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bsp;“这是什么?”手边一份抢救通知就在他的手边,想必是那个小护士落下的。
随手拿起来细看,“安浅?!”
还没等稳住心神,下一刻,就猛地推开了椅子站了起来,凳脚摩擦着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
“该死的!”
许隽丢下手边的东西,顾及不得其他,火箭一样就冲出了医生办公室。
急救室外,苏一南高大的身躯格外的显眼,怒火中烧,更确认了躺在那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苏一南!”他紧紧地咬着牙根,大步冲了上去,直接提起他的衣领,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
拳头已经握紧,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苏一南摔倒在地,有些狼狈,嘴角被打破了皮,渗出浓重的血腥味。
他双目猩红,看着面前的男人,面色白皙,温润的面容,还有那一身熟悉的白大褂。
“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安浅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出事,苏一南,你他妈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要是护不住她,让我来!”
许隽弯下身子,再次提着他的衣领,破口大骂着,苏一南直接往旁边啐了一口血唾沫。
“我的人,凭什么要你护?”他的声音及其的冷,就如寒冬腊月一把,瞬间将人给冻得僵硬,双眸凌厉的刺在他的身上,带着毁灭的色彩。
但是这一切让正在气头上的许隽丝毫没有察觉到,讽刺一笑,“凭什么?就凭你没本事!”
说话间,又是一拳头握起,准备袭过去,方才是没有准备才让他得了逞,现在苏一南怎么可能再平白无故受他一拳。
拳头化掌,一把就接下了他的拳头,攥在手心里,微微用力,仿佛还能清晰的听到骨骼作响的声音。
“我没本事?!呵”苏一南回以一笑,一脚将他踹开,从地上站起来,松了松领带,褪下身上的外套扔在地面上。
伸出手朝他勾了勾食指,“既然都是男人,别废话了,来吧!”他喝了一声,看着地面上的许隽,眼中同样带着盛火。
送上门的沙包,为什么要拒绝?
许隽面色严峻,却丝毫没有犹豫的爬起来,同样脱下自己一身碍事的白大,站立在他的对面。
两个男人,周边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许隽咬牙,率先攻击了过去,横腿一扫,直攻他的下盘。
苏一南往上一跃,躲了过去,两人之间,你一拳,我一掌,掌风生刃,拳头硬如刚石。
没一会儿,两人的身上脸上都挂了彩,许隽原本就刚经历了十多个小时的手术,此时又这一番消耗精力,率先败下阵来。
身躯无力的倒在地面上,胸口一起一伏的,明显是累了,苏一南也出了汗,后背湿了一片,衣料黏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最后,索性也跟着他坐在地上,“苏一南,我曾经和安浅说过,你要是让她过得不好,随时来找我,我可以带她走。”
“你休想!这个丰城,只要我开了口,你绝对离不开!”苏一南径直的打断了他的话。
许隽一笑,有些苦涩,“是,或许是这样,可是,安浅也不会跟我走的。”围团贞划。
苏一南挑眉,不可置否,他又继续说,“但是,你知道你让安浅受了多大的苦了吗?上一次,她在火海中,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我并没有要说我能为她做什么,而是,一次一次的,你都让她受到了致命的伤害!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如此”
许隽说着,忍不住再次有些咬牙切齿了,“苏一南,你若是不能保护她,就别将她控制在你的身边!”
“这与你无关。”苏一南掏出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污渍和血迹,“嘶!下手可真狠。”
许隽哼了一声,胸口被他踹的一脚现在都还没缓过来,“你下脚也不轻。”
双方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顺眼,“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不会再手下留情,所有害她的人,我都会一一的清扫干净!”
苏一南敛着眉,眼底下全是阴霾,让许隽呆滞了一下,随即释然一笑,他知道了。
或许,白安浅的选择并没有错,苏一南确实是值得她托付的人。
“砰!”抢救室的门被推开,陆陆续续的医护人员走了出来,苏一南快速的站起身。
医生端看了他一下,解下口罩,“伤者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现在很虚弱,不能够打扰她的休息,要看望还得等她醒过来。”
苏一南刚稳下来的心神定了定,指尖不自觉的颤了颤,“那孩子呢。”
顿时,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医生沉默了半响,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还年轻。”
话说到这个份上,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苏一南的脸僵硬了一下,快速的回过神。
“我知道了。”
回答的声音微乎其微,几近听不见,许隽身形一震,无法想象,若是白安浅知道了这个消息到底是何反应。
***
病房里,白安浅就躺在病床上,面色白皙,苍白的可怕,苏一南看着病床上的人。
双眼不自觉的通红了起来,这一瞬间的事情都发生的太突然,他的妻子如今躺在病床上,还无法下床。
而他们近四个月的孩子,却也已经再也不能重见天日了,那一团肉一样的东西被护士推送了出来。
可以很清晰的看得到,那是一个婴儿的模样,蜷缩着身子,模样也能够辨认的出来。
可是,却再也不可能出现了
白安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身子虚弱的无法撑起身,很累,很疼
梦里,她梦到了白安诺狰狞的面孔,还有将她推下楼时的笑容,那样的丝毫不在乎,那样的风轻云淡。
仿佛她做的事情是多么的不在乎一样,却不经意的泄露出她身上的戾气,鲜血就在她的身下绽放。
孩子的哭叫惊醒了她,“孩子!”她尖叫了一声,缓缓地睁开双眼,苏一南靠在床边睡着了,没有醒来,熟睡的面容全是疲惫和憔悴,眼底下的乌青更是无法掩饰。
“一南”她的嗓音有些低哑,发出的声音让喉咙一阵发疼,苏一南快速的惊醒。
“安浅!”他看着她,有些片刻的恍惚,“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水”
她小声的说,他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将温热的水倒出就着手喂着她,白安浅喝了几口,喉咙才稍微缓解些许。
“我没事吗?”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带着迷惑,苏一南放回杯子的手僵了一下。
“没事,幸好你没事。”他揽过她的身子,将她紧紧地抱住,白安浅虚弱的扬起一笑。
“嗯,我和孩子都没事。”手伸到她的小腹上,微凸的身形却再也摸不到了。
她一把推开了苏一南,掀开了衣服,看着自己的小腹,突然就落下了泪,“一南,你告诉我,孩子怎么了?”
“安浅。”苏一南的话哽咽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两人沉默了许久,“安浅,孩子我们还会有的,所以”
“我不要!”白安浅尖叫了一声,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停地敲打着床面,“孩子!我要我的孩子,你告诉我?!他到哪里去了!”
“安浅!”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相信我,我一定会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的!”苏一南捏紧了双拳,泄露着一身的阴霾。
丝毫不像任何时候的他,白安浅拽着他的衣服,不停地哭闹着,“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一南,是我不对,你让他回来好不好?”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连带着他的心都跟着都疼,“安诺!白安诺!”
她死死地咬着唇,感觉到了口中的血腥味也不舍得松开半分,她无法想明白,为什么她一定要自己死!
白安浅陡然抬起了头,眼中迸发着恨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着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将她逼到这个地步!明明她只想息事宁人!并不想去招惹任何人,只想要好好的过着终于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而她们,永远都不要让她好过,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白安浅口中吐出的名字让苏一南一怔,回想起徐成调查的结果,只将她紧紧地按在怀里,轻唤着她的名字,“安浅,安浅”
白安浅只是落着泪,带着恨
***
白安诺回到家里一直无法定下神来,坐也坐不住,不停地在屋子里打转,她不知道白安浅被送去医院之后是否被抢救过来了。
抑或是,早就已经死了
若是死了,那便一了百了,要是还活着,那么让所有人知道了,那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廖茹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她,都被她弄得心慌了,终于忍不住出声叫住了她,“安诺!你到底在干嘛?有什么事能让你烦成这样?”
白安诺看了一眼廖茹,眉眼一闪,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妈,我有话跟你说。”
廖茹正吃着橘子,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答道,“嗯,说吧。”
“妈,我”她犹豫了一下,“我把安浅给推下楼了,现在已经送进医院抢救了。”
“什!咳咳!!!”廖茹口中的橘子直接把她给呛住了,眼泪都窜出来了,咳嗽了半天才回过神,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你把安安浅给推推下楼了?!”话都说不利索了,她愣愣的看着白安诺,迫切的求证着。
白安诺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妈,这可不怪我啊,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滚下去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是因为我告诉她,说苏一南就是杀死自己父亲的冷血动物,她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要掐死我,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她就”
白安诺双眼无辜的落着泪,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气急了廖茹。
“这个小贱人到底要惹出多少的祸端才肯罢休啊!这一天一天到头的,还要我别去打扰她和那个疯女人!自己倒好,不停地生事!”
廖茹骂骂咧咧的,这样的反应恰好入了白安诺的局中,“妈,我该怎么办啊?现在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要是她醒过来了那我岂不是要坐牢啊?妈,你这会儿可得救救我!”
“安诺,你放心,妈妈一定会救你的,那个小贱人死了就死了,可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妈妈的下半辈子还指望着你呢。”
她握着白安诺的手,一副语重心长,白安诺脸上挂着笑,心中却在冷笑着。
说到底,自己不过也是一个工具而已,一个白家的工具,哼!幸好,她是个聪明的工具!
“那那你怎么救我啊?”白安诺无助的说,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害怕的不成样子。
廖茹沉默了一下,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她住在哪间医院,我去替你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应该是在成立医院。”
***
廖茹连夜赶到成立医院,这时候到处都是寂静的一片,原本就是心虚的她此时更是无法稳下心慌。
一个风吹草动就能将她的心给吓得跳出来,“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有一个叫白安钱的病人吗?”
廖茹询问着值夜班的前台,前台看了她几眼,“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她妈妈。”
“有的,在三楼的302病房。”前台翻看着入住记录,回答说,廖茹笑了笑。
礼貌的道了声谢,“谢谢。”
302病房,苏一南正巧离开去看医生过来,房中只有白安浅一人。
白安浅苦闹的累了,直接就昏了过去,苏一南一惊,这才转折出去找来医生,此时的她更是毫无防备之力,
廖茹看着她苍白的面容,还有平稳的呼吸,更确认了她此时的生还,她要是活着,就一定会把白安诺给供出来的。
她要是连最后的指望都没了,那下半辈子可就真的别想过了,咬了咬牙,手上拿着一条手帕。
“安浅,你别怪妈妈,真的不是我狠心,而是这一次,真的没有回转的地步了!”她的话音都带着颤抖,小心翼翼的捂上了她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