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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粮丁出身的军官,立刻就闭上了嘴巴,脸上的轻松喜悦也迅速消失不见。
吕子明手下的纯阳教徒,是一群乌合之众。杨行延麾下的水师,却是受到过基本操练的官兵。
并且,杨行延造反之后,还得到了杨、严两大家族的背后全力支持。既不缺粮饷,也不却装备,只是麾下人数略显单薄。
若是纯阳教叛军与杨氏叛军在城外合兵一处,双方互相取长补短,对县城的威胁,就会成倍增加。杨行延可以借助纯阳教的狂信徒,弥补麾下兵马的不足。而纯阳教,也可以从杨行延麾下借来一部分军官,迅速补齐自身的诸多短板。
中军帐内又回复了沉默,像雷雨前的天气般的沉默。众人不再抱怨,而是绞尽脑汁地想破局之策。
可官兵自身的问题,却是明摆着。真正懂得野战,并且有勇气跟敌军野外作战的,总计就一百来号。出去之后一旦回不来,非但先前好不容易建立的优势尽失,对军心和士气,也会造成巨大的打击。
在指挥作战方面,大伙显然更信赖韩青。所以,一个个很快就将目光投向了他,希望他能像以往那样,拍拍脑袋,就智计百出。
然而,今天韩青的反应,却让大伙有些失望。只见他笑了笑,轻轻挥手,“既然兵力不足,就坚守待援吧。朝廷在河北东西两路,都有精兵强将在。只要咱们能守上一个月左右,援军怎么着也赶过来了。届时,纯阳教也好,杨家叛军也罢,自然灰飞烟灭!”
“这……”武又大急,本能地想反驳。然而,话到嘴边,却又果断咽了下去。
自从他认识韩青那天起,后者就没等过死。这次,应该也是一样。所以,根本用不到他来提醒或者反驳。
在场其他想番队的人,见武又都不表态,也纷纷闭上了嘴巴。
在没有办法的时候,静观其变,也不失为一条良策。
韩青也不多啰嗦,随便给大伙交代了一下最近两天各自的任务,就宣布结束军议。然而,他自己却没急着离去,而是站在舆图旁,端着茶杯反复观摩。
舆图是从县衙的库房里翻出来的,不算太精确,只能勉强将登莱两州的山川、河流、道路情况,看个大概。
舆图上的敌军标记,则是控鹤署的弟兄们,想尽各种方法从城外收集汇总而来,也不是太准确,只能供决策者做简单的参考。
从舆图上看,纯阳军距离掖县,还有一百多里远。而三山岛上的叛军,显然是有意让纯阳教打头阵。上了岸之后,立刻径直扑向了东北方盛产金子的招远寨。对近在咫尺的掖县不闻不问。
“怎么,你想打叛军个出其不意?”见韩青没有急着离开,丁谓也悄悄地转了回来,站在舆图旁装模作样地看了片刻,压低了声音询问。
“我是怕消息走漏,所以刚才故意说,要固守待援!”韩青点点头,毫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纯阳教那边,最大问题,其实不是士气低落,而是缺乏懂得作战的将校。而杨行延麾下的将校虽然本领一般,却不能算是外行!”
“放心,杨行彦鼠目寸光,不会大方到,将自己麾下的将校,送给吕子明做臂膀。即便他舍得送,吕子明也不敢用!”丁谓对人心的把握非常准确,立刻撇了撇嘴,笑着安慰。
“我不是怕他们互通有无,而是怕他们当中的一方,直接吞了另外一方!”韩青摇了摇头,声音略显低沉。
这是他上辈子,在网上有关明末农民起义分析文章中,得到的经验。
义军开始规模虽然庞大,在官兵面前却不堪一击。但是,随着义军互相之间一次次火并,又汲取了大量逃散的九边老兵入伙,其实力就与日俱增,到最后,李自成带着六七万义军,就横扫沿途官兵,直接打到了北京城下。
“你是说,吕子明和杨行彦两部匪徒,会强行合二为一?”丁谓显然没想到韩青所说的情况,质问的话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他的额头上瞬间就见了汗珠,提起手,一把抓住韩青的衣袖,“不能让他们合并,绝对不能。那样的话,他们即便打不下掖县,也会将登莱两州的其他县城,给打个稀巴烂。届时,在官家眼里,老夫与你,是有功还是有过,还很难说!”
“的确,不能让他们合兵一处!”韩青笑着挣脱了对方的拉扯,轻轻点头,“所以,我才想跟您老商量,麻烦您老冒险守好县城,并且假装我一直在城内。”
“你要去偷袭吕子明?你带多少弟兄走?老夫守住县城没问题,但是,你千万不能出事。否则,弟兄们肯定逃散一空。届时,老夫肚子里纵有千条妙计,也只能自杀以谢官家往日之恩!”丁谓瞬间就想明白了韩青准备坐什么,再度一把拉住了他,惨白着脸强调。
“不,我不去偷袭吕子明,那样,逃散的纯阳教徒,自然就会去投奔杨行彦!我等于帮了杨行彦的大忙!”韩青朝着丁谓的手背上拍了拍,笑着摇头,“我去袭击杨行彦。人马不需要太多,我这边一百,您老再借一百粮丁精锐给我就好。多了,反而容易被他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