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山林老人（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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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草生长的岩壁离村子很是有一段距离，一天根本就没有办法跑个来回，所以卡鲁提前一天出发了。和莱特不同，老人的准备十分充分，用来生火的火石、山里寒气重，夜晚用来保暖的厚毯子等等。村里人经常上山打猎，有时候不得不露宿山中，因此山里面有不少用树枝搭建的极其简陋的窝棚。

    这种窝棚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是随意用几根稍粗的树干搭起三角形的骨架，然后用还带着叶子的树枝一层层铺在上面。每个窝棚里面还会储存一些调味品之类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再加上这些窝棚经常有人使用，人气很旺，所以一般的动物根本不会靠近窝棚所在的区域。

    山林里面这种窝棚的数量不少，但是只有经常在山林里混迹的人才能清楚地知道这些窝棚的位置。卡鲁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个窝棚，窝棚前面通常都会清理出一片空地，用来生火，这样可以防止引起火灾。这个窝棚可能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来了，用来生火的空地已经长满了杂草，卡鲁不得不动手清理了一下才点燃了一堆篝火。

    在篝火的照耀下，卡鲁脸上如同沟壑般的皱纹显得格外清晰，那是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但是在这片茫茫林海中，这些皱纹是拥有能力的证明，是在关键时刻让人活下去的希望，这是生活锻造出来的勋章，只有最坚韧的人才能获得。

    卡鲁并不是村长里土生土长的人，村子里的人在河流的岸边发现了重伤的他，将他带回了村子。在村里人的细心照料之下，卡鲁的伤势很快就恢复了。伤愈的卡鲁并没有选择离开村子，而是留了下来。

    村子里没人知道卡鲁的过去，但是善良的村民们宽容地接纳了他，从此，卡鲁成为了村子里的一员。没过多久，卡鲁和村子里一个姑娘结婚了，那个姑娘就是卡鲁现在的妻子。

    村子里男女分工明确，男性负责外出捕猎、上山采药等一些列危险活动，女性则是负责处理带回来的猎物、药草，以及照顾孩子等等。和村子里其他男性从小就有和父辈一起上山的经历不同，卡鲁之前并没有狩猎的经验。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卡鲁很是受了村里人的照顾，每次分猎物的时候，村里的人都会稍微多分一些给卡鲁。

    不过卡鲁的学习能力很强，跟着大家一起去打了几次猎之后，卡鲁也很快就成为了个中的好手。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很快，卡鲁的捕猎技艺就超过了村里的其他人。对于这种情况，放到外面也许会引来其他人的嫉妒，但对村子里的人来说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因为这样一来村子里的生活会变得更加美好。

    狗对山里人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帮手，在茂密的丛林中，视线被限制在很窄的范围里，但狗的嗅觉却不会被限制。略加训练，狗就会成为捕猎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的帮手。甚至在有些时候，因为追捕猎物脱离了熟悉的路线，这时候就只有依靠狗的嗅觉来找到原来的路。

    卡鲁也养了一条大黑狗，并且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大黑，如同泥土一样普通的名字。卡鲁对大黑很好，平时的伙食几乎自己吃的一样，吃好喝好的大黑长得极为壮实。黝黑的皮毛、壮硕的身躯、敏锐的眼睛，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村里的人对大黑都很眼馋，有一条好狗对山里人来说是很盼望的一件事，因此大黑产下的幼崽刚出生就被村里的人事先打招呼要完了，后来的人知道自己来晚了，后悔的要撞墙。

    篝火之上，兔肉已经被烤成了金黄色，发出滋滋的声响。溢出的油滴到火焰之中，使得火焰燃烧得更为猛烈。卡鲁时不时地转动着兔肉，让兔肉能够受热均衡。这只兔子就是大黑的功劳，这个时候它就在一边静静地躺着，但那双高高竖起的耳朵无疑表明着它始终保持着警惕。

    眼看着兔肉快熟了，卡鲁把兔肉从火堆上拉开，撕下了一大块放在一个盆子里，然后把盆子放在了大黑面前。大黑一个轱辘翻身站了起来就要开吃，卡鲁阻止了它，“烫，等会再吃！”也许是听懂了主人说的话，大黑只是嗅了嗅，没有下嘴，又躺了下去。

    卡鲁在剩下的兔肉上撒了一些调料，又放到火上靠了一会，等到充分入味之后，才拿了下来。小心地撕下一片金灿灿的兔肉，吹了吹之后放进了嘴里，细嚼慢咽。看着主人开动，大黑也忍不住了，相比主人的慢条斯理，大黑的吃相就粗鲁多了。等到大黑连肉带骨头的都吃了下去，卡鲁手上的一小半兔肉还没有吃完。

    解决完了晚饭，卡鲁往火堆里加了几个粗大的树枝，转身钻到窝棚里，把自己带来的毯子铺好。躺在上面，把多余的部分盖在身上，就沉沉睡去了。大黑也跟着进了窝棚，就趴在主人的旁边，像是一个忠诚的卫士，陪伴着它的主人入眠。

    一缕阳光射过山峰，唤醒了沉睡了一夜的大地，早起的鸟儿已经在枝丫上叽叽咋咋地叫了起来。林海之中，白雾忽现，淡淡的雾气笼罩着整片森林，看起来像是人间仙境。卡鲁走出窝棚，伸了个懒腰，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山里昼夜温差极其悬殊，中午热的受不了，夜晚冷得受不了。

    早晨又湿又冷，夜晚凝聚的水珠不停地从枝头叶尖滴落，昨夜还在熊熊燃烧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下点点残渣还挣扎着释放一些烟雾来证明自己曾经燃烧过。大黑也跑了出来，它的毛上面也沾了不少露珠。它跑到一边，身体猛烈地抖动，就把身上的露珠全部甩下去了。

    这个时候不适合继续赶路，因为雾气阻隔了视线，很难观察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和行进的路线。卡鲁也不急于这一点时间，自然不会冒这个风险。重新升起了火，卡鲁把自己带来的米和水倒进了悬挂在火堆上面的锅子里，这锅子是卡鲁自己带过来的，用来煮粥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