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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楠与蔡文姬和张辽坐在栖凤逸阁的客栈里,等待着李志的消息。
果然不出蔡文姬的预料,六公子的六个老爹,像大多数父母一样,乖乖的送来了一万石粮食,只有多没有少。并且声泪泣下的肯求李志放了他们的儿子。
李志早就想好了说辞,“你们六位公子命可金贵得很,这一万石粮食,是不是礼品太轻了,明天在送六千石过来,如此几天,我便放了你们家的贵公子”。
六公子之中岁数最大的置兴,老爹置长城是当朝大司空,是六人中官职最大的,语气也是最硬的。“我置长城只有置兴一子,若我儿有一点损伤,我置长城定把你们碎尸万段,喂狼、喂狗。喂灾民”。
“置大老爷莫要生气,免得气坏身子,城外灾民,有十数万之众,我李某的命贱,与城外灾民无异,我们只求六位大老爷,大发慈悲,广施善举,我定把六位公子完壁归赵。若置大老爷想把我的贱命拿去喂狗,随时可取,我就住在西门城外”。
李志说完,汕笑的离开。
气得六名大老爷体如筛糠。
置长城咬着牙说道:“真是饿疯了!按他说的作。若我的儿子受到一点损伤,我必杀光城外灾民为我儿报仇。派人给我盯紧他,若发现我儿,立即通知我”。
李志有了粮便开始大肆招募强壮灾民入伍为军,第一天就招募士兵三千多人,灾民往往都是举家迁移,一人从军扶老携幼数人。李志借鉴汉中安置灾民方法,无论男女老少皆给口饭吃,三千多士兵,由汉中老兵20人带领,护送着一万多老弱妇孺,组成了第一支开往汉中的队伍
蔡邕与赵五娘收拾了家软细物,随着这支队伍,浩浩荡荡向着汉中走去。
李志一边招募灾民为伍,一边安置灾民衣食住行,忙得焦头烂额,第二天六公子的士族果然又送来粮食。心情烦燥的李志联理都没理他们,押过粮食便走。
“将军何日归还我家公子呀”?
“莫急,莫急……”!
蔡文姬、陈俊楠、张辽这几天十分安静,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陈俊楠说道:“这几天唐周天天来栖凤逸阁,独自喝闷酒,我们是不是应该趁机与他结交”?
蔡文姬说道:“这唐周情绪如此低落,终日借酒消愁,劝解他的人一定不是我们,而且唐周也一定不是在等我们。我们还是躲得远一些,静观其变的好”。
张辽说道:“文姬,我们就这样干呆着,我心如油烹”。
“有我和陈大哥陪着你,你还焦燥不安?放心好了,马上就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蔡文姬想了想,站起身向外走去。
“义妹要去往何处”?
“看看我的好朋友,战祸将起!不知她作何打算”?
蔡文姬来到了甄洛的府邸。应响房门,很快就有小侍来开门。
“小奴为蔡小姐请安”!
“甄洛在家干嘛呢”?
“甄小姐在家读四书五经”。
“喔!不必打扰她的雅趣,我自己去找她”!
“请蔡小姐留步,甄洛小姐吩咐,她要专心读书,任何人也不见”!
“呦!这话明显就是对我说的嘛!这甄洛号称神童,以博览群书为名,我都能把四书五经通晓背颂,她甄洛还用看四书五经?转告你家小姐,就说我蔡文姬生气了”。
“是谁敢得罪蔡大小姐,真是胆大包天,这洛阳城谁人不知,蔡文姬是个机灵鬼,就算把人家房子烧了也不足为怪”!
“是甄洛妹妹呀!几日不见,这小脸蛋又俊俏许多呢”!
“莫要口舌轻浮,遭人话柄,速进房中,我们好好续续”。
蔡文姬蹦蹦跳跳的走进甄洛的房间,刚刚的不悦以消失大半。“甄洛妹妹终日躲在家中,刚刚仆人说你在读书,我却不信,我看定有什么隐瞒我的”。
蔡文姬说完,在甄洛的房间里四处翻看,“快说,有什么好玩的,是我没见过的”。
“这这里只有诗词,恐怕你早以看腻了”。
蔡文姬转一圈,缓缓说道:“你们一家打算搬往何处,我刚刚路过庭院,见仆人皆在忙禄收拾细软,我看你的房间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对外还说品读四书五经,我一听就知道定是瞒天过海之计”!
“真是瞒不了你这机灵鬼,如今洛阳将起战祸,家兄商议,未雨绸缪,早些寻个偏僻之所避难!故耳收拾行理”。
“昨日我便把父母安置去往汉中,早知甄洛妹妹有这打算,我们不如同行”!
“家兄甄豫,以在洛阳附近邙山置下简舍,足可以避世之用,不日我们甄家将举家迁移,汉中物业营生都安排妥当。若战祸小,将不受其害,若战事联联,物资尽毁,这些物业不要也罢”!
“邙山虽然远离战乱,却不是避世的佳居,若行军路经邙山,甄家该当如何”?
“邙山西高东低,境内山川丘陵交错,地形错综复杂,届时家兄甄俨将弃官而去,率所属部从八百人共赴邙山。部从也会举家迁移,形成庞大的村寨,互相之间皆有照应,应该可以避世久存”。
“即然甄洛妹妹执意如此,我也不便挽留。不过汉中县令陈祥龙乃我义兄,战祸四起之时,若邙山深受其害,可来汉中投奔”。
“好!一言为定,若汉中不足以战祸中自保,可投奔邙山,届时你我姐妹在续旧情”。
蔡文姬在甄洛房间闲玩半日,才回到栖凤逸阁。
陈俊楠见蔡文姬回来了,立即迎了上来,“义妹,这唐周今天又来栖凤逸阁喝酒,不过不是一个人。另个人的来头可不小,栖凤逸阁的小侍告诉我,这个人便是何进”。
蔡文姬也是大吃一惊,“义兄我们可在唐周隔壁吃酒,一墙之隔,吃酒是假,偷听是真”。
“好,就这么办”!
此时唐周正一脸的颓废,凝望手中酒杯,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想些什么。
何进声音冰冷道:“太平道日渐猖崛,朝廷早有防范,难道你以为朝廷中就没有一人能看出太平道的野心?我是侍中之职,非正规官职,却主要是防范监视太平道的一举一动。今日此时不同往日,我苦口婆心劝你,就是看在你我本是同乡的情谊上,最后规劝你,莫要一意孤行,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便许你高官厚禄”。
唐周看着何进,宽额圆脸,铜铃般的大眼睛,一脸的胡须,一脸的粗犷。怎么也想不到这番话竟出至他口。
唐周缓缓说道:“同乡之谊,便是这般待我,略是师徒之恩,我又当如何回报,更何况还有情同手足的兄弟”。
“好……好……,你我今日不谈政事,只续旧谊”。
何进说完,缓缓举杯,目视着唐周。
唐周也把酒杯举了起来,“告诉我,马义元是不是真的与十常侍交往甚密”?
何进把酒一饮而尽,微笑不语,却是缓缓点头。
唐周却仿佛一下子失去全身力量一样,手中酒杯竟失落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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