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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台下,一片欢呼声,不少人还送上了祝福。乐队更是贴合情景的奏起了结婚进行曲。
“好啦好啦,现在到了我们最隆重的时刻了!”剧院院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又请上了一位军装白帽的中年男士,“现在,我们就请我们圣母号的船长,来主持这场婚礼吧!”
云清梨没想到不过是个游戏环节,居然会这样隆重,当下有些打退堂鼓了,可卓灜握着她的手,却又让她觉得大抵不会出什么茬子,便硬着头皮留在了台上。
船长先是向台下的观众鞠躬,然后才走到了卓灜和云清梨身前,这中年的船长显得慈眉善目,并且绅士风度十足,“请问二位的名字?”
卓灜看了一眼身侧的云清梨,对船长答道:“卓灜,我未婚妻子的名字是清梨。”
船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么现在,我要分别问你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再回答。”
“卓先生,你是否愿意迎娶你身边这位漂亮、温柔、贤惠、冰雪聪明的姑娘做你的妻子,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论她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终忠诚於她,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船长面向了卓灜,问道。
云清梨听见牧师的问话,这一刻,竟像是真的婚礼一般庄严肃穆,她不由得有些紧张。虽然明明知道这只是个游戏,可是为什么,自己内心好像有些期待呢……他会说我愿意吗?
卓灜懒懒的眸子,停驻在了云清梨的身上,他唇角微微上扬,“We—shall—always—save—a—place—for—ourselves,only—for—ourselves。And—then—begin—to—love。Have—no—idea—of—what—it—is,who—sheis,how—to—love—or—how—long—it—will—be。Just—wait—for—one—love。e—out,but—this—kind—of—waiting—is—the—love—itself。”
(在自己面前,应该一直留有一个地方,独自留在那里。然后去爱。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如何去爱,也不知道可以爱多久。只是等待一次爱情,也许永远都没有人。可是,这种等待,就是爱情本身。)
安静中,他不急不缓的说出了这段告白,时光凝结,这些话语就像是微风,吹过耳畔,带着一种温暖的味道。
云清梨怔了一怔,眼前不自觉的竟是有了水雾。
卓灜,任时光荏苒,我会记得今天的,真的,我绝不会忘。
她眼中含泪,微微一笑。
卓灜看向了船长,“是的,我愿意。”
船长回以微笑,又转过头去,看向了云清梨,“云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英俊、帅气、善良、才华横溢的青年做你为丈夫,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论他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终忠贞於她,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就在船长问完这段话,卓灜那墨黑深邃的眸子里,已然有些焦躁紧张,可他嘴角,依旧是那慵懒随意的笑,令云清梨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云清梨停顿了,台下突然一片喝彩,就像是个云清梨鼓励一般,“同意他吧!同意他!”
可他,却是闭口不言,只是安静地凝视着她。
云清梨长舒一口气,不过是个游戏罢了,自己到底紧张什么呢!
想着,她檀口轻启,莞尔,“是的。我愿意。”
船长亦是会心一笑,“現在你們兩個人在上帝和众人面前已经缔结了这重要的盟约,你们当时常照约彼此相待,方能增加你們的福份。现在我为你们二人证婚成为夫妻!新郎,你可以吻你的合法妻子了!”
在船长言毕的那一瞬间,卓灜居然扬起了一个得逞的笑容,轻轻揽住云清梨的腰,唇安静地贴在了她的额头上,虔诚而又温柔。
恍惚间,云清梨眼角的泪水已然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她心中认为这是一场游戏,可是,自己又被什么感动了呢!
婚礼完成,台下一片欢呼。
两人回房间的路上,遇到了不少刚刚在剧院里的观众,纷纷向他们投来了祝福。云清梨碍于卓灜的颜面,一一应承下来。
而反观自己身边那高挑修长的男人,却一直面带笑容,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大灰狼到底在笑什么!
下船之前,杜克公爵携夫人还特意来祝贺新婚之喜,云清梨倒是一时分不清楚,昨夜的婚礼到底是不是个玩笑了。
直到回到酒店,尹远“恰时”的送来了一份报纸。
“卓氏与杜克公爵承接友好合作,卓氏船运继承人与未婚妻子在圣母号完成婚礼!”
云清梨看着报纸标题,虽不是头版头条,可却是用了半个版面来报导这个消息,当下脸色就铁青,捏着报纸去找大灰狼,大灰狼手边一杯威士忌,挑眉,“宝贝,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他不是不能喝酒吗?现下怎么还喝威士忌!等等——难道他胃病早前就好了,装不能喝酒,也是博自己同情?!云清梨将报纸一甩,扔到了桌面上,“卓灜,这是什么?”
卓灜乜一眼报导,却是饶有兴致的喝了一口威士忌,“宝贝,这是报纸啊,要不然还能是什么?”
她当然知道这是报纸!可是那报导呢!说是游轮开到了公海范围,由船长证婚便确定二人的合法婚姻……
“卓灜,昨晚的婚礼到底怎么回事?”云清梨指着那排标题,看着大灰狼那优哉游哉的模样,心下却怎么都觉得这一切都是他蓄意安排的。
难怪去了剧院,也不见杜克公爵夫妻。而且以卓灜的身份,尹远怎么会只给他预留剧院大厅的座位?还有那个抽签,怎么就那么巧,抽到了自己?难道是从尹远进房间通报歌剧的事情开始,自己就进了大灰狼的圈套么?
不对!如果杜克公爵夫人不和自己喝酒的话,她也不会那么早回房间,那也不会有时间去看歌剧……可卓灜怎么会算到她会和杜克公爵夫人喝酒呢?
其实云清梨不知道,卓灜在杜克公爵敬酒的时候,手放到酒杯上时,那个迟缓的动作,就是要引起她的注意!
他现在连威士忌都能喝,当天杜克公爵那半杯红酒又岂在话下?!
他是故意装作喝不了,让她来替他解围,这样就能腾挪出时间来,赶去剧院了。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云清梨到底不是卓灜的对手。
那不用说,剧场的歌剧《费加罗的婚礼》也是他精心安排的,所谓的“游戏环节”,也是他处心积虑的结果……
“哦,婚礼啊,怎么了?”卓灜装着读了一下那段报导,佯作惊讶状,实际上,嘴角却是那般得意的笑容,“合法夫妻啊?唉,我还以为是游戏呢!这可怎么办好?”
装什么无知啊!云清梨气不打一处来,可自己又没有证据来说这是他陷害设计的…毕竟,船长问话的时候,也是她自己说的愿意啊……
“对了,梨儿,你不是要去见什么教授吗?”卓灜摇晃着手里的威士忌酒杯,乜了云清梨娇嗔的表情,嘴角一丝玩味的笑,“卓氏还有工作,我就先回邺城了。”
这结婚的事情,还没了结,他先走了的话,岂不是更加棘手!
云清梨突然想到了上船之前,她告知卓灜要去学校见教授的时候,卓灜回答的那句话,“如果你想去的话,就去”。难不成他在那个时候,就想好了要怎么设计自己么?!
这个大灰狼,未免太腹黑了吧!
太腹黑!太腹黑了!
“至于结婚这件事,”卓灜啜了口酒,睨着云清梨,“看来只好回邺城再解决了。”
他说着,尹远已经进了套房,“卓少,行李已经安排好了,可以上飞机了!”
卓灜点点头,“嗯,那你和一队人留下,保护你少夫人吧。”
特地的,卓灜加重了少夫人几个字。
云清梨真是气都没处撒,只是干瞪着眼,见着那身姿优雅的男人整理了一下西装,向自己走了过来,将她的发丝撩到了耳后,嘴角,还是那抹气死人不偿命的懒然笑意,“梨儿,我在邺城等你。”
这样,云清梨更是没处撒气了。
人家态度这么好,也没说不办离婚。再说了,要见教授的事情,也是她自己说的。在游轮上婚礼的时候,也没人逼着她说“我愿意”……
敢情,这一环套这一环,他都是算计好了的!
见着卓灜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出了酒店,云清梨抓起沙发上一个抱枕就向门口砸了去,“大灰狼,死腹黑!”
可是枕头只是砸了门,她怎么会解气,气得又是躲了下脚,谁知却把自己的脚给扭了,痛得面目狰狞。
尹远敲了敲门,“少夫人,车安排好了,您要去伦敦帝国大学那位教授了吗?”
听得尹远这样说,云清梨竟有些后悔自己和教授约了见面,若非如此,现在就能和卓灜和邺城去办离婚手续了……想着,极不情愿地起了身,去房间拿好了要见教授的资料。真是什么心情都没了,见了教授又怎样呢,不还是得回邺城吗!
想着,云清梨就扁了扁嘴,哪里高兴得起来。
——
见完教授,云清梨便坐了第二天早上第一班飞机飞回国,刚刚出机场,就看到了那西装笔挺、身材颀长的男子一副墨镜站在出舱口那里,双手插在兜里,身姿虽不是笔挺的,可却难掩他优雅贵重的气度。
见到云清梨,他微微一笑,取下了墨镜。
云清梨却是怎么都不解气,毫不留情就甩了个白眼过去。
他也不闹,走过去便令人拿过了她的行李,云清梨憋火憋了一个航程,哪里还按捺得住,可刚准备发火,就见到卓天辰、白佳瑞,还有卓航和龙凌心,洋洋洒洒一大帮子人。
这发火的表情悬在半空中,卓灜忍不得轻笑一声,他的梨儿怎么这么可爱!
卓灜走了过去,揽住了她的肩膀,靠在她耳畔,轻声道:“宝贝,爸妈还有老爷子老太太,都是特意来接你的。”
云清梨拧了拧眉,她不能发作,手却躲到了卓灜身后,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卓灜吃痛,表情狰狞着,揽住她肩膀的手却就是不松开。
“梨梨,回来了啊!”龙凌心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眼睛还不怀好意的盯着云清梨的肚子看。
“你妈看什么呢?”云清梨还不解,便小声问了卓灜一句。
卓灜不紧不慢,悠悠答道:“她问起我什么时候要孩子,我就随口答了句正在努力。”
“随口?”云清梨憋得一脸通红,终于知道龙凌心在看什么了,是看看她肚子里有没有宝宝呢……
气得又往卓灜胳膊上掐了一下,卓灜“哎哟”一声,引得众人都向他看了过去。白佳瑞首先问道:“小灜你怎么了?”
云清梨怕卓灜说是她掐得,紧张的乜他一眼,算是警告,卓灜却是对白佳瑞笑了笑,“没事,祖母,我腿抽筋。”
腿抽筋?云清梨心里冷哼一声,我看你是全身的筋都不对的,简直就是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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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结婚这一段了…虽然之后还有离婚的插曲,但我赶脚已经可以看到本是遥遥无期的希望了!
各位,给个鼓励吧,嘿嘿~
休息一下我,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