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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文策跟她结婚,是因为父亲对上官文策有恩,上官文策本身有一些生理问题,打算终身不婚。
遇到落难的明栾月后,他决心给她一个家,来摆脱那个疯子的纠缠。
虽然她们成婚了,但更多是像相互扶持的亲人,她们之间没有男女情爱,上官文策也是把她当作亲人。
只是当时那个邻居给她留了口讯,说渔船翻了,那个还不足三月的孩子夭折了。
明栾月觉得天都塌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那个孩子离世了,没想到......
算算时间,她可以确定傅怀深抚养的这个儿子,就是她的儿子!
一瞬间,明栾月整个人充满了希望。
老天怜悯,她的孩子竟然都还活得好好的。
她一定要出去,一定要!
“温晋尧,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偏执吗?你那是爱我吗?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你难道忘记自己是个杀人犯了吗?你杀了我父母!还囚禁我!你这个疯子!”
明栾月激动地嘶吼出来,受够了男人道貌岸然的样子。
她想起,她们也是有过一段和睦的日子的。
那时候她父母双双去世,她无条件的信任这个男人。
以为他保护在她身边,单纯只是因为爱她。
不像别的人,是为了她能够继承到的那些遗产。
她抛却身份观念,全身心的爱这个男人,却发现他跟父母的死有巨大的关联。
是因为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男人来找他,说帮他做了事,索要报酬,却被他直接掐死。
明栾月听到了一切。
原来父母死那天撞的车,是他一手安排的。
他恨明父瞧不起他,不让他们在一起,所以就在明父的刹车上动手脚,再找人撞明父的车,让明栾月的父母双双殒命。
这样明栾月就会变得无依无靠,只能依靠他。
那一刻,明栾月万念俱灰。
明明他就是个刽子手恶魔,却装出一副对她用情至深的样子。
真是恶心!
太恶心了!
她掩藏自己的情绪,想要逃出去,找到人帮自己抓住这个恶魔。
她记得很清楚,那个瞎子问温晋尧索要钱财的时候,威胁他道:“你竟还敢将明家大小姐养在身边,真的不怕她知道是你杀了她父母吗?”
温晋尧面无表情捏碎了男人的脖子,说了句:“一个瞎子的话,谁信。”
更没想到的是,温晋尧知道了明栾月在偷听他们,转头声音诡异地笑道:“栾月,你都听到了?”
直至今日,她还记得那个男人阴郁的这句话。
那声调,她每想到一次就觉得后背生出凉意,似要将她拽入无尽的深渊。
他走近她,替她落下的碎发轻轻挽了上去,温柔地说:
“栾月,瞎子的话是没人相信的,就像刚刚那个瞎子一样,都是在瞎说,你不要信,我会保护你。”
明栾月恨不得杀了这个恶魔!
但他说的没错,她现在是个瞎子,说的话,没有人信。
所以,她一定要逃出去。
这之后温晋尧就以保护的名义囚禁她,限制她的一切行动。
想来是老天都可怜她,她的眼睛竟然有一天突然好了。
但她还是继续伪装成一个瞎子,不让温晋尧发现自己的眼睛好了。
这样温晋尧就不会对一个瞎子,过度防备。
终于,机会来了。
一次温晋尧深夜归家,不知道什么原因受伤了。
明栾月找到机会给他喂下安眠药,逃了出去,顺利的找到了上官文策。
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是温晋尧的孩子。
她一度痛苦至极,对于这个孩子的去留做不出决断。
直到有一天,她梦到了已逝的父母,他们说,孩子是代替他们陪伴她的。
明栾月顿悟,孩子是无辜的,她决定留下孩子。
上官文策提出结婚,而上官景羡是上官文策领养的孩子,对外宣称是明栾月所生。
这期间,他们没有停止过,寻找温晋尧害死明家父母的证据。
但温晋尧做事狠绝,想要查他谈何容易。
而之所以明栾月暴露出自己嫁给上官文策结婚的新闻,是因为她躲着迟早会被这个男人找到,无声无息掳走她。
有了上官夫人的身份,这个男人动手有诸多忌讳,反而安全。
而这个男人也确实消停了几年,那是明栾月最幸福的几年时光,有儿有女,上官文策也是个很好的父亲。
但谁能想到温晋尧只是装的消停,私底下一直在做着天衣无缝的计划,让别人再也找不到她的计划。
之后,噩梦重演。
而现在,是时候将这场绵长的噩梦终结了。
温晋尧听到这话,一点不惊讶,他早已知道明栾月没有失忆。
“栾月,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他此刻还是这样说着。
明栾月痛苦又恶心道:“温晋尧,你只是把我当作一个随身的物件,想搬运到哪里就搬运到哪里。”
温晋尧不赞同道:“胡说什么,不管在哪里,你都是女主人,是我温晋尧的女人。”
“你别说了!太恶心了!”明栾月痛苦地又扎下去几分,一字一句道,“放我下车!”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她早就杀了这个恶魔,再去认罪了。
可现在还不行,她想见到她的孩子们,除了明溪和景羡,还有那个男孩,她除了初生那三个月,之后再也没见过......
司机吓得满头大汗,也劝解道:“家主,开门吧。”
他不知道家主在僵持什么,就算开门,这个小姐也跑不掉。
何必让自己受伤,还留这么多血,难道是喜欢受虐吗?
流血过多,让温晋尧那张雅致的假面,更显得白得没有人色。
他挥挥手,示意开门。
司机打开门后,明栾月直接将打磨过的叉子换了个位置,扎在了温晋尧的手背上!
“噗嗤——”
手背上顿时鲜血直冒。
温晋尧猝不及防哼了一声。
明栾月把他的手背扎在了车座上,这根叉子她打磨了很久,直接把男人的手贯穿过去,死死钉在车座上。
很难拔下来!
明栾月还是太天真了,根本不知道北境岛的风气。