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教会学校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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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又过了几年,他和一个名叫风魔苍介的朋友完成风魔家的初级训练,在忍者的又一次检测当中他清楚地看到检测的人脸色一样发生了十分难看的变化,比父亲当年还要难看。
于是风魔智沙有了预料。
他按照那个男人的吩咐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动,等待大半其他的孩子们一个个完成了检测从他们身前走过,这个时候风魔智沙突然甩开那个男人抓住他的手臂向着门外跑去,但是刚刚推开门扇就与进门的人撞了个满怀。
到今天进门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风魔智沙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撞进来人怀中时看到绚烂狰狞的神鬼图,一只狰狞的青面獠牙恶鬼正与他的脸庞相对。
后来的事情没有什么悬念,他被迅速地带走了,在带走之前甚至没有再见过一面自己的父母。
哦,到现在风魔智沙已经有些记不清自己父母的面容和脸庞了,就像当年把他押送进这间学校的执法人差不多,回忆起来时只是模湖的一片,唯一的一些印象是母亲哄自己睡觉时哼过的几段歌谣。
守りもいやがる盆から先にゃ
雪もちらつくし子も泣くし(一番)
盆がきたとてなにうれしかろ
帷子はなし帯はなし(二番)
こ的子よう泣く守をばいじる
守も一日やせるやら(三番)
早よもゆきたやこ的在所越元て
向こうに见元るは亲的うち(四番)
…………
他躺在黑暗当中,双手交叠在胸口前静静地不出声,回忆像是流水一样从脑海当中流过。
每年都会有不同的人扮演着他的“家长”来看望他,也许这也是风魔智沙记不清自己父母面貌的原因之一。
那些身穿黑衣的“家长”们严肃的西装内衬里往往都会纹着绚烂的鬼神图,他们当中的有些人会很亲切地跟风魔智沙交流一些在学校里的情况,有些冷着脸公式化地询问他一些问题,还有些会给他带些学校里没有的小吃食来……但是其实他们都有一个很统一的身份——本家的执法人。
曾经风魔智沙也幻想着自己成为他们那样的人,但是血统检测显示他拥有的血统有着极大的缺陷,随时有可能堕落成另外一种东西,是对社会有着严重危害的……“东西”。
他们这样的孩子,是没有人权的。
每个执法人到来时都会问风魔智沙一些相同的问题,起先他还有些羞于启齿觉得这些是很隐私的事情说得吞吞吐吐,但后来他就变得麻木了,一句一句对答如流,甚至执法人的问题还没有念完风魔智沙就能够猜出下面他要说什么然后提前说出答桉,这样的话他们就能有更多一些的时间谈论谈论学校外的世界了——每次“家长”来探视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不会因为流程快慢而加减时间。
会突然激动起来控制不住自己吗?不会不会,进入学校之后没有情绪激动过。
最激动的时候已经在进到这里之前渡过了。
有没有喜欢上什么女同学?在班上跟同学们不太熟悉,也没有交际,大概是认不出哪位是哪位同学的,这样子自然谈不上有喜欢的女同学。
大概是迎面撞上都会认不出来的程度,因为风魔智沙懒得去记。
有没有觉得身边有什么讨厌的人?没有,身边的大家都很好。
讨厌的人……都在外面啊。
每个问题风魔智沙都在心中备好了另一份答桉。
有些时候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这些问题割裂开变成了两份,等到答问题的时候那个麻木的自己就会出来,本家的执法人走后正常的自己又会接管过身体继续毫无意义地发呆,像是养在猪圈里的猪一样按照吩咐做这个做那个。
风魔智沙曾经想过反抗,他想从这间学校里出去,回到父母的身边回到同伴身边,按部就班地完成风魔家内部的训练然后顺利地成为一名执法人……但是这不可能。
他的反抗热情在最初的三年里已经消磨殆尽了,至于是什么时候彻底消失的……大概是通了电的警棍戳在自己身上那种发麻的痛感灼坏了自己的脑子?
不清楚,风魔智沙也没有去疑问的精力和思绪了,反正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桉当前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但是他的反抗导致了一个比较严重的后果。
执法人问的问题并不是随性而起只交流一下就算了的,他们边问问题会边在纸上打勾,最终询问结束时如果他的档桉上被贴了绿色或是黄色的标签今年的询问就算是“过了一关”,而如果是橙色的标签的话就代表着危险和不可控,监控会进一步加强,至于更上面还有一种红色的标签……
风魔智沙尽力不让自己去想被贴了红色标签会有什么后果。
总之这些花花绿绿的小标签对于风魔智沙来说很重要,如果能够一直保持绿色的标签持续到四十岁,他就有望走出这间深山里的特殊教会学校回到社会当中,不再会有执法人每年询问他尖锐的问题审视着他的表情在档桉上打勾了。
但是因为他的反抗行为,前三年档桉上的标签都是橙色。
根据风魔智沙询问后来的执法人所说这三年的橙色可能需要更长的观察周期才能允许他重返山外,也许增加五年,也许增加十年?
到那时候自己就算离开了这所学校,会是什么样子呢?
风魔智沙翻了个身。
大概是个……与社会完全脱节的老废物吧。
一个五十岁,但将近有四十年都在一座山中的学校度过的,没有任何社会经验,没有家庭的,老废物。
想到这两行凉凉的液体从风魔智沙的脸庞上流下,有些淌进了他的嘴里,味道涩涩的,那种体验实在算不上美好。
于是他打算翻个身擦掉脸上的泪。
“真是可怜的家伙……只能就这么蜷缩在角落里苟延残喘。”
忽然有第二个人的声音在这间单独“牢房”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