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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这一点钱也不容易，”有人伸了一个懒腰，打哈欠之后眼角流下一滴泪，膝盖上还搁着一台笔记本，数串蓝色字符在上面跳动。
“我总觉得棠华看起来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谁一个地产公司有那么厉害的黑客？”正在开车的女人刚说完这一句话，就被从后边飘过来的一辆车逼停了，“什么情况？这人会不会开车？”
“不是会不会开车，是技术太好了，”副驾驶上的男人食指推推眼镜框，相貌普通，姿态懒懒散散，因为惯性，上身猛地往前冲，打了发胶的刘海散落下来。
双方都没有下车，女人骂了一句，“不会是为了那份标书来的吧？”
“很有可能。”
“马后炮。”
两人还有空斗嘴，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
大概是因为对方只是一个女人。
但是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轻敌了。
白默也不下车，而是驾驶着汽车使得驾驶室和他们平行，打开车窗，直接叫出了他们的名字，“楚三？楚琪？”
“你是谁？”楚三推了推眼镜，“是这位黑客？”
“不是，”白默一手探出窗外，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你们手里的标书呢？”
“什么？”
“别装傻了，”白默笑了笑，“我既然能查到你们身上，那就代表已经确认了你们的身份，你们幕后的人是谁也很容易通过你们的通讯录查到，不过，希望你们不会让我用那种方式获取这些信息，毕竟不太好看。”
又当又立，楚琪看着白默心想。
“你说什么我们不知道什么意思，也不认识你，我们急着回家，不和你多说了，”楚琪忍着各种情绪，重新启动车子，打算离开。
“既然被我追上了，你们逃不走的，”白默说了一句，可惜对方因为发动机声音太大了，根本没有听到。
等白默再次将人堵在路上的时候，楚琪指着白默，“哥，这女人开车技术太好了。”
白默将这句话听在耳朵里，“所以别逃了，标书呢？”
她伸出手，坚定不移的。
楚琪还想开口说什么，被楚三阻止了，“标书在我们这里，不过已经打开了。”
“哦，所以你们干了什么？”白默并不惊讶，手还伸在原地，笑着道：“既然承认了标书是你们拿的，那就应该物归原主。”
楚三摇头，“丢了。”
“哦，”白默当没听到一样，“你们偷窃商业机密的证据已经很齐全了，兄妹俩倒是有些手段，但是你们选错了对手，想要进去吃几年牢饭吗？”
“有什么证据呢？”楚三原本对自己的技术很放心，但是就在刚刚，他的自信心遭受了毁灭性打击，所以他们能恢复监控也说不定。
“你想想，如果监控没有恢复，我们是怎么找到你们的？”白默也不着急，电话响了，再次被她挂断。
“一段监控能证明什么？”楚琪冷笑，“能证明那东西是我偷的吗？”
“你们刚刚不是说了，标书在你们那里，”白默拿出一支录音笔，把那段话重新放一遍，不可思议道：“你们不会觉得你所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是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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