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各自愁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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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我从没求过你什么,我只要清月,拜托你在皇阿玛面前替我求情,在德妃娘娘面前替我求情。”
“你,真的要为一个女人,和我生分了吗?”
“不是,我一辈子都是四哥的兄弟,是四哥的老十三,可我对不起清月,我的任性,让清月已经痛彻心扉,四哥那么做,我知道都是为了我,我绝没有怪四哥的意思,但我想弥补清月,无论如何,我都要清月做我的福晋。”
“你的意思是我怎么了她?”胤禛一脸的疑惑,我没吩咐下人做什么呀?要做也是以后!
“您不是让人欺负了清月了吗?”十三满眼心痛的看着清月。
“谁说的,这个女人说的?”胤禛提着剑就奔清月去了。
“不是,她什么也没说。”十三道。
“十三,你让我寒心,我是那么下作的人吗?是她!要让我们生分的。你让开,这种祸害,我绝对不留她!”胤禛拔出了剑,架在了清月的脖子上。
清月笑了,笑得让人发毛。
胤禛和十三都吓了一跳。
“我没被人侮辱过,你不用负责!”清月说。
“我不信,昨天你哭的那样伤心。”十三说。
“四爷,麻烦你转过去。”清月冷冷的说。
“你又想干什么?”胤禛恨恨的问。
胤禛没有转过去的意思。清月冰冷的看了胤禛一眼,开始解衣服扣子,没等两人反应过来,清月已经把衣服脱了,只穿着一件紫色的兜肚,胤禛的剑咣当掉在了地上,把头转了过去。
“十三爷,这是我的守宫砂,你看清楚了吗?”清月把点在手上的守宫砂给十三看,十三看到她手臂的最上面有个殷红的小点,确实是守宫砂。激动的抱住了半裸的清月,说:“你昨天哭的那么伤心,让我瞎担心了,还误会了四哥。”十三一阵内疚。
“嗯哼!”胤禛提醒,我还在这里呢!
十三连忙帮清月把衣服穿上,激动的半天没把清月的扣子扣上。清月抚开十三的手,自己把衣扣扣好。
十三跪在了胤禛的面前:“四哥,对不起,我误会了您,也误会了清月,您千万别生气。”
“快起来。”胤禛搀扶起十三,眼观扫了一下清月,手段果然不凡,胆量也不凡!一定要找机会尽快除了她。
清月跪下了,道:“十三爷,如果你是因为得不到而难过的话,我可以把自己给你,我绝对是心甘情愿,我也绝不会伤心难过,但你不可以再说娶我的话。”
“为什么?”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得到一个名分,特别是在皇家,等级就是权势的基础。
“因为为了四爷、八爷和你的前途。”
“什么?”十三更糊涂了。
“你们不是普通的兄弟,你们都是皇子,一言一行关乎社稷,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奴婢,你看的对,八福晋要让我为八爷侍寝,我不愿意,八爷才把我送到你这里,我敢肯定自己对八爷没有动情,但那天你也看到了,八爷待我不薄,你娶了我,以后你要如何面对八爷,你让保媒的四爷如何面对八爷?”
“你对八哥没有动情,那我呢?”十三恐怕是被爱情伤了脑子,问出一个没有水准的问题。
“没有,我为什么会逃出你的府邸,这你应该很清楚了,既然我躲不过你,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的身子后,请你远离我,我永远不想见你!”
胤禛眼色复杂的看着清月,她确实太不同了,能让观音图把她送给老八,又让老八动情后放掉她,再用她的贞洁拒绝十三,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还有胤禛能感觉得到:清月是一个真正对他们所拥有的权势不屑一顾的人,她讨厌他们,她想从他们身边逃离。胤禛对清月刮目相看,她是美的,但她的美如同一朵带刺的花,想摘又顾忌满身的刺,所以只能站在远处欣赏,这种欣赏让人欲罢不能,然而即使你掌握了全天下的权利,她也不会为这个缘故而动心,这种美丽是他们周围任何一个女子不曾拥有的。
“我对你,不是这样的!”十三气馁的说。
少年总有轻狂时,亦情亦色总是痴。如果说十三这几年跟着自己在倾轧中磨砺出来了,可在情感上他还是一个初试情感少年,自己年少时不也曾经痴狂过吗?也不知他能不能过清月这个坎。
“十三弟,有些事是强求不了的,清月年纪比你小,可她比你看的透。”胤禛也被清月的话打动,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她还是一个有七窍玲珑心的女子,难怪老八要珍惜她,十三喜欢她,自己又何尝不为这样一个女子动心呢?胤禛自信自己对情欲的控制能力,本来她与老八、十三就已经纠缠不清了,自己虽动心,但一定不能再陷下去,否则这种乱糟糟的局面将不可控!
“那清月,你会跟我回去吗?”十三小心的问。
“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我回去了,十三爷日日和我相见,您不难过吗?”清月知道她已经掌握了局面,十三和八爷一样,都是好人,他们都是真心爱惜自己的人,经历了昨天的事,清月已经不是一个满怀幻想的小姑娘,她要比别人更懂得掌握主动权,比其他人早看透对手的心机,才能获得自己所要的自由和平静,费色曜!你等着瞧,康熙!你也等着瞧,我一定要让你们后悔!
“走吧,十三弟,有些事,欲速而不达。”胤禛劝慰道。
十三深情的看了清月一眼说:“你好好保重!”
和胤禛一起离开了,清月望着他们的背影,轻轻施了一礼,嘴角带笑,她胜利了!
“清月,你真的很厉害,能把冷面王都摆平!”常保佩服的说。
清月不想搭理他。
见清月不说话,常保无趣的走了。
胤禩在书房写字,张殷钰在一旁磨墨,赵圆儿进来了。
“钰儿,你先出去吧。”胤禩吩咐,殷钰施了一礼,离开了书房。
“爷,清月姑娘不在十三爷府里了。”赵圆儿禀报道。
“什么?那她现在在哪里?”胤禩又惊又喜,如果清月还在十三府里,他以及他的人不好出面把清月夺回来,她出了十三府,意味着自己可以再把她弄回来。
赵圆儿不语。
“你倒是说话呀!”胤禩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潇洒。
“奴婢没有打听到清月姑娘在哪里,只知清月姑娘被十三爷问话后,就再也没在府中出现过了。”赵圆儿小声的说着。
胤禩跌坐在椅子中,看来我害了她,我低估了十三的胸襟。
“赵圆儿,你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找到清月。”胤禩吩咐道。
“嗻,主子。”赵圆儿退下。
胤禩闭上眼睛,想起了和清月的初见。
他一回府中,就知道了她把皇阿玛送的秀女打了个半死,他无奈的笑笑,这就是她,泼天的祸也敢闯,外面的人都说他惧内,他默认了,也许是对他曾经爱她的一种吊念。她嫁给自己,太委屈了,父皇待她就如同掌上明珠,甚至以和硕公主的礼御对她,而自己只是辛者库奴的孩子,因为母亲卑贱的身份,母亲甚至不能抚养他。母亲是柔美的,是伤感的,可她从不在自己面前表露,即使自己被夺去,她也笑着承受一切,眼光里只有祝福与怜爱,但他就是能感觉到母亲的伤心,这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吧。她嫁给他时如此的毅然,爱他爱得如此的炽烈,给予他给予的如此完整,还有她身份地位给自己带来的改变,这样一个女子,他没有任何理由不去全身心的爱她?可他不曾想到,她的炙热会把他们的爱情烧得所剩无几,烧得寸草不生。三个月前,不知她中了什么邪,把宝珍推给了自己,这种变化,是他不喜欢的,也是他不屑的,甚至是鄙视的,他冷落着宝珍,他和她又开始了另外一场战争。
进到洗浴室,宝珍在地上跪着,他没有任何思考的让宝珍在外面跪着,把镜子放在了面前,监视她,监视她是否偷窥自己。果然,她偷窥了,她爬了起来,揉着腿,胤禩发现她不是宝珍,他哼了一声,那个女子连忙跪下,然而没过多久,她又偷偷爬了起来,胤禩不知不觉中笑了,这个女子胆子倒不小,很有意思,和周围的奴婢不太一样。她叫清月,一个以后都让他纠结的名字。最后,他恶作剧般让清月给他梳头,换做其他女子,一定红着脸,眼睛里带着渴望,而她,磨蹭了半天,才不愿意的进来,眼睛里带着的是屈辱与悲哀,让胤禩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她的慌乱和刚才的大胆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替自己梳头,却又没做自己该做的事——为自己侍寝!当清月帮他把辫子编好后,他认真的打量了清月,瓜子脸,烟柳眉,流波眼,翘鼻梁,樱桃口,肌肤吹弹可破,雪白无双,无一不好。清月似乎长的很像一个人,至于是谁,他暂时没有想起来,他有些奇怪,自己居然还能被女色吸引,他以为自己已经过了“好色”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