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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道:“你开什么玩笑?”江南笑道:“你知道我怕痒,你偏要抓我的腋窝,我不说你也还罢了,你却怎的颠倒说我,这是你和我开玩笑啊!”

    那女子乘他不备,蓦地用天罗步法欺近他的身前,骈指一戳,戳向他胸前的“璇玑穴”,这璇玑穴也是死穴之一,而且比“狂笑穴”被点中更为危险,“狂笑穴”被点中不至于即时气绝,而“璇玑穴”被点中却要立刻身亡。

    那女子本来无意将江南置于死地,她这一招只是试试江南,看他如何应付,哪知江南非但不躲,反而挺胸迎上,那女子缩手不及,“卜”的一下,正正点中了他的“璇玑穴”,江南大叫一声,扑通便倒。

    那女子正在后悔,江南突然一跃而起,笑道:“你也给我躺下吧!”伸手一点,那女子果然应声而倒。东首那个女子跑出来扶起同伴,但却无法给她解穴,惊起来道:“说是与你喂招,你怎的把她杀了?”

    江南笑道:“谁说她是死了?你瞧!”他手指一弹,一粒石子飞出,那女子给他弹中,登时手足活动过来,叫道:“好,你这点穴法果然神妙,夏姐姐,你去试他的绵掌功夫。”

    第四个女子又走进场,江南气道:“怎的你们总是纠缠不休?”

    那女子斥道:“休说废话,看掌!”身形如箭,倏地便到了江南面前,一掌拍下,看似轻飘飘的,但一股潜力却似暗流汹涌,突然袭来,正是“绵掌击石如粉”的功夫。

    江南无可奈何,只好振起精神,和她对打,江南的内功造诣比她高深,拆到了三十二招,江南一掌将她震退,可是江南也已经累得有点儿气喘了。

    这群少女不待他有歇息的机会,第五个第六个又接续而来,第五个女子用小擒拿手和他对打,第六个女子则将几种怪异的武功交替来用,其中有江南学过的,也有未学过的,江南应付得非常吃力,但终于还是将她们打败了。

    江南连败了她们六人,发现她们每人都有一样专长,有些功夫,江南虽然不识,却知道是出自一个源流,那就是乔北溟的武功秘笈。江南猛地心中一动,叫道:“我知道你们的来历了,你们是,是……”

    话犹未了,最先来到的、站在东首的那黑衣女子又已到来,冷冷说道:“你知道什么?休得饶舌!”江南道:“你怕我揭穿你们的底细不是?好吧,我知道了也不说就是。”那女子冷笑道:“我怕你什么?来吧,这是最后一场了,且看看你的内功已练到了什么境界?对不住,我们可要两个一齐上啦。”

    那女子欺近身前,蓦地就是一掌,几乎就在这同一的时刻,江南猛觉劲风飒然,又一个女子攻了到来,横掌向他击下。这少女来得快极,武功似是同侪之冠。

    江南双掌一分,左右抵御,只听得“啪啪”两声,四掌相交,竟黏着了。

    那两个女子同时进迫,江南但觉她们的手掌其冷如冰,不由得心中一凛,想道:“原来她们也练成了修罗阴煞功,但以此功力看来,大约最多是第五重的境界。”金世遗因为修罗阴煞功太过阴毒,虽知其法,却不肯练,江南当然更不会了。但是他曾得到金世遗传他的上乘内功心法,这七年来用力颇勤,对正邪合一的内功途径,已是初窥藩篱,虽然还未谈得上登堂入室,却还可以勉强应付这两个女子。

    可是,时间一久,寒气侵入他的身体,渐渐扩散,江南但觉血液都似乎快要凝结起来,只得尽展所学,默运玄功,与她们对抗。那两个女子也怪,每当察觉他有不支的迹象之时,便放松一阵,然后加紧施为,如是者数次之多,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江南渐渐气衰力竭,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

    左面那黑衣女子笑道:“让他小病一场,你看这惩罚够了吗?”右面那白衣女子道:“论理来说,这小子侮辱了咱们的教主,只叫他小病一场,惩罚还是太轻。不过,念在他今天陪咱们练了许多场功夫,又有姐姐你替他说情,那也就算了吧。”两个女子同时撤掌抽身,江南浑身乏力,双腿一软,不由得坐在地上。

    那白衣女子道:“这小子一向饶舌,咱们得要他一件押头。”那黑衣女子道:“不错。好,你这小子听着:我们走了之后,你可不许将这件事对别人说。你若是到处去胡乱托人,追查我们的底细,那我们可要对你不客气啦。”

    江南叹口气道:“祸从口出,今天我总算知道啦。以后我什么也不说了。”那黑衣女子道:“你话是如此,我却信你不过,你的儿子,我们暂时将他带去,要是没事,过了几年,再还给你。”

    江南大惊道:“这怎么使得?喂,喂,纵算是我得罪了你们,却关我儿子什么事?”他挣扎着跳将起来,可是那群女子已经呼啸而去,他的儿子也给带走了。江南要越过墙头去追,却是力不从心,碰着围墙便跌下来,隐隐还听得他的儿子在叫着爹爹。

    杨柳青两母女的穴道尚未解开,江南盘膝坐了一会,精神稍稍恢复。走过去看,幸而那女子用的不是重手法点穴,而江南又是点穴的大行家,内力虽未恢复,时间不过稍长一些,终于也给岳母和妻子解开了穴道。

    杨柳青穴道一解,立即便骂他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已经是做了爸爸的人了,却怎的还是这样糊涂?这班妖女不约而来,你就应该先把她们擒下,她们的武功都不是你的对手,你不待她们合围,便行动手,最少也可以先擒获三两个作为人质,她们还敢胡来吗?你却一场一场的与她们比试什么功夫,真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好啦,如今丢了我的外孙,我看你如何去找回来?”

    江南身上所中的阴煞寒毒,还来不及运功驱除,牙关兀自打颤,被他岳母一骂,更是气沮神伤,面如白纸。邹绛霞泫然泪下,低声说道:“娘,不要再骂他啦。事已如斯,骂也没用,咱们得想个办法才好。”

    杨柳青看她女婿可怜,消了怒气,说道:“这几个女子是什么人?为何她们说你侮辱了她们的教主?”江南道:“依我看来,她们似乎就是当年厉胜男带上天山的那八名随身侍女。她们说我侮辱了她们的教主,大约是指我当时曾骂过厉胜男。”

    邹绛霞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我看她们好生眼熟,原来是厉胜男那八个丫鬟。原来厉胜男生前还曾做了什么教主。哼,哼,她生前作恶多端,死后还留下了这群妖女贻祸人间。南哥,你是受了她们的伤啦?”

    江南道:“不打紧,稍稍受了点阴寒之气,明天就没事了。”邹绛霞扶他回房歇息,家中杂物丢散满地,一片凌乱。

    杨柳青气愤未消,说道:“你瞧,咱们的家都几乎给这群妖女毁了。杨家从未曾受过这等耻辱!江南,你调治好了,拿我的亲笔书信上天山见唐晓澜去!”邹绛霞道:“如何应付,待明天再慢慢商量。”她是怕儿子落在她们手中,若然请出武林前辈干预,只怕会对儿子不利。

    江南喃喃说道:“她们因为我曾骂了厉胜男,要作弄我,这也罢了,我却不明白她们为何要到咱们的家里来捣乱。”

    杨柳青因为脾气暴躁,她的武功终生都不能进入一流境界。但她出身武功世家,见多识广,江湖人物的伎俩都瞒不过她。她想了一想,说道:“这有什么奇怪?江南,你以为她们与你比武,仅仅是要捉弄你么?”

    江南道:“娘,依你之见如何?”杨柳青道:“她们每人都只擅长一样功夫,大约厉胜男也未曾将乔北溟秘笈上的功夫都教给她们,而是每人只教一样。厉胜男死后,她们互相琢磨,但也仍是一鳞半爪,难窥全豹。她们以为你曾得金世遗的真传,说不定秘笈也在你这里,所以才来搜索。后来搜不出什么东西,又见你所会的也是有限,这才罢了。依我看来,她们与你比武,正是要套取你的功夫,以补充她们的不足。”

    杨柳青这番推论,江南也觉得合情合理,心里想道:“这样一来,江湖上岂不是又要掀起风波?若然她们仗技胡为,我所会的功夫都已给她们骗去,我也有过错了。”他既伤心儿子的失去,又忧虑此事的后果,好生不乐。邹绛霞劝慰他道:“你身体要紧,先得调养好了,然后才有办法可想。”

    江南的内功已有了很深的造诣,那群女子以为他最少要小病一场的,结果他静坐运功,只是过了一个晚上,便已完全恢复。

    第二天杨柳青母女与他商量,杨柳青是宁折不屈的脾气,主张江南上天山去请唐晓澜出来追究此事,邹绛霞却怕事情闹大,打草惊蛇,反为不妙。江南道:“我们当然不能受她们的恐吓,儿子也一定要找回来。不过,在还有办法可想之前,却不必去麻烦唐大侠,令到天下武林震动。”

    杨柳青道:“你有什么办法?”江南道:“我看这件事情,最好还是请金大侠帮忙。这几个女子乃是厉胜男的丫鬟,用的又是乔北溟秘笈上的功夫,也即是与金大侠有些关联。纵然撇开我与他的交情不谈,这事他也不能不管。”

    邹绛霞皱了皱眉,说道:“你话虽说得有理,却怎知你的金大侠现在何方?”江南道:“我想先上邙山访谷之华,再到苏州寻我的义兄陈公子,他们两人或许会知道金大侠的行踪。而且即算找不到也总胜于不去找呀。”

    杨柳青想了一想,说道:“好,也不妨多方设法,金世遗那儿也是一条路子。若是你打听不到他的下落,你再上天山去吧。我这封亲笔书信先交给你,你随时可以去见唐晓澜。其实依我看来,请唐晓澜相助,那是踏实可靠得多。”原来杨柳青曾经是过唐晓澜的未婚妻子,后来虽然婚事不成,交情仍在。现在唐晓澜已成为身负天下武林重望的大宗师,在杨柳青的内心,自是将他作为自己的骄傲,这种情绪,在不知不觉中便会流露出来。

    计议已定,江南当日便即离家,经过了五日的旅程,到了邙山东面的一个小镇,地名新安,离邙山尚有一百多里,正是十年之前,他和陈天宇在这里遇见厉胜男的地方。其时天色已晚,江南存着一份怀旧的感情,找到了当年他曾住过的那间客店投宿。

    客店的生意似乎不怎么好,有几间房子空着,江南问了一问,他以前住过的西首的那间厢房也还未曾租出,便要了这间房子。店小二奉承他道:“你一定是本店的老客人啦,这是本店最好的客房之一,不久之前,有一位客人到这里投宿,也是指定要这间房子。”拿了锁匙,便带江南去开这间客房。

    江南大感兴趣,连忙问道:“是什么人?”店小二道:“是一位很阔气的官太太,坐轿来的。”江南相识的人虽然不少,但却没有官太太身份的人,一听之后,兴趣索然,心中想道:“或者这只是偶然的巧合,何足为奇?”原来他当初还以为可能是金世遗呢?一听说是位官太太,他记住妻子叮嘱他不可多话,便不再问下去了。

    那店小二犹在唠唠叨叨,说那官太太如何如何阔气,只打赏便是一锭成色十足的大银。江南正自听他说话,忽地有一个人匆匆从过道那边走来,撞了江南一下,哎哟一声,向后退了几步。江南定睛一看,只见是个小厮模样的年轻人,青衣小帽,衣裳倒是光鲜,江南正要道歉,却见东首那间厢房,已出来了一个衣裳丽都的客人,骂他那个小厮。

    那少年骂道:“小三子,你怎的老是这样莽撞,走路也不带眼睛,还不快向这位客官赔罪。”江南本是书童出身,对这小厮颇为同情,连忙说道:“些须小事,何足介意?嗯,小兄弟,没有碰伤你吧?”那小厮道:“没有,没有。客官呀,你气力好大!”

    店小二笑道:“听你这口气,你好像还在埋怨人家呢。”那小厮忙道:“不敢,不敢。唉,其实都是你的不好。”店小二诧道:“你碰着人家,怎么反推到我的头上来了?”

    那小厮道:“公子早就吩咐你们准备晚饭,你到现在还未送来,公子叫我去催,嚓,你想想,若是你早些开饭,我怎会心急去催,我若不心急,又怎会碰了这位客官?”店小二笑道:“听你说的,倒好像还有一番歪理呢!”

    这时,那少年公子早已回到自己的房中,店小二却恭恭敬敬的对着他的房门说道:“禀公子,公子吩咐的那几样小菜,已叫厨子小心去做了,一时未能弄好,还望公子恕罪。就快要送来了。”

    那少年公子在房内应道:“知道啦。我不过是叫小厮去看看,看你们准备得如何,并非等着来吃,是他自己心急。”店小二道:“公子,你放心,材料都是选最上乘的。”

    那公子道:“既然如此,小三子你也不必到厨房去了。回来吧,别噜噜叨叨的,叫人骂你是个多嘴的小厮!”江南听了,大不舒服,但转念一想,心道:“普天之下,做公子爷的人,大约都是这样对待下人的,动不动就骂,说得不好还要打人呢,像我的义兄陈公子,那是极少数的例外。嚓,他又不知我的出身,他骂他的小厮,我瞎猜疑作什么?”

    可是这一个疑心刚刚消散,另一件更大的怀疑随即又涌到心头。江南虽说是胸无城府,到底也有一些江湖经验,这时不由得心中想道:“这条甬道绝非拥挤,就只有我和店小二两人,这个小厮就算走路不带眼睛,也不该就碰上了我?再说,我是个练过武艺的人,耳聪目明,今番怎的糊里糊涂的就给他碰上了,真是奇怪!”

    他回想当时的情景,突然发现那小厮撞到跟前,自己正要闪开,却仍然闪不过他这一撞,那小厮的身法的确有点怪。再一回想,那个少年公子在对他的小厮发话的时候,两只眼睛却是在望着自己,而他的双眼也是灼灼有神,从那眼神看来,这少年公子似乎也是练过武功的。

    店小二开了房门,请江南进去,江南取出了一锭银子,说道:“你随便给我弄一两个酒菜,多了的给你。”这锭银子足有十两,店小二眉开眼笑,连忙说道,“好,我给你老弄一样本店最拿手的叫化鸡,你老还有什么吩咐?”

    江南道:“我食量不大,有一只叫化鸡尽够了。嗯,我素来欢喜结交朋友,你可知道那公子是什么人?”

    店小二道:“那小厮称他做文公子,名字么却不知道。看样子他家里很有钱,大约是出来游学的。咱们店子里有两个最好的房间,一间就是你老要的这个房间,另一间就是他们主仆两人住的那个东厢套房。你猜他是怎么付房金?哈,那才真是叫做阔气呢,是一颗金瓜子!最少也值十两以上的银子呢!对啦,你们两位都是阔气的少爷,正该结交结交,我给你们说去!”

    这店小二也是个多嘴的人,可是他除了夸赞那文公子阔气之外,别的就不知道了。江南见打听不到什么东西,连忙说道:“不必你去说,我若是要和他认识,我自己会去拜访。”店小二道:“是,是。你们是同等身份,你老一来就亲去拜访,那更显得礼仪周全。”店小二受了他十两银子,喜得眉开眼笑,拍了一顿马屁,才去给他备饭。

    江南吃过了晚饭,想去拜访那文公子,迟疑了一阵,心中却又想道:“我自己有事在身,何必多找些闲事来理,何况这文公子与我气味又不相投。”他独自一人,闷坐无聊,过了一会,不知不觉的又想起了那文公子主仆二人的可疑之点,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心中想道:“我去偷偷张望一下,总不碍事吧?”

    主意打定,过了二更时分,江南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裳,偷偷的从窗口出去,他的轻功,虽然还不算顶儿尖儿的角色,但在江湖上也是少有的了。他从屋顶过去,踏着瓦片,瓦片儿一点声响也没有,料想不致被人发觉,大着胆儿,到了文公子那间房的屋顶,便用一个“金钩倒卷帘”的姿势,双足勾着屋檐,偷偷从后窗张望。

    忽听得那文公子说道:“小三子,我心惊肉跳,只怕有小贼来偷东西,你拿那个箱子给我看看,看东西还在不在里面?”那小厮道:“箱子还在枕头底下,公子,你放心。”那文公子道:“不,我要再看一看,点一点,才能安心睡觉。”

    那小厮在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红漆木箱,丁方不到一尺,提在手中,却似沉甸甸的。那文公子将箱子缓缓打开,登时宝气珠光,耀眼生缬,把一个在窗外偷看的江南,看得张目结舌,眼都花了。正是:

    多金季子谁人识,却向山东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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