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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楼的惊叫声却是此起彼伏。
好在，第六间房内，闻到了身上残留虎妖的气味的男子，林九没有多问一句，直接划出一道寒光。
钱老板就这样连名字都不配让林九知道就死了。
遂后，林九消失在黑夜中。
像个幽灵再次出现，已经身处一座大院子里。
这是一个多人丧命在七村的家庭，当然，被锁在符文房间的僵尸老太太在林九眼中不算个人。
林九一道符箓送老太太上路后，拿走了这家所有值钱的东西，这是说好的上路费。
林九还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拿走一根针一条线。
这一夜，不只是李家头，还有附近五个村子都有林九出没的身影。
月亮高挂。
林九面对一个锁住的僵尸老头子，转着身子指着家徒四壁的屋子说道：
“你这单生意我亏本了，不是我在意钱，而是不能坏了我九叔的牌面啊，我亲自送你上路，你多多少少要意思一下吧。”
未能得到僵尸老头子的回应。
林九不乐意了，对方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由得声音冷了起来：
“你别不出声啊，装傻充愣是不是，我告诉你啊我乃是茅山第十八代天师，出场费真的很贵的，你真的挣了。”
饿了一周，还被符文锁住的僵尸老头子听着林九的话一脸懵：我在哪儿？
我是谁？
什么生意？
什么上路？
眼前这特么谁啊？
僵尸老头子的脑容量不足以分析出这么深奥的问题，张嘴吐舌，快断气了。
月光穿过家徒四壁，屋顶漏光的房间，僵尸老头子闪烁三颗大金牙。
“哟，深藏不露啊。”林九眼前一亮，不客气也不管僵尸痛不痛，取下金牙点出一张符箓说道：“交易达成，老爷子上路喽。”
僵尸化作灰灰。
林九披星戴月赶往下一家，他身后背着的蛇皮袋越来越鼓。
……
“喔、喔、喔。”
不多不少刚好三声，每一声都比上一声高一个分贝。
林九觉得如此敬业的大公鸡值得被尊重。
于是帮助公鸡放了血，尸体还是留给了原主人家，顺便地上放了一枚铜钱。
林九如同带着礼物的圣诞老人，从屋顶一跃而下，落进现在的院子。
“师父，大晚上的不呆在家里，出去做贼啊？”文才被一声落地声惊醒，睡眼朦胧打哈气起床，想出门瞧瞧是不是师父。
见到师父来到客厅，八仙桌上扔着鼓鼓的蛇皮袋。
文才摇摇头，眯着小眼睛小声道：“不会真去做贼吧，师父你从小教导我们师兄弟，人可以穷但不能作奸犯科啊。”
林九打开袋口，露出金银铜币，以及各种值钱的物品，拍着胸部正气凛然：“这些是为师忙碌了一夜，做生意所得。”
文才满眼都是钱钱钱，出油的脸已是贴在钱币上，声音飘忽：“师父，这个生意正经吗？”
“不但正经，还有功德呢，为师一夜度化了……”
林九眨着眼，回忆了几秒钟说道：“三十个罪孽深重之人。”
“注意你的口水。”林九赏了文才一个爆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