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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保国!把你家里囤的山货都给我找出来!算了!拿一半吧,你有啥邻居的也去慰问慰问,都是一家人,太客气了显得生疏了。
张初一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点了颗烟吞云吐雾。
松鼠的习性里有这么一个强迫症,就是冬季以前储存食物!
跟田鼠似的,就算已经足够吃到春天,但是只要见着吃的,就想带回家屯起来。
所以三年灾害那会,好多人家吃不饱的就去掏松鼠和田鼠洞,运气好的能掏出来十来二十斤。
张初一不是没想过等把松鼠的囤货搬完以后再解决掉小家伙。
毕竟上一世看过一篇文献,在五六十年代,松鼠皮跟黄皮子的皮还有紫貂皮,狐狸皮都是华夏吃亏创汇的重要来源。
那会还有人专家开会鼓励大家打松鼠,一张皮子一万块!
当然这一万块相当于第二版人民币的一块钱。
就算是这样,积少成多,随便拿绷弓子打打一天也能收入个十几二十块。
要知道,即使到了七十年代,林场里的临时工工资也才十八块,正式工跟隔壁傻柱一样才33块。
这下好了,全民打松鼠!又没危险又好打。
当时做弹弓的的皮筋要么是小姑娘的头绳,要么是废旧轮胎剪下来的黑皮筋。
再加上做弹弓的树杈子得选小榆木或者结实木头的三角树杈。
那个年代用铁丝的也少,原料不好找。
挨着林子的各家各户都做弹弓子,原材料的稀少让当时谁家的条件好坏完全取决于谁家的弹弓多。
在街上谁要拿着把老榆木,盘的油亮的黑皮筋弹弓子,那已然成为街上最靓的仔!
后来随着出口量的增加,松鼠皮子的减少,一张松鼠皮子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于是恶性循环开始,松鼠的数量越来越少,以前家家户户院子里随处可见的小家伙,后来连屯子周围都不常见了。
后来张初一有次喝酒喝多了才知道,那个时候,榆树屯张春福大爷早就发现了这一点,甭管什么生物,强也好弱也好,在山里都是讨食的,别觉得你是人好像就高一等。
于是联合大队干部,组织了愈演愈烈的打鼠行动,为此好多屯子里的人不理解,觉得是眼红他们变有钱了,集体还上公社闹过。
那段时间张春福没事就领着民兵队员进山打野牲口,今天一头野猪,明天几只狍子。
家家户户分肉,皮子材料卖钱,队里一分不要,全分到户。
也得亏榆树屯离得林场最远,好多不正之风没传过来。
这才有了如今张初一随意溜达就能碰见松鼠,收为宠物的机会。
可能,这就是生态平衡吧,在这个肚子都吃不饱的年代,还有人管动物的死活么?
所以张春福一家成了别人眼里的另类,本来渴望打猎的儿俩儿子和闺女,也都去了林场,小儿子更是因为跟着老爷子进山,没守规矩,偷偷端了老淹子(人参生长的地方)的棒槌窝。
甭管啥年份的都摘了卖钱,后来被张春福发现,狠狠地打了一顿,摔折了枪。
枪是猎人的心头肉,小儿子张林轩死不认错,非说自己老爹是死脑筋,老古板,拦着村子里的乡亲们致富,见不得别人有钱。
后来事情闹得挺大,张春福跟孩子们分了家,小儿子也远走他乡,说是老死不相往来。
这都是后话。
边抽烟的功夫,就见保国同志一趟又一趟,抱回来一小堆榛子,松子和山核桃 呼呼的喘着大气。
哈哈,行啦行啦!
逗你呢,下回可别偷袭了!
来来来,那松鼠多,领我去!
干得好了,赐你一个“三姓家奴”的烫金牌匾!
还得是你张初一会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