因为这个单词而开始了某种异样的反应;可惜因为记忆的缺失,让感觉异样的细胞无所适从,不知该做什么事。
异常的感觉愈发强烈,左吴忽然站起,觉得周围一切无比陌生,四下张望,自己所在乎的人好像离自己一下子变得好远好远。
但他很快按下了这个感觉,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像一旦深究,自己的命运将不可阻挡的偏往糟糕的方向:
“你说‘多么美好的日子’,难道你的文明发生了什么事?”
优雅的男人忽然变得有些尴尬;看了良骨伶好几次,才犹犹豫豫开口:
“说来惭愧,最近这几百年,我一直在被我所创造的文明追杀。”
“关于这点,我也早已委托过骨人们帮我打官司,只是良骨小姐看起来好像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